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缴款手续都是由衣更月处理,他应该不会不知道。
花颖试着往最坏的方向假设,这会不会是衣更月遭到某人监视,为了不让对方起疑而发出的求救信号呢?但要是这样的话,就不会写那么周到的开场白了吧?
「赤目先生。」
「嗯?」
「你觉得不买东西的主人怎么样?」
花颖想不出个所以然出声询问后,赤目从手机画面抬起头。
早苗拿了放着蛋糕的托盘过来。厨房飘来咖啡的香气。赤目稍微思考一下,做出结论。
「不是我们家的客人。」
「对喔。」
他们一脸认真地在说什么啊?
花颖坦率地只写下「没有」两个字回复后,叠起书本和参考书,连同手机一起从桌上收干净。
2
『没有。』
看了花颖简短的消息一眼,衣更月放下手机,拿起室内电话将回复的内容传达给本来提问的人。
「抱歉让您久等了,花颖少爷说他没有买东西的印象。」
『这样啊,那应该就是寄件的人搞错了吧。』
惊讶的声音里夹带着安心。一家之主没有做蠢事这件事似乎让她放下心来。
「惠小姐,如果有话要转达给花颖少爷的话,请吩咐。」
衣更月语毕,通过话筒,传来惠正襟危坐的气息。
这是自新年午宴见面以来的对谈。花颖的考试大约在三月上旬,乌丸家这一个半月来可说是过得飞快。
真一郎与凤在美国各地环游,凤会在传给花颖替真一郎报平安的定期联系里附上旅行照片,另外向衣更月发送工作指示。
花颖虽然因为工作和准备考试并行而过得十分忙碌,但托举办午宴之福,乌丸家亲朋好友与公司相关部分都尘埃落定。感受到真一郎的打点心思,衣更月最近才刚处在佩服不已的阶段。
『衣更月,虽然立场不同,但同为守护乌丸家的人,有件事我想先说。』
惠清晰的声音有令听者胃部纠结的力量。
「是的。」
『花颖当家现在能悠悠哉哉讲什么念大学的事,是因为真一郎前当家还健在的关系就不用说了,也是因为有我们一起帮忙。到他成年为止,你要让他更打起精神,负起一家之主的职责。』
「我明白。」
『在舅公那个年代,惯例是成年前决定结婚对象,到成年为止培养自觉,充分准备,三、四十岁继承家业是理所当然的事。到了花颖当家,我才在想他这个年纪了,别说是家里,甚至连日本也不亲近,一直在念书,结果又要念大学!而且还是学什么画画,到底在想什么?』
「这是您想问花颖少爷的问题吗?」
衣更月一确认,惠才似乎发现自己正在陈述对一家之主的不满。
『不是这样,你好好揣摩我的意思。』
「失礼了。」
由于对方以衣更月的误解来圆场,事情就先这样吧。和若嘴家的关系节外生枝并非上策。
『所有人都要谨记,不要做出让乌丸家之名蒙羞的举动,好吗?』
「我会铭记于心。」
衣更月回答,等对方挂断后安静地放下话筒。
衣更月认为,花颖有当一家之主的意志。
面对真一郎说可以回来当一家之主的提议,花颖已经拒绝了。衣更月也可以感受到花颖对一家之主有属于自己的理想与骄傲。
衣更月拿起花颖学业的相关数据。
花颖从公校跳级升上大学,主修信息科学,直到进入研究室为止的成绩绝不算坏。即使不是第一名,但花颖要是一般学生的话,这份评量保证会让多家企业向他招手。
正因为如此,要插入美术这种跟一家之主的工作完全无关的科系,才会让周遭的人不安。认为这是一家之主不务正业、替乌丸家未来担忧的人不只惠。
然而,只要看到自从开始念书后便兴高采烈的花颖,没有人能反对他插大吧。如果因为这样衍生缺失的话,第一线就由衣更月补足就好,虽然不想劳烦他们,但再后面还有真一郎跟凤。
衣更月将花颖的成绩单放回柜子里,看着房里配备的小屏幕。
与大门保全系统联动而跳出的画面里,映照出车头和驹地输入密码的身影。花颖似乎回来了。
衣更月走出执事工作间,通过暗门,打开玄关大门迎接花颖。
「欢迎回来。」
「我回来了。那个消息是什么意思?」
花颖询问的口气似乎没有特别生气的样子。可以解释成单纯的疑问。
衣更月收下包包,绕到花颖身后脱下他的大衣。
「有东西送错了。我收到通知,让我确认那不是您自己下的订单。」
「虽然说我是一家之主,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未成年的事实。」
花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