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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来学数学吧。
2□2=4
有人会想在□里面放+,也有人深信要放×。
那么,2□3呢?2□4呢?
我们会发现差距渐渐拉大。
原来,彼此看的东西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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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要退休,之后就拜托你了。』
花颖从父亲真一郎突然的来信中得知要继承家业已经过了半年。
他重新习惯了这栋自十二岁留学后,大约分开了六年的屋子,最近也不太会在半夜睡得模模糊糊之际误把衣橱门当房门打开了。
厨师雪仓做的菜,从花颖母亲尚在人世时就很美味。
司机驹地在乌丸家工作十年,期间保持无意外、零违规的纪录。
园丁桐山来到乌丸家时,据说刚好和留学的花颖一前一后地错开,但他继承了前任园丁的所有工作,花颖母亲喜欢的花朵至今依然美丽地绽放。现在的庭园与花颖童年记忆中穿梭奔跑到大的庭园并无二致。
然而,凡事都有例外。
就只有「他」,花颖还是不太习惯。
「花颖少爷,您准备好了吗?」
询问的声音既不期待也不焦急,有的只是一种淡然。甚至必要时才会说出口的话语听起来是冷冰冰的。
他的眼神也是如此,总是绽放清冷的目光,不会放过花颖的一举手、一投足。形状姣好的耳朵连距离遥远的门铃声都听得到;梳整好的奶茶色头发与剪裁良好的西装一丝不乱,别说是行为举止了,他连呼吸都无懈可击。
衣更月,乌丸家现任执事。
「是峻搭配的,造型品和香水都很克制。」
花颖让衣更月看看自己一身连鞋尖都擦过的外出服。在不失礼数的范围内,衣更月若无其事地将花颖从头到脚检查一遍,恭敬地低头说:
「非常适合您。」
「探病的东西呢?」
「在这里。」
衣更月将纸袋提手分毫不差地放在花颖随意伸出的手上,如同安排好般,花颖仅需轻轻一握便将纸袋收入手中。衣更月连这种地方都很完美。
花颖压下不甘心,看着有些重量的纸袋。深蓝色的纸袋正面没有任何印刷,侧面小小地印着店家logo。
「有机果汁……我听说斋姬家的老太爷年届米寿了,这是要给孙子的吗?」
企图利用病人与将来可能会有往来的第二代、第三代套关系——衣更月不是这种思虑不周的男人。
「这是没有使用人工甜味剂的饮料,已经确认过老太爷能够饮用。」
就是这样。执事的工作连要送出去的礼物都得做好万全的调查,不能疏忽。
「你不去吗?」
平常花颖处理家里的事情时,衣更月都会跟着。虽然担任贴身随从的是峻,但公开场合陪同主人是男仆的工作。曾担任男仆的衣更月在这点上,不会没有兴趣。
然而,衣更月却将纸袋递给花颖。如果衣更月会同行的话,应该由他拿才对。
衣更月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宛如收银机朗诵商品名称般开始滔滔不绝地回答:
「花颖少爷身上有着敏锐无比的观察力——」
「不用客套,说重点。」
「——凤先生是这么说的,那么,请容我报告今天的预定工作事项。」
「等等。」
花颖打算跳过衣更月迂回的前言,却注意到一个字。
「凤?凤说的吗?」
「是的。」
「是……是吗?」
前任执事凤是花颖的理想。花颖年纪还小时,就希望能当一名配得上凤的主人,对年幼的孩子来说这虽然是个模糊的概念,却是不曾间断的梦想。凤虽然经常夸奖花颖,但一想到他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这么说,花颖心中又生出一股不同以往的喜悦。
花颖用手背压下上扬的嘴角,干咳几声。
「所以,你不去啊?」
「是的。家里今天预计修屋顶,我必须在旁监督。」
「这么说来,上个月因为刮大风,有一片屋瓦掉在院子里了呢。」
建于明治时期的乌丸家,在当时的技术下已经尽可能坚固了,但即使是纯熟的木匠,也无法防止建材因时间而老旧。
「虽说是代替真一郎老爷,但您是乌丸家的主人。不能随您一同前往,我深感抱歉,但我深深相信即使您一个人,也能以一家之主的身分优秀地完成使命。」
「当……当然!」
舌头差点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