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的架子上。四郎老师除了自己想做的事之外,对其他事情都很懒散。我们急急忙忙跑过去,能抱多少就抱多少地跑了好几趟,忙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时间去注意土。」
「那有谁知道研究室那段时间没有人吗?」
「没有啦。」
虽然知道这种瞧不起人的说话语气是和久的个性,花颖还是很紧张,他扶正眼镜,平静心情。
「泽鹰先生和嗣浪老师关系不好吗?」
「……这些话会影响赞助吗?」
和久朝花颖投向怀疑的眼神。花颖尽可能单纯地摇头说:
「只是闲聊而已。」
「因为你看起来好像认识那个型男。真木缟在学校有很多朋友,或许知道些什么。喂,真木糸高!」
「是的,在下是——」
「够了,过来。」
即使面对和久恐怖的命令口气,真木缟也只是畏怯而不屈服。和久踢了一脚木椅后起身向前,一副要追过去的样子,真木缟便马上逃向工作室后方。
工作台边变成自己一个人后,绫濑放松地吐了口气,接着,她一和花颖四目相交,就拨开黑发,得意地背过脸。
真木缟在工作室后方遭和久逮住后发出尖叫。
衣更月以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嘱咐:
「花颖少爷,请节制,不要和危险的事情扯上关系。」
「我说了吧?只是闲聊而已。我认为身为一家之主,对赤目家雇员的人品有个底也不是件坏事吧?」
「这是执事的工作。」
「那你就在旁边一起听。」
花颖抬头看着衣更月,衣更月以冻结的眼神盯住花颖不放,接着道了句很表面的谢意。
「承蒙您费心了。」
「和久说你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事?」
遭和久押过来的真木缟放弃地问。他扶起倒下的木椅,坐在花颖面前。
「我可以问问泽鹰先生在学校的情形吗?」
「对喔,你们感情很好吧?」
真木缟同情地皱起眉头。如果是那样就好了,事实却完全相反。
真木缟没有注意到花颖浏海下眉间的皱折,在木椅上盘起腿说:
「泽鹰学长在女生私底下间很受欢迎。又高又帅,虽然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点恐怖,但听说他开口后完全不是那样,太狡猾了!」
「狡猾?」
「是吧?长得帅个性就要差,身高高的话就要冷淡,如果没有配上这种冷酷的缺点就太不公平了。」
真木缟或许没有那个意思,但这番像是暗示衣更月的话令花颖差点笑出来。幸好衣更月站在自己背后。花颖紧闭嘴巴,双颊隐隐震动。
「虽然说泽鹰学长来当老师上课的助教时,又照顾人又温柔,但既然是助教,帮忙不是应该的吗?对吧?他一定有勉强自己,累积了一些压力吧。」
真木缟双手抱胸,忿忿地说。
虽然听起来很像是真木缟的个人偏见,不过,若橘从屋顶丢土下去这件事属实的话,其中也有不能忽略的部分,那就是橘有因为压力引发破坏冲动的可能。
「泽鹰先生有办法把土拿出研究室吗?」
「这个嘛……不只是泽鹰学长,任何人都可以拿走吧。」
「今天研究室似乎是突发性地闹空城。」
「没错。研究室的钥匙平常都是由老师保管,所以对之前就有计划的家伙来说,算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机会吧。最近毕制的期限也快到了,这个时候到处都是因为压力而变得奇奇怪怪的学生。」
「任何人都有机会和冲动是吧?」
「两年后就轮到我们了。」
真木缟就像花颖今天早上看的电影一样,夸张地抖动身体。
到了第四堂上课时间后,和久与真木缟都去听课了。
绫濑则马不停蹄地继续以抹刀刮土。
「衣更月,你去看一下研究室的情形,若是还要很久的话,我们改天再来。」
「是。」
衣更月行礼后离开。
花颖坐在木椅上,远远看着工作中的绫濑。他下了三次决心,在第四次时,将决心化为实际的行动。如果错过现在,花颖或许就再也没有和绫濑说话的机会了。
「我可以坐在这边看吗?」
花颖移到工作台前,指着真木缟先前坐的椅子。
「……请。」
尽管绫濑的双眉传达出不悦,却没有赶走花颖。
花颖坐在木椅上,拿出手帕擦拭眼镜,以裸视偷觑着工作台。
宛如黏土的土块被分成了三份,左右是不同的颜色,中间是黏在一起的接合部分。
绫濑削一块中间的土,再将两种土分到左右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