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是呆子或昏庸。」
「你希望我当一个呆主人吗?」
「没这回事。」
冷漠得不近人情。
「我必须找出犯人。守护家里是主人的职责。」
买东西回家的母羊,找到了睡午觉的大野狼,夺回了六个孩子。她剪开野狼的肚子,放入石头。就这样,受到制裁的大野狼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只剩下响亮的笑声回荡在人们耳际。
花颖的鼻子深处发疼,视线扭曲,他以左手背遮盖发热的右颊。
「我拜托你说。虽然不能认同违反道理的所作所为,但我不想把你当成是毫无理由就做这种事的人。」
就算这样代表自己怀疑衣更月。
就算这样失去了当好主人的条件。
花颖瞪着木格组成的地板接缝,强忍快溢出的泪水,直视着衣更月。
衣更月打了一条颜色和灰色衬衫微妙不合的深红色领带,对齐皮鞋脚尖的角度和双肩的高度,固定视线,以完美的姿态语气平板地回答:
「不能从我的口中说出来。」
「不能说……」
从那近乎倔强的顽固,花颖的脑袋感受到制止的意图。
花颖问了三次同样的问题。
没有事要说吗?对于花颖这个问题,衣更月马上说没有。
有不能说的事吗?这个问题衣更月停了一下,回答有。
最后,花颖拜托他说,得到的是这个答复。
花颖感觉眼窝的肌肉在收缩,开始运转的脑袋里,累积的情报不停闪烁,有些记忆放大,有些记忆缩小,然后开始彼此链接。
衣更月没有否认自己是犯人。他也没有隐瞒这么做有隐情。
承认有隐瞒的事,却又说不能说。
(枪声响起后,房间里变成怎样?)
尽管羊哥哥们平安无事,却还有藏在摆钟里的小羊。
大野狼做了什么?
『不能说……』
「这就是理由吗?」
一道冰凉的空气通过花颖的身体中心,舒展了背脊。花颖在餐车下层里的便条纸上振笔疾书,将撕下的纸张对折。
「衣更月,三十分钟内把这个准备好。」
衣更月走近伸出手的花颖,收下纸张。
他看了一眼花颖快速写下的内容,将纸张重新折好放入胸前的口袋说道:
「花颖少爷,恐怕要请您调整一下时间。」
「三十分钟太勉强了吗?」
毕竟天色已晚,还在营业的店也不多吧。就算是优秀的执事,还是有物理上的限制。
然而,衣更月不为所动。
「我已经准备好了。」
仿佛来自未来的使者般,衣更月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
7
接待室中飘散着热牛奶的甘甜香气。
两人座的沙发上,坐着换上外出服的壹叶,藤崎则随侍在侧。
「等等!刻弥,你太奸诈了。」
「妮可,要叫刻弥少爷。」
走廊才传来慌张的气息,赤目便打开大门现身。
从关上的门缝间,可以看到有几道人影缩着身体躲了起来。
「呦!也可以给我杯热牛奶吗?」
赤目没事人一般地说着,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您还没回去吗,赤目少爷?」
「小藤子你们才是,已经做好回家的准备了吗?」
交谈中的藤崎和赤目,两人笑容性质不同,宛如将热水浇在干冰上般为接待室带来炽烈的微温。
赤目从衣更月手中接过Villeroy & Boch的马克杯,蒸腾的热气飘往壹叶她们的方向。
「花颖找到犯人了吧?」
「…………」
藤崎抿着唇,壹叶的小手握着她的手。
花颖穿过衣更月身前,通过晚餐厅,朝配膳室走去。他以纠结的心情承接它纯真的眼神。
「对不起。」
花颖紧紧抱住它,将它带回众人等待的接待室。
「久等了。制造枪声的犯人就是它。」
「咦!」
壹叶不自觉地站起身,藤崎则忘了脸上的笑容。
赤目忍住反应,差点将热牛奶从口中喷出来,呛咳了一阵子。
「花颖,你是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