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品……)
花颖垂下眼眸想像——
花颖哼着歌走在走廊上,没有踏好阶梯。凤丢出手中的谜样物体——花颖的想像力无法顾及到细节——接住花颖。
『凤,对不起,都是我,害重要的谜样物体坏了。』
花颖眼前浮现凤微笑的脸庞。
花颖泼打池水站起身。
「道歉,会道歉啊。」
花颖太拘泥于规矩了。
继承乌丸家前,花颖也有向凤道歉和向雪仓道谢的机会。即使继承一家之主后,一有机会他也会向大家道谢,也对衣更月道过歉。
花颖太想有一家之主的样子以致于太钻牛角尖了。
花颖踏稳水底平坦的岩石从温泉中起身,披上准备在更衣处的浴衣,打开拉门。
「衣更月!」
「我在。」
衣更月似乎是在门旁待命的样子,他从朝和室中央呼喊的花颖死角中回应。电影里,只有杀手会这样避人耳目、隐藏气息——虽然想这样说,但惊吓主人心脏的这件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花颖气势汹汹地回过头,这一次,他堂堂正正地注视着衣更月。
「衣更月,在厩舍的时候,你的怀表掉了吧?」
「您看到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花颖多心,衣更月的声音有点僵硬。
「似乎是因为链子太旧,脆化断掉了,感谢您的关心。」
「感谢?不对,我是要问你怀表有没有坏掉。」
「不用担心。」
一本正经的话语十分顽固,像是拒绝对话一样。
「衣更月。」
「花颖少爷。」
衣更月像要堵住花颖下一句话似地呼喊他。
「没有什么比您和白妙号的安全还重要,事情没有演变到需要您烦心的程度实在是万幸。」
花颖被拒绝了。
这句话表现的意志是「不让主人烦恼是执事的工作」。如果花颖无视衣更月的意愿也想向他道歉的话,那才是花颖的傲慢。
「我去拿衣服进来。」
衣更月一礼后退出房间。
湿濡的浏海贴在额头上,像是限制大脑不要再思考一样。
回程的车内,花颖假装自己在睡觉。实际上,由于身体很疲惫,他应该睡了几次。
「花颖少爷,我们到了,真一郎老爷在等您。」
衣更月从副驾驶座下车,打开后车门。
在穿着和服的老板娘带领下,花颖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一名男子在他们抵达的别院中等待。
「你回来啦,花颖。」
听到去旅行好几周的真一郎这样说,感觉好奇怪。
花颖在真一郎对面落座后,衣更月行礼退下。
这间日式料理店总是在另外一间房准备了随从与司机的饭席,坐在个人包厢里的,只有真一郎和花颖。
花颖偷偷吐了一口气。
「也欢迎你回来。爸爸今天是从哪里过来的呢?」
「斯里兰卡的古都漫步很好玩喔。」
很合理。父亲的皮肤稍微晒黑了点,希望他没有勉强凤就好了。
花颖想着,忍不住低下头。他现在没有脸面对凤。
小托盘上放着前菜。汤羹里浮着水煮芜菁,添加的柚子皮精巧可爱。
待老板娘离开后花颖马上开口:
「爸,你看过衣更月的怀表吗?」
「你说的是凤给衣更月的表吧?那本来是我送给凤的。」
「咦?」
真一郎以筷子前端切开芜菁。
「因为衣更月这孩子对执事这件事的热情和责任感是别人的一倍啊。你也知道他对禁欲主义有太过钻牛角尖的倾向吧?」
「嗯。」
「这样的人,周围必须经常给予认同,让他们能够喘息。那支表是凤送给衣更月的奖励。虽然我不知道凤的用意,但每次确认时间的时候,衣更月就会想起这件事而能喘口气吧。」
真一郎咬着芜菁,露出笑容。然而,花颖的筷子就像变成铅块一样,一公厘也抬不起来。
「你和衣更月相处得还顺利吗?」
真一郎的询问听起来很遥远。
「花颖?」
「……我……」
花颖一打开紧闭的嘴,难过便一涌而上,罪恶感的碎片七零八落地溢了出来。
「我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