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关不了。」
真木缟以指尖戳戳自己的头,和久则是含着棒棒糖。
「你们这些家伙……」
正当嗣浪将眼镜下推到鼻尖叹气时——
「嗣浪老师,可以请你来中庭一下吗?」
一名中年男子从走廊探头进来。虽然占领研究室的茶杯和高䠷的衣更月令男子惊讶了两次,但他转换情绪催促嗣浪。
「黏土从天上掉下来,我们想您或许会知道那是什么土。」
全部的人倒吸了一口气,空气变得硬梆梆的。
「……全场一致的不好预感呢。」
嗣浪的干涩苦笑飘散在寒风中。
预感成真。
「蜜柑和酱油。」
绫濑低喃。真木缟与和久皱着眉头,脸色发白。
花颖移下眼镜,从镜框上看着地上塌扁的土块。
两种土压扁混在一起,贴在水泥地上,在花颖眼中呈现褐色与红褐色。尽管如此,那也是极微小的差别,戴上有色眼镜后,看起来几乎是相同的深褐色。
离土块有些距离的地方,掉落了一块中间湿湿的木板。大概是原本放陶土的木板吧。
「还好下面没有人,要是砸到人就出大事了。」
「我们研究室现在刚好在找这些不见的土。」
「我让学生去屋顶看看情况了,但老师你也该好好管理物品啊。」
中年男子开始对嗣浪说教。嗣浪似乎无法专心,比起对方说的话,更在意陶土。
「嗣浪老师!」
「啊,不好意思,我有在听。」
「真的有在听的人不会说自己有在听。就跟地球人不会跟地球人说自己是地球人一样。」
「蛤?」
正当双方火气都要上来的时候,救星出现。
「老师,我们把屋顶上的家伙带来了。」
两名体格不错的学生抓着一名男学生,将他拉入人群中。
男学生虽然及不上衣更月,但个子也很高,知性的长相带着一双不易被察觉的清冷眼睛,虽不粗壮却也没有多余赘肉的脖子与前臂,道出他柔弱衬衫背影下,隐藏的精实肌肉。
一阵风刮起男学生随性留长的浏海,露出他的额头与眉毛。
「啊!」
像是呼应出声的花颖一样,遭人带来的男学生也轻启薄唇。
「你们认识吗?」
嗣浪来回看着两人。
原来,从校舍下仰望屋顶时的熟悉感,是自己的视线无意识中捕捉到他了吗?虽然都只是远远的,但花颖看过这名男学生几次。
「花颖先生,赤目家平常承蒙您关照了。」
「你是——」
「我是泽鹰橘。」
男子静静地行礼。
3
事态转为由嗣浪负责。
「总之,先回收这些陶土吧。不要给别的系添麻烦。」
嗣浪在茶杯集中安置后好不容易清出的一块空间里,紧紧并排了三张圆凳,请泽鹰和花颖入座。衣更月虽然也受到邀请,但他婉拒后站在花颖身后待命。
「泽鹰,你可以稍微在这边等我一下吗?」
「好。」
橘顺从地回应嗣浪。
「花颖。」
「我也待在这里,请不用介意。」
「不好意思。」
听到花颖答复后,嗣浪分别向花颖和衣更月表示歉意,离开研究室。
嗣浪走后,留下一室凝重的沉默。花颖坐在圆凳上,渐渐地连一根手指也动弹不得,他小心翼翼地张开僵硬的嘴巴问道:
「你是赤目先生的秘书……对吧?」
橘看了一眼花颖,马上将视线移回窗边。
「舍妹大学毕业后在Entremets•AKAME旗下担任刻弥先生的秘书。我则是以兼职的身份担任助理,平常隶属都来美研究所。」
「都来美?」
「都立来乐美术大学的简称。」
「啊,原来如此。」
当花颖理解橘的话语生出空档时,对话无情地中断了。
这阵沉默,只能说是花颖过去失态的报应。
花颖的眼睛从小就过于能辨别颜色。毫无自卫手段的花颖,把看颜色当作像肚子痛或发烧一样,是身体感受到的一种异常,而看到不舒服的颜色时,「哭」是他唯一的逃跑手段。
花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