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很好呢。」
「感情变很好?」
「不管是谁都会喜欢花颖少爷。」
驹地开心地微笑。花颖觉得有点,不,是非常害羞。
「驹地,你这种叫盲目喔。」
「盲目也是一种目,一种眼光。」
这是什么歪理?
害臊的花颖无法再待在原地,他一踏出步伐,驹地马上迅速跟上。
驹地是十年前,花颖八岁时开始在乌丸家工作的。四年后,花颖去留学,两人相隔许久才重逢,他却奉献自我为花颖工作。
花颖下意识地用大拇指抚摸从后口袋露出一截的短签。
「牛郎好像有牛车吧?」
「啊,图画里的牛郎身旁常常有一辆牛车。」
「如果那是水牛就好了。」
这么一来,即使七夕面临暴风雨,他也能渡过分隔两人的银河吧。
自动门打开,医院外的热气扑向肌肤。心急的蝉鸣唱着。
那天,来学校迎接花颖的人是驹地。当时,他以乌丸家司机同行朋友的身分对不情愿的花颖说:
『花颖小弟弟,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我们先过去吧。』
既不是家人也没有雇佣关系,驹地以陌生人才说得出的轻松口气,将花颖的不安、恐惧和矛盾都摆在一旁,让花颖和级任老师上车,带着他们前往医院。
因为他迅速将花颖送达医院的缘故,花颖的后悔只停留在对自身感情的难为情与来不及看母亲最后一眼的懊恼里。以最快的速度从学校赶到医院的这个事实,至今仍温柔地捧着花颖的内心。
「如果我说想见爸爸的话,你会带我去吗?」
虽然他连父亲在哪里都不知道。
想见面又不想见。
听到花颖没有看向自己提出的问题,驹地绽放善良的笑容,跟当年一样以最快的速度回答:
「带主人前往目的地是司机的使命。」
5
「欢迎回来。」
驹地带花颖回来的地方当然是乌丸家。除了这里,花颖没有其他归处。
牛车带牛郎去见的人是织女,迎接花颖的人却是衣更月,冷漠得连体贴的渣渣都看不到。花颖心目中的「唯一」应该是凤,但人生的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屋顶修好了吗?要是梅雨季漏水的话就不好笑了。」
「修理很顺利。另外,修理业者特别留给家里一些心意。」
「心意?」
花颖在衣更月的催促下前往阳台,风声等待着花颖。
是竹叶。
弯曲的竹子伸向燃着夕阳的天空,绿油油的叶子向上天祈求一片晴朗的星夜。
「业者说他们因为建材的关系也有在经营竹林,八号会来回收。」
「真是风雅的礼物。好漂亮的竹子。竹子上的折纸是你们做的吗?」
「我们僭越了。」
挂在竹子上的纸圈根据每个地方不同,宽度也有所差异,花颖眼前浮现雪仓母子愉快折纸,衣更月则一脸认真默默作业的景象。
「需要为您准备纸签吗?」
「我有。」
花颖从裤子后的口袋里取出对折的纸签,右手伸出去的瞬间,衣更月便将拔起盖子的笔交到他手上。
比起等待满天星空,自己的力量更可靠。
与其在签上织就愿望,不如写下誓言。
花颖爬上椅子,努力伸长手臂,在竹子上系上纸签。
※ ※ ※
花颖就算打电话给凤,平均三次也只有一次会接通。
这跟花颖的要求也有关系。因为花颖无从得知陪同真一郎展开流浪之旅的凤现在人在哪一个国家?时间是几点?
若是凤身在与日本时差很大的国家,半夜吵醒凤可能会妨碍他宝贵的睡眠时间,对他的身体状况造成伤害。如果是在一般公司行号工作,凤已经是该退休的年龄了。加上花颖听说执事的工作非常繁重,一天只能确保些许的睡眠时间。
因此,花颖交代凤除了在公家机关外,睡觉时也可以将花颖的来电铃声设成静音。虽然有些寂寞,但总比凤不支倒地来得好。
由于霸占来电纪录也不好看,花颖也会注意自己打电话的次数。除了紧急状况,他不留语音信箱,也不会要求凤回电。
凤身为乌丸家总管的同时,个人自由也应该受到保障。
花颖想像中的优秀主人,必须守护佣人的权利与幸福。
夏日的夜晚,星星感觉特别近,花颖将伸长的手盖在天空上,耳畔响着冰冷的电话铃声。忽略远近的距离感用指尖捏住月亮把它翻过来的话,是不是就能看见月亮隐藏的背面了呢?
「没人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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