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1话 智者的怀表

人物品……)

  花颖垂下眼眸想像——

  花颖哼着歌走在走廊上,没有踏好阶梯。凤丢出手中的谜样物体——花颖的想像力无法顾及到细节——接住花颖。

  『凤,对不起,都是我,害重要的谜样物体坏了。』

  花颖眼前浮现凤微笑的脸庞。

  花颖泼打池水站起身。

  「道歉,会道歉啊。」

  花颖太拘泥于规矩了。

  继承乌丸家前,花颖也有向凤道歉和向雪仓道谢的机会。即使继承一家之主后,一有机会他也会向大家道谢,也对衣更月道过歉。

  花颖太想有一家之主的样子以致于太钻牛角尖了。

  花颖踏稳水底平坦的岩石从温泉中起身,披上准备在更衣处的浴衣,打开拉门。

  「衣更月!」

  「我在。」

  衣更月似乎是在门旁待命的样子,他从朝和室中央呼喊的花颖死角中回应。电影里,只有杀手会这样避人耳目、隐藏气息——虽然想这样说,但惊吓主人心脏的这件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花颖气势汹汹地回过头,这一次,他堂堂正正地注视着衣更月。

  「衣更月,在厩舍的时候,你的怀表掉了吧?」

  「您看到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花颖多心,衣更月的声音有点僵硬。

  「似乎是因为链子太旧,脆化断掉了,感谢您的关心。」

  「感谢?不对,我是要问你怀表有没有坏掉。」

  「不用担心。」

  一本正经的话语十分顽固,像是拒绝对话一样。

  「衣更月。」

  「花颖少爷。」

  衣更月像要堵住花颖下一句话似地呼喊他。

  「没有什么比您和白妙号的安全还重要,事情没有演变到需要您烦心的程度实在是万幸。」

  花颖被拒绝了。

  这句话表现的意志是「不让主人烦恼是执事的工作」。如果花颖无视衣更月的意愿也想向他道歉的话,那才是花颖的傲慢。

  「我去拿衣服进来。」

  衣更月一礼后退出房间。

  湿濡的浏海贴在额头上,像是限制大脑不要再思考一样。

  回程的车内,花颖假装自己在睡觉。实际上,由于身体很疲惫,他应该睡了几次。

  「花颖少爷,我们到了,真一郎老爷在等您。」

  衣更月从副驾驶座下车,打开后车门。

  在穿着和服的老板娘带领下,花颖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一名男子在他们抵达的别院中等待。

  「你回来啦,花颖。」

  听到去旅行好几周的真一郎这样说,感觉好奇怪。

  花颖在真一郎对面落座后,衣更月行礼退下。

  这间日式料理店总是在另外一间房准备了随从与司机的饭席,坐在个人包厢里的,只有真一郎和花颖。

  花颖偷偷吐了一口气。

  「也欢迎你回来。爸爸今天是从哪里过来的呢?」

  「斯里兰卡的古都漫步很好玩喔。」

  很合理。父亲的皮肤稍微晒黑了点,希望他没有勉强凤就好了。

  花颖想着,忍不住低下头。他现在没有脸面对凤。

  小托盘上放着前菜。汤羹里浮着水煮芜菁,添加的柚子皮精巧可爱。

  待老板娘离开后花颖马上开口:

  「爸,你看过衣更月的怀表吗?」

  「你说的是凤给衣更月的表吧?那本来是我送给凤的。」

  「咦?」

  真一郎以筷子前端切开芜菁。

  「因为衣更月这孩子对执事这件事的热情和责任感是别人的一倍啊。你也知道他对禁欲主义有太过钻牛角尖的倾向吧?」

  「嗯。」

  「这样的人,周围必须经常给予认同,让他们能够喘息。那支表是凤送给衣更月的奖励。虽然我不知道凤的用意,但每次确认时间的时候,衣更月就会想起这件事而能喘口气吧。」

  真一郎咬着芜菁,露出笑容。然而,花颖的筷子就像变成铅块一样,一公厘也抬不起来。

  「你和衣更月相处得还顺利吗?」

  真一郎的询问听起来很遥远。

  「花颖?」

  「……我……」

  花颖一打开紧闭的嘴,难过便一涌而上,罪恶感的碎片七零八落地溢了出来。

  「我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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