应他的内心。
(看吧。)
真一郎以撑着下巴的手掌掩藏抽动的嘴角。
智者的礼物。
原本记载在新约圣经中的这个故事里,丈夫为了赠送梳子给妻子卖掉了怀表,而妻子则是为了赠送怀表炼给丈夫卖掉了自己的头发。互相着想的故事可说是一则佳话,但花颖和衣更月的事简直是喜剧的新手。
他们各自受自责的念头所困,因为传统而无法道歉,独自苦恼。
青涩又可爱的孩子们。
等他们有了能成为一家之主和执事的自觉时,今天的事会成为一段笑话吧。
真一郎已经忍不住溢出的笑意,几乎是满面笑容地看着衣更月。衣更月感到疑惑。
「你之前听过了我让花颖当一家之主的理由了吧?」
「是的。」
「那你认为我为什么会让你当执事呢?」
含一小口雅马邑白兰地,喉咙在灼烧感后感觉吹过了一股清风。
衣更月的回答很冷静。
「是因为您要让凤随行的关系。」
「这是我解除凤执事职位的理由,但不是我让你当执事的理由。」
云朵变换形状,月亮探出头来。地面上的夜色变得柔和,树丛加深了影子。
「你可以离开了。晚安,衣更月。」
「那我告退了,老爷晚安。」
衣更月识相地听出真一郎的语意,行了一礼,扭开门把。
真一郎放下水晶杯,双腿抬到壁龛上,靠在抱枕里。
「对了,怀表有坏掉吗?」
「地面因为前几天下雨变得很软,表只是埋在土里而已,没事。」
「那就好。」
花颖平安,表也没事,两人间的疙瘩应该马上就会消失了吧。
衣更月回以一礼,抬起头的瞬间浮现疑问。
「我刚刚有说掉落的东西是怀表吗?」
「有啊。你还在用那支表呢。」
真一郎用大人的老练狡猾模糊带过自己的失言,顺从的衣更月也不加怀疑地从背心口袋中取出怀表。
黄铜带着岁月痕迹的粗糙色泽也令真一郎十分怀念。
「就算它所有的齿轮都不动了,也是我的宝物。」
衣更月合上怀表盖,怀表的螺丝发出了刻画明日的转动声。
3
今天没有课也没有外出行程。
在家里专心处理文书作业时,两人会面对面好几次,所以早点展开行动比较好。
花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打开书桌抽屉。
(泰然、自若。)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后花颖立刻关上抽屉拿起钢笔,一副长时间维持这个姿势的模样。
「请进。」
「打扰了。」
花颖停下以杂乱笔迹写着毫无意义文本的手,抬起视线。
衣更月进入书房,关上门。没有一点错误的姿势为黑鸢色的西装勾勒出俐落的轮廓。
「花颖少爷,早餐再过不久就准备好了。」
「知道了。现在几点?」
花颖的心脏无法冷静下来,他用呼吸压抑不知道就要冲到哪里去的心脏,以若无其事的口吻询问。
衣更月取出怀表,确认时间。
「现在是八点二十五分。」
被压得变形的链子在接合处稍微有些变色,但怀表本身似乎保持端正的圆形,正确计算时间的样子。
放松的心情在花颖内心扩散开来,不过他现在没有时间高兴。
「对了,差点忘了。」
花颖打开今天已经开关第七次的抽屉,取出铺着黑色天鹅绒的盒子。
细细长长的盒子重量十分称手。
花颖递出盒子。衣更月站在桌前盯着盒子问:
「这是要做什么的呢?」
「你说过怀表的链子断了吧?虽然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但我不能让凤给你的怀表不见,加上执事的穿着打扮攸关一家之主的面子。之前邀我过去的店家也有在设计衣服和贵金属,我跟峻说到了表的事……」
「泰若」和「自然」似乎对花颖露出了苦笑。
花颖将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开场白都说光了,也不知道衣更月明不明白花颖的焦虑,他收下天鹅绒的盒子,像翻阅书本般打开了盒盖。
黄铜制的表炼是由长圈与短圈组成的费加洛炼。
链子的一头附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