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五人。
防尘口罩的前工程师与杀毒面具的前警察保持一样的姿势。
「这种话去学生自治会说吧。」
「他要是大闹的话就糟了。」
「要先塞住他的嘴巴丢到车子里吗?」
前警察手握拳头,因为皮手套绑手绑脚而脱下了右手手套。花颖的背脊就像夜风吹入衣服内侧般地发凉,受到前警察的气势威吓,他一步步后退。
花颖所学的防身术,是一对一而且是制造空隙逃脱的技巧。全力奔跑的话,有办法从他们手中逃脱吗?花颖不认为在逃跑前他有办法令肌肉是自己两倍多的对手露出一瞬间的空隙。
后退的花颖肩口撞上狐狸面具的鼻子。
「我好……伤心。我以为你跟我一样。」
狐狸面具里吐出微弱的叹息。
想转身的花颖背后遭狐狸的鼻子抵住。小矮人纤细的手臂穿过花颖腋下,箝制住他的双臂,双手扣在花颖颈后。
花颖想呼喊,才发现自己连小矮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以为我们能成为朋友。」
小矮人的声音像是重叠了好几层的录音,带着重量。
「不能用坏事贬低好不容易培养的技术。你们所拥有的骄傲不是谁都能轻易获得的。」
「担心你自己吧。」
前警官将拳头拉近身躯,一股强劲的风压从肩口逼向花颖。
(要被打了。)
花颖怕得无法闭眼睛,他放弃抵抗,咬紧牙根。
一道闷声响起。
「————」
花颖无法阖上的眼睛映出了令他无法置信的光景。
前警察摇摇晃晃地踉跄几步。到前一刻为止都还不存在的西装男,任夜风吹拂奶茶色的头发,一脸冷漠地站在那里。
「请您先暂时忍耐一下。」
「衣——」
重新摆好架势的前警察站稳脚步,仿佛要扭断空气般朝衣更月的身体击出一记重拳。然而,他的拳头却被拨开,右肩失去了平衡,下巴被衣更月往上一推,杀毒面具落下。前警察向后退了三步,跌坐在地。
「失礼了。」
衣更月轻轻松松扭开小矮人的手臂,让花颖从束缚中解放。
「啊,别乱来。」
「是。」
衣更月一松开小矮人的手臂,小矮人便落荒而逃。
花颖被衣更月护在身后,还没跟得上状况变化的脑袋一片呆滞。
「刚刚那是……」
「我稍微学了点截拳道,以备紧急时刻之用。」
「我看不到你前臂的动作喔。你是忍者吗?」
「世人将截拳道分类为功夫的一种。」
衣更月的回答永远一本正经。
「!危险!」
前工程师挥着木条打过来。木条尖端插着弯曲的钉子和招牌残骸。
即使在对话,衣更月也没有放松,他以前臂挡下木条,抓住对方的领口。纤细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背部紧扣地面。
「柔道大概七年左右。」
衣更月了不起的技术就不用说了,其中最恐怖的是即使处在这种时刻也纹风不动的表情。尽管如此,衣更月与他们对峙时的眼睛还是与面对花颖时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因血气而亢奋,只要任何人稍有动静,便以宛如西洋剑锐利的目光将对方钉在当场。
「失败了。」
「快逃!」
锁匠与司机虽然跑向马路,但车灯带着警笛声挡住他们的去路。现场已被警车包围。鉴定师瘫坐在地。企图翻墙的烟火师傅被穿着制服的警察拖了下来。
7
花颖的笔录五分钟就结束了。
因为负责的刑警知道花颖的身分,判断他没有为了金钱铤而走险的必要。此外,也就是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可以证明花颖与之前一连串的烟火无关也成为一大助力。
刑警把十八岁的花颖当成小朋友,跟他说以后不要跟不认识的人走。
回家的车由衣更月驾驶。与驹地相比,虽然感受得出控车技术的差别,但还不到身体会摇晃的程度。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坐在驾驶座后方的花颖问。衣更月像是念课本般地淡淡回答:
「因为担心赤目少爷说您可能会牵扯进连续毁损器物案。」
「这个回答不充分。」
「很抱歉。关于在七个地方发射烟火这件事、从之前的案件以及周边情况来看,待在现场并不会有致命的危险。不过,若是七个地点的配置具有某种意图的话,状况就不一定如此而令人堪忧了。另外,我得到警方今天会进行埋伏的情报,便带着您不会在现场的期待到七个犯案地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