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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退休,之后就交给你了。」
父亲有天那么说以后就突然销声匿迹了,接着有天他突然回家这么说:
「如果不想当一家之主,我可以代替你喔?」
多么我行我素的人啊。花颖在叛逆心的驱使下,决定留下来担任一家之主,但现在想来,感觉一切都是父亲连花颖的心情也算好的计谋。
虽然外面的人都说父亲不问世事、不成气候,但身为儿子的花颖知道,当父亲越是一脸不以为意,便越精准地控制了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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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主人。」
「我知道。」
听到对方冷淡的回应,花颖将刀叉放到盘子边。现在连厨师雪仓的手工英式马芬和园丁桐山的腌渍蔬菜都无法安慰花颖。
「爸爸和凤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们搭的是早上八点的班机,所以今天一早就离开了。」
连一句招呼都没有给花颖。
「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花颖因为闹脾气呼吸一时堵住。身旁的人没有忽略这细微的变化,在连底部都仔细擦过的BACCARAT水晶杯里注入开水。
拿着水瓶的手优雅地举起。
「衣更月。」
「是。」
衣更月轻柔地挺起西装下的背脊,看向花颖。
他优雅地穿着灰茶色的三件式西装,奶茶色头发梳理整齐,全身姿态一如既往地一丝不乱。
衣更月不由分说傲视他人的身高与不会显现情感的细长双眸,时常给人压迫感,即使面对主人花颖,也感受不到他有任何放松那股气势的意愿。
即使他是花颖的执事也一样。
「你要是叫我起来就好了。」
「很抱歉。不过,我估计您若是睡眠不足会影响今天的行程。」
「今天?有什么事吗?」
若说到花颖每天的行程,就是看一下衣更月准备的各种文档,听听外面发生的事还有读几本书而已。
花颖歪着头拿起刀叉。虽然对父亲和凤出发旅行的气还没消,但一方面对自己都十八岁了还黏着父亲的样子觉得不好意思,一方面也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半熟的班尼迪克蛋冷掉。
当刀子同时切下培根、洋葱与蛋后,柔嫩的蛋白裂开,散发香喷喷的热气。添加蛋黄的亮黄色酱汁从切面流下,抵达英式马芬旁,所有食材最后在叉子前端融为一体。送入口中,是果不其然的扎实美味。
微酸的酱汁、带咸的培根、甘甜的洋葱与残存在叉子前端的马芬酥脆口感,令人浑身舒畅。
仿佛在等待花颖享受餐点似地,衣更月隔了数十秒的沉默后才接着说:
「您今晚预定参加慈善宴会。」
「宴会?」
花颖吞下班尼迪克蛋的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花颖并不擅长参加宴会。记住陌生人的名字、长相,直到坐上回家的车子前都要保持笑容是件累人的事。
不过,当花颖试图从记忆截屏中抽出邀请函的画面后,防备心有如杂讯般地闯入。
他将鸡蛋与培根、洋葱、马芬和酱汁一同送入口中。
衣更月算好煮红茶的时间后,将怀表放入口袋。
「是芽雏川家主办的慈善晚宴。」
「……那个啊。」
花颖的舌根感到一股苦涩,下意识地用后排的牙齿咬住叉子。衣更月耳尖地听到声响后,咳了一声要花颖注意。
2
这是花颖第二次参加芽雏川家主办的宴会。
第一次是花颖回国后不久,由芽雏川家的次男——肇大所举办的派对。
当初花颖认为代替父亲出席社交场合是个沉重的负担,才想借由肇大聚集同年龄层的派对来练习。
孰料,派对会场却出事,更没想到花颖还被当成嫌犯。对花颖而言,那是一段让人眼花撩乱又辛苦的回忆,至今记忆犹新。
这次则是所谓的正式宴会,由肇大的父亲舷洋主办。
「不愧是以船舶用品成名的芽雏川家耶。」
花颖抬头看着停在港口的豪华游轮,向夜空吐出叹息。
港口停着一艘黑色中型游轮。
船上简直像载着一整栋五层楼高的饭店,窗口的灯光井井有条地排列着。船头甲板点缀着灯饰,在夜晚的大海上闪烁灿烂的光辉。单单只是看着这艘船,花颖的眼睛就觉得十分干燥。
「花颖少爷,您会不会冷?」
「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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