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可疑的画面,更别说上课内容是一团迷雾了。花颖唯一可以明确看得出来的,只有这名据说是同届一起学习的男人了。
「那么,瓦兹也是执事吗?」
「您很意外吧?」
「不,没那回事!」
虽然花颖立刻否定瓦兹微微的苦笑,但其实瓦兹说中了。
人对长相各有喜好,瓦兹的容貌可以算在不会让花颖觉得不舒服的范围里,但他的体型如果以衣更月为标准的话,看起来就是矮衣更月一个头,体重却一样。
瓦兹松开红豆馒头般的圆圆双颊微笑道:
「在上个世纪,可以看到很多从男仆晋升为执事的例子。此外,主人会要求男仆的外貌,尤其希望由高挑的男性担任这一职。」
「是为了让他们穿上配给制服以显示主人的威仪吧。」
「是的。不过,在现代,有不少人觉得高个子给人一种压迫感,或表示不想让男性进入房间。执事的类型也变得多元了。」
「原来如此。」
很有道理。当象征权威的一面不再重要后,便能将工作上的实质能力摆在外貌之前,不必再配合以他人为主所定的价值观,为多一些或少一些的地方妥协。所谓的雇用,本该如此。
「凤选择你的理由是?」
「他开出的条件是身家清楚、认识衣更月的毕业生。我因此收到通知,让我在衣更月外派办事期间照顾花颖少爷的生活。」
「是衣更月说的『要离开家的事』吗?」
真是容易招人误会的说法。花颖以主人的从容隐藏想咬牙的心情。他的脑海里是不是有闪过「辞职」两个字呢?
「据说,真一郎老爷赞助的新加坡企业请他提供年度末大会的必须文档。由我带过去无疑是最快的方式。」
「爸爸现在在哪里?」
「老爷目前人在法国的修道院。是半年前预约好,要在与外界隔绝的环境下体验高僧修行。」
「他又让凤陪他做这种无厘头的事了……」
虽然花颖已经习惯真一郎远离世俗的传闻,但实际上听见他要与世隔绝又是另外一种心情。
「我在他们入关前一天见面,收到了那封信,接着马上搭上飞机,所以大约是十二个小时前的事。如果只是对衣更月下指示的话,用电话或许就够了,但我的身分必须用这种亲笔信函才能挂保证。」
「苦肉计吗?」
世界上的信息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四处奔跑。另一方面,支撑信息社会的根基却又比想像中还要传统老派,由人力支撑也是事实。
「所以才有这封信。很古典吧,衣更月?」
「新东西融入是需要时间的。」
衣更月硬邦邦地表示同意。
听着两人的对话,瓦兹的表情就像守护弟弟的哥哥般充满温暖。
「执事的房间会上锁,钥匙交由衣更月保管。虽说是总管的推荐,但让临时雇用的人进入房子内核您也会有所不安吧?我代理的只有照顾您这部分而已。」
「唔嗯……」
「您觉得如何?」
衣更月询问后,花颖在右边的扶手上支着下巴,抬头看向衣更月冷淡的脸庞。
「在篮子里装满葡萄酒和面包去跑腿吗?」
「您希望的话,我也会准备红帽兜。」
「其实,你比较适合当大野狼吧?那种身高,也很难躲在棉被里不被发现?」
「妥善处理的话是可行的。」
「还真好用的讲法呢。」
花颖停止打哈哈,再次看了遍瓦兹的身分证明书。
影本是否跟正本一样只要调查马上就能分晓。花颖已经确认过衣更月不是那种因为是旧识就随便相信对方的人。
「我知道了。衣更月不在的期间,家里的事就交给瓦兹吧。拜托你了。」
「我才该请您多多指教。」
瓦兹直直看着花颖回答,衣更月则是在一旁安静地行了一礼。
3
瓦兹虽然个性温吞,工作速度却绝对不慢。
「看不出来——啊,不是,比想像中还——不对,呃,那个……」
峻困扰着该用什么词汇。
「……我会当作没听到,你有话直说没关系。」花颖催促。
峻舒展眉头,扣好花颖袖口上的钮扣。
「瓦兹执事看起来笨重实际上却很轻盈呢!」
太直说了。
峻没注意花颖不知该怎么回答自己的样子,神清气爽地绕到椅子后替花颖梳头。
「我来的时候,他已经擦完一楼的窗户,一有食材送来,放进冰箱前就记好了帐,又帮忙晒布品室的棉被、削马铃薯皮。在工作空档还为我和妈妈泡了咖啡。」
「好庞大的工作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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