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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然后,还有一个人。」
低头的海斗在花颖声音的牵引下抬起脸庞。
他的脸上没有安心的色彩。
「把你关在这里的,就是你自己吧?」
花颖一宣布第二个犯人,海斗的眼头就像被压住般发红。
「花颖少爷。」
「啊,衣更月,华乃表哥——」
不听花颖说完最后一个字,衣更月便拉着花颖的上臂往后退,将身体挡在拉门与花颖之间。
「我已经跟您说过不要做危险的举动了。您应该学过,保护自己比任何事还要更重要吧?」
「我有保护自己。你看,一直在你来之前,我都没有开门喔。」
花颖急急忙忙地回应,衣更月望向挡住拉门的木支杆,皱眉收回劝戒。以不会展露表情的衣更月而言,这样的难看脸色已经是破例了。
「明明气我独自行动,你却还是帮我阻止华乃表哥了呢。」
「执事无法违背主人的命令。」
「我有几分钟的时间?」
「估计少则十分,多则十五分钟。」
「好,做得好。」
托衣更月的福,花颖现在可以好好专心说话了。
花颖将手机交给衣更月,站在格子窗前重新看向海斗。
「你知道为什么这间仓库会锁起来吗?」
海斗目光向上,将视线对在花颖身上,轻轻左右摇晃脑袋。
「据姑姑所说,库房的老鼠好像跑到屋子里来了。」
花颖听见惠他们谈话的那瞬间,心想他们是不是把入侵者海斗称为老鼠。不过,再怎么说是为了本家,「解决人」这种说法都太可怕了。
那么,如果是动物的老鼠出没的话,惠会怎么做呢?从她指示儿子「解决」来看,不难推测她确定老鼠还在家中。如果连位置都能指定的话,符合条件的房间便十分有限。
就是这间仓库。
「姑姑之前在追老鼠。要是老鼠闯入午宴的话会怎么样呢?如果这是童话故事,会是个很可爱的场景,不过在现实生活中,就会令人怀疑卫生管理,让我丢脸吧。逃走的老鼠从拉门缝隙跳进仓库,躲进阴影里。它没道理知道仓库已经先有别的访客了。」
「这里有……老鼠?」
海斗左顾右盼望着脚边。看样子,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老鼠的存在。
「房门突然莫名其妙被锁住,你一定很害怕吧?你躲在暗处无法看到发生了什么事、有谁过来。」
「才……才不是。你这样说好像我本来就自己在这里一样。随便进人家家里是违法的吧?」
「是违法喔。」
花颖一肯定,刚才自己这么说的海斗本人,宛如第一次发现这个事实般失去血色。
「我只是来送货的。因为没有人所以才找了一下。」
「衣更月,干货行的收据呢?」
「并没有看到。」
衣更月的声音毫不留情。
「干货行不是今天送货。年菜料理最大的优点就是可以事先做好。今天送来的是年糕汤用的青菜、年糕还有冰箱放不下的酒类。」
「你……全都知道了吗?」
海斗的声音虚弱地颤抖。花颖拿出手帕摊开。
「你行动的关键是这个吧?」
手帕里包着的,是黑色的染汁和小小的铁碎片。
「啊!」
海斗把脸颊贴近格子窗,从缝隙中看着铁片。
「这个东西跑进黑豆盘里,一开始我以为是染色的铁片混进去,但我刚刚在厨房确认时,发现这个跟用在黑豆上的铁块形状不一样。」
此外,锅子用的铁块装在布袋里,而布袋的孔缝并没有大到铁片能穿过。
「你发现这个碎片混进送来的黑豆里,想偷偷收回去吗?」
若是发现豆子里掺杂铁片的话,就会追究责任。
「但是,这并不足以说明你在这里的理由——」
「对不起!」
海斗挤在格子窗上的脸颊颤抖,下一瞬间,他从窗户另一端消失了身影。
看来,他似乎坐在拉门内侧。花颖跟在衣更月身后,从格子窗的缝隙中探头,看见海斗正坐低头的身影。
「那是我自行车的车铃。载货的时候撞到了,发现的时候,我看到零件裂开却到处找不到碎片。我想偷偷挑掉碎片,厨房却一直有人进进出出,锅子又好大一个,我想总之先躲在这里等待机会,结果竟然被锁起来出不去了。」
干脆当时被发现可能还比较好。
「如果有谁吃了刺到肚子,不是会受伤吗?结果会变成都是奶奶的黑豆害的,店里渐渐做不成生意,奶奶变痴呆,最后连我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