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由于赤目答得太过干脆,爱因斯沃斯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妮尔,赤目先生是Entremets•AKAME的老板。」
「这么年轻?」
「我是闪亮亮的大学生。」
赤目开了个玩笑,轻佻地笑着。
爱因斯沃斯傻住,压了压圆滑的额头说道:
「自从来了日本之后,全都是令人吃惊的事。」
「那真是太好了。一点都不无聊,很好啊。」
「哇,真的。最让我吃惊的是,花颖有同世代的朋友。」
听着爱因斯沃斯下意识吐出的话语,赤目爆笑出声,花颖则是给了对方一个白眼。
「你瞧不起我吗?」
「我放心了。」
爱因斯沃斯摸了摸花颖的头,露出苦笑。刹那间,赤目似乎以灼人的视线紧盯着爱因斯沃斯,衣更月转动眼珠确认两边的状况,但再次看向赤目时,他打了个大呵欠,仰望天花板道:
「要排队吗?虽然店里聚集人潮是不错,但我明明跟他们说过要调整作业时间,不要让队伍排到外面。泽鹰。」
「是的!我会安排临时视察。」
「现在马上。」
「是。那么各位,我先失陪了。」
即使面对紧急指令泽鹰也不显动摇,和花颖他们打完招呼后离开了现场。灵活得让人想要见识见识她工作的样子。
「赤目也喜欢画吗?」
爱因斯沃斯熟稔地向赤目搭话,简直就像助理教授和学生一样。
「怎么说呢,不讨厌也不喜欢,只是老爸把画借出来这层关系,过来打声招呼。」
「喔喔!赤目家的画是哪一幅?一起去看看吧。」
「在里面喔。」
爱因斯沃斯带着花颖走向螺旋展场的内部。衣更月对赤目行了礼,准备继续跟在两人身后。
「衣更月。」
西装背部遭人往下一扯,颈部一低,膝盖几乎弯了起来。当衣更月打算维持身体平衡伸直膝盖时,赤目压制似地将双手放在他的肩上说道:
「你要好好看着那家伙喔。」
「您指的是?」
衣更月不懂赤目话中的真意。
身为执事,为了回应主人的需求,衣更月一直都很注意花颖的动向。如果要他做得更严密,那就是超乎职务和常轨的监视了。
赤目仿佛嘲笑似地看着没有抓到重点的衣更月,将左眼眯得更细。
「这样啊。衣更月没兴趣啊。」
「所以说,您指的是——」
「『主人是谁都一样』,你的表情。」
「!」
衣更月的背脊感到一丝凉意。
「好表情。」
赤目咧嘴一笑。
「请别拿我开玩笑。」
「你有可以开玩笑的可爱之处吗?」
赤目从头到尾都敷衍带过衣更月的疑问,走向前方。
『你是乌丸家的执事还是我的执事?』
『乌丸家的现任主人是花颖少爷您。』
衣更月想起今天早上的对话。衣更月回答时,花颖一脸不满。
有何不可呢?
衣更月是执事。以全部的身心侍奉唯一的主人。虽然真一郎和凤离开家里非他所愿,但衣更月打算接受花颖就是他要侍奉的主人。
乌丸家的主人与花颖。
将等号相连的存在切割开来思考也没有意义。
「赤目少爷。请问这附近有可以饮水的区域吗?」
衣更月身为执事一直看着花颖。他也知道,为了提防赝品,花颖精神上应该很累,建议他休息比较好。
「水?啊——好好好。花颖。」
听见赤目呼喊,不知道是不是多心,花颖脸色有点阴暗地回过头。
「我口渴了。陪我去自动贩卖机。」
「啊,嗯。」
花颖向爱因斯沃斯说了一声后,她挥挥手,花颖一个人走了过来。
「这样可以吗?执事先生。」
赤目愉悦得笑容都扭曲了。
因为不成熟的自我显示遭人看透,衣更月在面无表情的面具下懊悔了一百次。
当晚,都营美术馆的画作遭窃。
不见的,是花颖看穿的那幅赝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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