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谢谢。」
衣更月与橘结伴一起追着妮可的背影,走向一楼的阶梯。
3
耳膜旁是微弱的交响乐。鼻尖掠过卡萨布兰加的香气。
铺在走廊上的红地毯少说也有音乐会的来宾通过,短短的绒毛却倒向统一的方向,别说是脏污,甚至连一道鞋印都没有。表演厅的工作人员在开演后应该清扫过,令红毯干净到令人犹疑是否该踏上去的地步。
妮可那头即使在豪华的装潢中也特别醒目的金发,在走廊的分岔口离开了红地毯。
在面向走廊、占地广大的寄物柜台前,衣更月看见夏原和两名穿着表演厅制服的工作人员正一脸为难地面面相觑。
「衣更月执事,不好意思请你跑一趟。」
藤崎在一旁等待衣更月,妮可则是极度不情愿地扯着嘴。
「古菈不用道歉。虽然是古菈叫衣更月过来的,但事情会这样都是夏原的错!」
「是因为两位小姐怀疑我的关系吧?」
「因为你看起来就很可疑吧?」
妮可像推理小说的侦探一样,果敢地将右手食指指向夏原。
藤崎手拿白色手提包,夏原则是抱了一只耳边系着粉红色蝴蝶结的泰迪熊。由于软绵绵的泰迪熊背后有拉链与提带,所以应该是只娃娃形状的包包。
衣更月一边心想每个人喜好不同,一边忍不住久久盯着泰迪熊不放。夏原挥手挡住衣更月的视线。
「衣更月,体贴是造成混乱的原因,是活生生的折磨!」
「我以后会注意。」
衣更月道歉,随着失去的好奇心,从泰迪熊身上移开视线。不过,不管衣更月看着泰迪熊还是不看泰迪熊,夏原都表现出忿忿不平的样子,实在令人困扰。
「你看吧?没有人愿意帮你辩护,兼差执事。」
「喔喔,喔喔!我知道了,好啊,我就自己帮自己辩护吧,不要小看我的本行!」
面对妮可的嗤之以鼻,夏原有如抛开一切地铁了心回嘴。妮可因为夏原的反击而退缩时,取而代之的是带着恭敬笑容的藤崎。
「您在这个时间点自称为律师,是否算是谎称呢?」
「我现在正处于回归法律界的阶段。原本已经帮认识的律师事务所处理完离婚诉讼和连续跟踪狂的和解案,想说要认真了才又被半强制地征召过来。」
「也就是说,现在是?」
「唔……!」
在辩护开始前就被驳倒了。
「我掌握不到现在是什么情况耶。」
伤脑筋说出这句话的橘,对夏原他们多少是友善的。
「感觉他们相处得很好,已经很熟了。」
说实在话,衣更月对眼前的情况完全没兴趣。他的脑袋有一半的功夫在聆听表演厅内传出的乐声,对照曲目。身为乌丸家的执事,应该考量到花颖身体倒下的可能性,清楚表示自己的所在,因此,他想快点回到地下室。
「衣更月,不要用随便的回答打混过去。」
「您这么一说,真是令人感慨良深。」
「你是在兜圈子说我才是随便的人吗?但听起来很直接耶?」
「我失言了。」
衣更月是下意识说出那句话的。
夏原皱鼻,抬头忿忿地看着衣更月,但突然垂下的视线一对上泰迪熊圆滚滚的眼睛,手掌便冒出青筋。
「我承认我值得同情。所以,帮我向这两位小姐作证。」
「作什么证呢?」
身为执事,发言容不得一丝一毫有误。衣更月一向夏原确认,夏原便双手颤抖,拿出泰迪熊,从毛茸茸的熊耳间觑着衣更月。
「你认为我会选这个当公事包吗?」
「我觉得这个包包稍微欠缺了一些功能性,这仅是我极个人的意见。」
「你可以再更带一些主观意见喔!」
「我觉得若由我这样的人说对夏原执事的为人有所了解,会不会太失礼了呢?」
「你太认真了啦!」
「谢谢。」
「我不是在称赞你。」
似乎是见夏原与衣更月的对话一直没有进展,橘对无所适从、杵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开口:
「请问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接到提问的工作人员在短促的呼吸下隐藏不安,于姿势与口吻上维持训练过的美感。胸前挂的名牌上写着「井关」的女性员工,一双大眼礼貌地看向橘回答:
「客人说寄物的号码不对。」
一旁名牌上写着「上村」的男性员工向橘摊开大大的手掌。
男员工右手上有两张红底塑料牌,牌上写著白色的数字,左手则是另外两张白底塑料牌写着红色数字,数字分别是五十一、九十七,红色塑料牌附有绳子与夹子。是寄物和领取时所用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