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福克的贵族面临吃紧的内情,为了充分招待王室成员,财产已经见底了。因此,他想了一条计策。」
「筹款吗?」
「贵族命人在宅子里放火。」
「咦?」
故事是不是太跳跃了?还是花颖漏听了什么?
看着花颖瞪大的双眼,衣更月淡淡地回答:
「这是为了制造无法接待王室成员的借口。根据记载,那年王室没有举办狩猎大会。」
太乱来了。
「你是因为火灾才想到这件事吗?」
「即使在我们之间,一宫家的佣人也是一有机会就会被推举出来的优秀人才。说是不小心酿成火灾我一时间实在难以相信,因此才会不知分寸地请您多注意。」
「可是一宫先生——嗯?」
「失礼了。」
衣更月向这边举起手掌制止花颖接下来的话,打开身后的大门。他走到走廊上确认左右,回到茶室里。
「很抱歉,似乎是我多心了。」
「毕竟这是让人听到会产生误会的话嘛。」
没有证据就怀疑别人家不是一家之主应有的风范。花颖叹了一口气靠在抱枕上,望着装饰在桌上的非洲菊。
逸丽绽放的花瓣留在最美的一刻,修剪得短短的满天星为花饰添了几许白光。
「一宫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从谈话的印象来看,我认为他甚至是会主动纠正部下缺失、人格高尚的人。」
「我也持同样的印象。此外,这次的活动是一宫老爷提议的。」
虽然衣更月配合花颖采用暧昧的说法,但他应该已经调查过一宫的过往经历和人品了吧。将主人听到的风评替换为事实是执事的任务。
「一宫家对前任当家——弘史老爷有很强的向心力,光史郎老爷在各方面也备受期待。与各家年轻的主人培养感情应该是非常重要的机会吧。」
「嗯——想不通。」
花颖越思考越觉得一宫家的失火很不自然。
「有人会因为一宫家的火灾而得利吗?」
「……」
「原来有啊。」
「硬要说的话,只是结果论。」
衣更月谨慎地回避回答。
一宫家的厨房不能用,花颖等人移动到这座别墅。招待宾客对一宫家而言是物理上的负担,一旦成功,便能获得精神上的承认。
「不,不会是这样。」
在一闪而过的想法成形前,花颖加以否定并将其从脑海中赶了出去。
叩叩叩!
紧接而来的敲门声令花颖吓了一跳。
「请进。」
等花颖好不容易用冷静的声音回答后,衣更月打开大门。
站在门前的人是赤目。
「原来你在这啊?一宫先生有来吗?」
「我没看见。」
花颖一摇头,赤目便若有所思地梳了梳头发。这么说来,晚餐时赤目就整理好头发也换衣服了。
「怎么了吗?」
「我在走廊上碰到一宫先生,问他如果睡不着的话要不要喝一杯。他说要找你说一声,结果来一楼后就不见人影了。」
赤目退回走廊,左右观看。
「我原本想问他女仆的事的。」
刚才衣更月也是这样。
「衣更月,刚刚……」
如果,刚才在门外的人是一宫的话……
「我去看看。」
衣更月转身离开茶室。
「我也去。」
「啊,赤目先生。」
花颖不太想一个人留在这里,把手撑在抱枕上站了起来。
5
花颖每走一步,罪恶感就刺痛他的胃。
一宫是用什么心情听花颖和衣更月谈话的呢?
(如果没听到就好了。)
花颖知道这是很自私的愿望,却带着祈祷的心情追着两人。
一宫的踪影连找都不用找。
「很抱歉。」
他们位在楼梯下的大厅,一宫与那名女仆相视而立。人们从阶梯后、走廊角落和二楼挑高中庭探出头窥探他们的情况。除了赤目、狮岛、衣更月等,各家的佣人也都聚集起来的样子。
光史郎似乎是从佣人区域里将女仆带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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