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花颖已经打起精神的内心,因久违的安心感而平静。
8
离开乌丸家一夜过去,衣更月前往雪仓家拜访。
雪仓因为衣更月的访问瞪大了有着深深黑眼圈的眼睛,一收下瓶装布丁的礼物后,撑过头的眼皮和眼球像是要都掉下来似的。
「峻!峻,快起来。」
雪仓在阶梯下呼喊峻的样子比在乌丸家更像一位母亲,动作也显得比较松散。
雪仓冲进楼梯下的房间回来后,从鞋柜拿出全新的拖鞋给客人。衣更月在雪仓的带领下,来到离走廊没几步路的和室,将才刚穿上没多久的拖鞋放在木制拉门前。
「哇啊!衣更月执事!」
峻一身T恤搭配衬衫,头发乱翘,紧张地站在和室门口。摇滚风的T恤上,印着英文的设计字样:「拉警报,醒醒吧。」实在很讽刺。
「不用麻烦。」
「不行!这怎么可以?」
雪仓和峻一来一往,进进出出和室,将坐垫、茶、草莓大福、煎饼堆在衣更月的四周。当峻端出松软的葡萄肉桂卷,衣更月插话后,雪仓母子才渐渐停止忙碌,并坐在衣更月面前。
「请问,花颖少爷还好吗?」
「他有吃饭吗?他知道换衣服的地方在哪里吗?」
雪仓和峻你一言我一语飞快地询问后,才像是发现自己搞错顺序般,正襟危坐低下头说:
「这次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的非常抱歉。」
「我跟妈妈说过了,想要把这个月的薪水还回去。不如说,我们不是该支付违约金或赔偿金之类的东西吗?」
雪仓家大概有搞错状况的DNA吧。
「不,这件事之后再说。我今天来是有事想问你们。」
「有事想……?」
复诵失败的峻上下拉着后脑杓的翘发,歪头表示疑惑。
衣更月从皮包里拿出A4大小的褐色信封。
「我调查了扒手事件中的被害者君村有理同学,包含她的兄弟姐妹并上溯至三代,但是全都和乌丸家与雪仓家没有任何交集。」
「因为她就是碰巧搭同一班公车的乘客吧。」
峻将脑袋瓜倒向另一侧。雪仓动也不动,直直盯着衣更月,像个无法开口的幽灵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君村有理同学一到五每天都会在那个时间搭公车,但是雪仓太太昨天是在跟平常不一样的时间离开家里,搭了平常不会搭的公车。因此,两位的交集可以说完全是巧合。所以,我想调查那位男性目击者,便打电话到客运办公处,很可惜,办公处似乎没有留下纪录。」
「打电话到办公处?」
配合峻失去冷静的声音,雪仓打了一个嗝。
「我说自己是君村同学的哥哥,想跟对方道谢,所以跟他们问问看目击者的名字。」
「衣更月执事,为什么你要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没有证明雪仓太太的清白,我就不能帮她写下一份工作的推荐函了。」
为转移职场的佣人写推荐函也是执事的工作。总之,现在先不要跟他们说自己被花颖赶出来,今天恐怕还会被控告对同事犯下伤害罪。就当是衣更月留给照顾自己的乌丸家的礼物吧。
雪仓泪汪汪地低下头。
「谢谢你,谢谢。」
「衣更月执事,我记得他的名字喔。泽清……泽金?之类的。」
峻啊,这不叫做记得。
接着,雪仓抬起脸,用面纸擦拭脸颊上的泪珠说:
「他姓泽鹰。君村同学有问那位先生,他只说了自己的姓氏。以前乌丸家往来的古董商也有一位泽鹰先生,我听着耳熟就记下来了。」
古董商?衣更月第一次听说。
「可以再说详细一点吗?那个古董商在哪里?」
「现在不在了。那个古董商因为经手赝品引来了警方的调查,虽然结果知道他们并非故意贩卖赝品,却因此流失了客群,据说把店收起来了。」
「经营困难吗?」
「是的。老爷……真一郎老爷很在意他们。他们一家是不是搬到四国那边去了?」
「四国。」
实际跑一趟需要花费时间,但如果只是确认状况,衣更月的情报网也能办到。
「衣更月执事,花颖少爷怎么样了?他有生气吗?」
峻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觑着衣更月。
「雪仓太太,峻收到留学邀请的事是真的吗?」
「啊……!」
峻从正坐改为立起单脚膝盖,似乎是脚麻了。他倒在一旁,抱着大腿翻滚。衣更月不以为意地继续:
「我在想他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事,为乌丸家着想才这样说……」
「他也是啦~」
雪仓笑着用手掌拍打峻麻痹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