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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颖留学时,依靠的都是和乌丸家有交情的餐厅和饭店,无法去店里吃饭时,则仰赖他们的好意托对方外送,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日本的寿司了。虽然担心雪仓,但内心对寿司却很兴奋期待。
「明天就能在家里用餐了。」
「要雪仓好好养病。」
「好的。」
衣更月恭敬地行礼,离开了书房。
花颖看了一会儿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阖上的门扉,口中沉吟。
总觉得怪怪的。虽然他重新面对不动产的契约文档,却始终静不下心来拿笔。
花颖一下拿清除印泥渍的薄纸折纸飞机,一下又挑战将难以平衡的笔立起来。结果意外地投入这件事,他一面思考笔的重心,同时以公厘为单位调整笔的角度,在第二十七次挑战眼看就要成功、花颖的手指紧张地发抖时——
身旁响起叮咚叮咚的声音,平板电脑跳出来电通知的窗口画面。
来电者是赤目刻弥。
按下回应的按键,刚才的笔倒在花颖的手肘下。
『叫我刻弥就好了。』
一开头就先发制人,花颖下意识地笑了出来。
「我还没叫。咦?赤目先生,你那边是哪里?」
通过耳机搔着花颖耳膜的话语片段不是日文。
『意大利。我来勘查开分店的场地。』
「好厉害。」
赤目经营的蛋糕店讨论,从各式各样的管道传进花颖的耳里。它在花颖念的大学也非常有名,是学生们在特别的日子里会去的店。赤目在饮食习惯与味觉基础都不同的各个国家里开店,而且每一间都非常成功,经营手腕可说非比寻常。
虽然他本人的个性百无禁忌,很难称得上善良。
『花颖,你想要什么纪念品?』
「你是为了这问这个才打给我的吗?」
花颖睁大双眼。这不就像朋友一样吗?
赤目小声地回说:『没什么。』
花颖全力转动思考回路。
「那,我要真实之口。」
『……就算动员乌丸家所有权力和财力,把那东西带回去的话还是会被意大利政府控告喔。』
「不是啦!我指的是明信片那一类的啦。」
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花颖这种问题,这是他尽全力深思熟虑后,从不会特别费功夫取得的物品中得到的结论。
挂着耳机的耳畔传来赤目轻浮的笑声。
『开玩笑的啦。我可不想为了你而有犯罪前科。』
「我也没想要你犯法。」
花颖不服输地回嘴后,赤目坏心眼地笑了。眼前似乎浮现了他愉快的神情。
『我听说了喔。发生了很不得了的事吧?犯人爬上屋顶也太没有计划了吧?』
「真的……要是桐山和岩垣不在不知道会怎么样。啊!是我们家的园丁和前园丁,他们两个帮我制服了犯人。」
『大家都还好吧?』
赤目的关心令花颖停下了呼吸。虽然胁持事件中没有人受伤,但是雪仓倒下,衣更月又怪怪的。
『花颖?』
明明语音通话只能传达声音,花颖却不小心沉默了,他慌慌张张地继续对话:
「你的秘书还好吗?」
『你说泽鹰?她唯一的优点就是很有精神——啊啊,原来。』
「什……什么?」
『你和衣更月有什么事。』
这次不是疑问,赤目的声音带着确定的笑意。
「不是『我和他』,是衣更月自己,他不像平常一样表面有礼貌内心瞧不起人,而只是单纯有礼貌,还是该说他没有瞧不起我了呢?」
『虽然不是很懂,但执事本来就应该这样吧?』
「啊,对喔。」
花颖接受赤目的说法。这么说来,的确如此。
『拜啰。』
「嗯,谢谢你。」
花颖道谢的同时,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一结束与赤目的通话,怪异的感觉便一起消失了。
2
注意力涣散。
衣更月站在无人的厨房,对荒凉的寂静皱紧眉心。
※
今天早上刚过六点半时,峻仓皇失措地敲打执事工作间的房门。
虽然还不到他的上班时间,但衣更月每天六点巡视宅邸内部,确认是否哪里有异常时,也会同时打开必要的门锁。这个时候,正门与后门都已经解锁了,因此只要知道每周更换的大门密码,六点过后便可以自由进出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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