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你的话了。」
「多亏你帮忙。」
花颖早先听了绫濑的话后,请她帮忙不要让怜央离开视线。虽然没想到绫濑会跟着怜央一起行动,但她防止怜央单独行动的功劳理应获得认同。
「衣更月。」
不用再下更详尽的指示了吧。
优秀的执事会在主人的沉默中体会主人的意图。衣更月踏进展间,绽放飘落的樱花花瓣依近衣更月,宛如在他身边飞舞。
「往右五十公分,再稍微前面一点。那附近。」
衣更月在光点中倾身向前朝樱花伸手。他戴着手套的手拿出一个薄薄硬硬的物体。
花颖看过她拿那个东西好多次所以知道。
那是濑菜的手机。
「我看到的,是经过手机画面反射后不纯粹的光。」
花颖戴上眼镜,将怜央放入稳定下来的视线里。
怜央的嘴角虽然摆出微笑的样子,但双眼似乎已遭思绪拖走,失去了表情。
「我没有理由要被责备。」
「是啊。你做的是正确的事——你是这样想的吧?」
怜央也看到了和花颖不一样的颜色。
「学校发现的那三个人,遭别人加了一些手脚。据说,他们身旁分别加了水果篮、蛇还有好几个假人。」
「为什么?」
和久坦率地将浮现的疑问丢出来。发现这样代表质问怜央后,她才慢一步理解,垂下头。怜央没有回答。
「拿水果篮的少年是卡拉瓦乔的画,坐在舞蹈圈圈中间的精灵是理查•戴德的画,抓着梅杜莎头颅的柏修斯雕像是切利尼的作品。只要是跟美术有关的人,好像都知道这三者间有个共通点对吧?」
不难想像衣更月听嗣浪说完这件事后是何种心情。
「他们都是杀人嫌疑犯。」
「!」
倒吸一口气的人是绫濑与和久。
绫濑一脸宛如知道圣诞老人真实身分的表情,和久则是比起针对花颖和怜央更加苛责自己。
「我认为,他们的嫌疑是杀人这点没有意义。重点只是他们都是罪人这件事。将夺走意识的三个人模仿成画作,是为了表示他们是罪人,自己行的则是正义之举。他们的罪是碰了展示品,是吗?」
「面对不合理的事不用犹豫,错误必须更正。而且,那三个人还排挤你。错的人以多数暴力打倒正确的人,不是有理性、有文化的举动,而是最差劲的野蛮行为。」
怜央的这些话大概已经在他心中盘旋多时,毫无窒碍地一口气倾倒而出。
这些话很合理,充满善意与正义。他相信这是正当行为。
「怜央,对不起。」
「为什么纯夏要道歉?」
怜央伸出手。和久没有握怜央的手,自己站起来,厚实的靴底牢牢踩着地板。
「我隐隐约约知道你在做什么。不只是避开大家出入美术馆很奇怪,上课时间有时候你也一直在网络上发文吧?」
从和久的懊悔可以得知,怜央今天的审判行为不是第一次。花颖的心头一凉。和久的表情添了几分可怕,几乎可以听到咬牙的声音。
「怜央,你对善恶的判断是对的。我觉得能对不好的事说出不对真的很厉害。我明明觉得很感动,也想那样活得善恶分明,但一想到因为怜央是正确的,如果我反对的话自己是不是就变成坏人了又觉得害怕……我应该早一点阻止你的……」
和久说:「不要搞错了。」而制止花颖,是为了不让怜央把花颖当成敌人吧。这是不直接影响怜央的方法中,她最多能做到的妨碍。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怜央柔弱的表情像个好人,连花颖都感到糊涂了,和久的心情一定更加复杂。面对自己无法轻易拒绝的和久,怜央的表情越来越无奈。
「犯错的人没有受到惩罚就无法发现错误,所以必须让他们知道。如果肯定做错事的人,就会变成是自己错了吧?必须让正确的事情被看到,传达出去,不矫正错误我实在坐立难安。」
「怜央,大家不是想否定你。」
花颖将两人的话重叠到自己身上,无法再看向衣更月。
如果承认衣更月是执事,就像是否定凤一样,这种道理说不通的逞强一直在监视着花颖。有时候,因为连自己都没自觉而显得更恶劣。
「当我想到你的动机时,就觉得有句话一定要对你说。」
花颖没办法对凤说。
因为他知道跟凤说了以后可能会得到的答案。
花颖做好挖心的觉悟。
「多管闲事。」
「!」
除了花颖,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他。
如果凤也对自己这样说的话,花颖一定也会露出他们现在这样的表情。
花颖下定决心,稳住丹田说:
「因为我不是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