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没有动作,大家也无法应对吧?」
听见花颖的催促,雪仓不甘愿地以白眼瞪向他,又一脸放弃地转过上半身说:
「我去叫瓦兹执事。」
「他没事吧?」
「……是的。」
雪仓回答里的短暂空白,诉说着这是带有条件的答案。
「我来的时候,瓦兹执事倒在花颖少爷房前。」
听见峻的说明,花颖忍不住皱眉。
「原来敲门的人是你吗?」
「很抱歉。」
道歉的瓦兹额头上贴着止血胶带;右脚膝盖微微弯曲,似乎在保护右脚踝。
「你坐下说。」
起先瓦兹有些犹豫,但当峻将沉重的凳子搬到他身旁后,便勉强地浅浅坐下。
「你的伤势怎么样?」
「是擦伤,疼痛已经退了。」
「发生什么事了?」
「我觉得是有人入侵。」
「『你觉得』?」
听见含糊的说法,花颖反问。瓦兹摸着额头上的伤,因疼痛皱起眉头。
「昨天晚上十一点我关好门窗后,走回三楼借用的寝室。我看书看得入迷,发现已经超过一点后,急急忙忙准备就寝。就在那时,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便拿着手电筒下楼。」
「你有看见发出声音的人吗?」
「没有,很抱歉。」
「不,没事,继续。」
花颖示意瓦兹继续说下去。先当作没有和对方碰个正着是好事好了。现在断定那是犯人还太早。
「我从后院的回旋梯走到一楼,接着马上从主楼梯走上二楼,想确认您平安无事。可是,我才一上到二楼,头部就遭到某人攻击,跌下阶梯了。」
花颖听到的声音,就是那时候发出的吧。
「我意识模糊或许有昏迷一下,张开眼睛后四处无人,我便去敲您的房门。」
当时花颖正关在紧急避难室里,摀住耳朵。
「……」
「很抱歉。发生状况时,保护主人和家人是执事的职责。我知道您不会开门,尽管明白,不安却凌驾了混沌的意识,才会想开门确认您没事。」
「因为头部被击中跌下楼,所以判断力也下降了吧。」
「真的非常抱歉。现在回想起来,短暂恢复意识的那段时间也好像在梦里一样,少了些真实感。我敲了好几次门后,渐渐失去意识,再次昏过去了。」
「伤势的检查结果呢?」
听到花颖询问,峻向前跨出一步回答:
「驹地司机带瓦兹执事去检查过了。脑部很健康,似乎是贫血。」
「早上最早来的是峻吧?」
「是的。衣更月执事把后门的钥匙交给我保管,我便从后门进来,发现了昏倒的瓦兹执事。不过,这么一来很奇怪呢。」
峻纳闷地抱着手臂。
「因为瓦兹执事昨天一大早就在擦窗户今天早上却没看见人影,所以我去一楼的房间找了一遍,确认他是不是已经擦完窗户了。所以没错!」
峻像是确认完毕般松开臂膀,双手握拳向花颖申明:
「不管是后门、正门玄关还是窗户,都是锁起来的。就算小偷进来也逃不了。」
「如果说瓦兹是遭到某人袭击的话,就只有我有嫌疑了吧?」
「请不要说傻话!」
虽然花颖只不过是客观地列出可能,峻却脸色一沉,宛如食物被拿走的小狗般威吓花颖。
「花颖少爷是犯人的话,就不会理那个声音,暖暖地待在被窝里了。」
「原来如此。」
花颖受峻的气势压迫,为了逃离他的视线,将手伸向边桌上的茶杯。瓦兹迅速察觉到花颖的意图,替花颖换上倒入温红茶的新杯子。
「峻,屋子现在是可以自由出入的状态吗?」
「可以出去,但不能进来。还有,因为保全系统启动了高端保安层级,所以门窗都留有开关纪录。」
冷掉的红茶杯起了波纹。
「瓦兹,怎么了?」
「本来必须由我这个执事运行的防范管理,却都由峻替我完成,实在很抱歉。」
「因为你不在才替你做是理所当然的。你也是帮忙代理衣更月的职务吧?这没有任何问题。」
「……不好意思。花颖少爷,恕我僭越……」
瓦兹放下茶杯,双手在背后交叠后张口,才露出小巧的牙齿又重新关上嘴巴,焦虑地皱起鼻子。
「也可能是我想错了会让您烦心……」
「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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