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风格,所以完全无法想像衣更月念书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他在养成学校里面也是很优秀的学生。一般人刚开始要二十分钟才能布置好的餐桌,他花五分钟就完成了,在我们这届间广为流传。」
「这很厉害吗?」
「就算是要毕业的学生,能快十分钟就算顶尖的了。」
即使是陈年往事也一点都不可爱,花颖偷偷嘟起嘴。衣更月是一名优秀的执事这件事与花颖成为独当一面的一家之主之间并非竞赛。衣更月的优秀应该可以弥补花颖的不成熟吧。
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情感上不甘心的事还是不甘心。
「反正他一定又是一脸冷淡吧?真是的。」
「他很少表现出自己的情绪吧?只有一次,因为衣更月刚成年,酒庄的课程似乎令他有点难受,所以大家都趁机对脸色苍白的他嘘寒问暖的。」
瓦兹圆圆的脸颊含笑,呵呵说道。花颖也受到影响,破颜而笑。
「原来如此,养成学校没有年龄限制啊。」
「我们这届衣更月年纪最小,二十岁,年纪最大的是四十五岁。」
「你呢?」
「我今年要二十七岁了。」
二十七岁在执事中也完全算在年轻的范围内。
花颖将视线停留在铁片的培养皿上,瓦兹也停下来抬头仰望正面的画作——蓝绿色的天空越向上越发漆黑,星星穿透夜空的黑暗,闪烁着光芒。
「我和衣更月在宿舍也是同寝,听他谈过好几次乌丸家的事。」
「希望是好事。」
听见花颖半开玩笑的说法,瓦兹虽然也配合地回以笑容,眼神深处却是贯彻坚定意志的色彩。
「对执事而言,能够产生『想奉献所有服侍对方』的心情,是无上的喜悦。遗憾的是,终其一生也无法遇见这种主人的例子也绝不算少。」
「一生……」
花颖看着画的焦点晃动,星星从画里的夜空中消失。
对花颖而言,执事只有凤。当父亲让位,自己成为一家之主,得知衣更月是执事时,花颖内心涌现的只有反抗。
即使现在花颖知道衣更月是可以信任的人,明白自己没有必要和他竞争却依然会对他的完美不甘心,也是因为花颖内心抗拒的关系。
承认衣更月是执事就好像在否定凤一样,所以花颖没办法承认衣更月。
必须否定衣更月——幼小的花颖在内心里抗诉。
如果没有凤,小花颖只能缩起来闭上眼睛、塞住耳朵。如果否定凤,似乎连那个站起来对自己微笑、跨出步伐的小花颖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衣更月来说,就是乌丸我们家吗?」
「他曾说如果没有乌丸家,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你也听过凤的事?」
「有听过。衣更月将凤写的注意事项小心翼翼地夹在笔记本里,我问起时,他虽然话不多还是有告诉我。当时听到乌丸家的美好,我心里非常羡慕。所以即使是暂时的,但我还是很高兴能这样服侍您。」
瓦兹开心地眯起眼睛。
他还没有在特定的宅子里服务吗?
「工作能干、个性温和,一言一行都充满诚意。你服侍的主人会很幸福吧。无论在哪个家里,你一定都会是被珍惜的执事。」
「谢谢您。」
即使只是做做样子,摆出笑容便能舒缓幼稚的怯懦,花颖重新对瓦兹展露微笑。
晚餐吃了雪仓准备的牛肉锅后,花颖早早回到寝室。由于衣更月不在,因此没有必须看的文档或信件,花颖如果一直没睡觉瓦兹便不能休息。
「花颖少爷,晚安。」
「晚安。」
花颖在走廊上和瓦兹道别,由寝室内上锁。因为管理钥匙的衣更月不在,今晚宅邸里到处都是关起来的房间。
前往新加坡的飞机来回要十四个小时。
若是平安无事,明天衣更月会回来也算是估得好了。
人们在乐观评估时,因为知道不会成真,所以才会怀抱希望吧。
花颖在几小时后醒来,窗外依旧漆黑,伸手移向手机,画面显示的时间是一点半。
花颖将双脚移下床,穿上室内鞋,披好睡袍。
(什么声音……?)
闯入梦中,将花颖从沉睡中拉出来的,是很粗暴的声音。
不可以出去。房门上着锁。如果是小偷还好,危险的是撞见对方而发展成强盗案。
花颖抬头仰望天花板,忍住飞奔出去的冲动,伸手压向边桌后的墙壁。
与墙壁同化的门扉宛如想起自己本来的角色般分割身体。花颖爬进五十公分见方的洞口,将边桌回复到原来的位置,从洞内关上门扉,待在密室的守护之中。这是创建在房与房之间的紧急避难室。
狭长的房间里既没有窗户也没有空调,角落里备有毛毯、急救箱、水与少许粮食。室内漆黑冰冷,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