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可疑。
「不可能不一起过去吧?你们打算带她去哪里?」
花颖提出质问。如果是他误会,事后再道歉就好。
然而,女子遮住眼睛的帽子阴影下,线条姣好的嘴唇勾起了弯月的形状。
「那就一起吧。」
「!」
视线被遮住,双手也遭绑在后面。一道细长锐利的痛觉压着手腕。
「壹叶小姐!」
花颖知道脸上套着的是布袋,还能够自由地呼喊壹叶。
「敢乱来的话,就别想再见到这位小姐了。」
「花颖少爷——」
壹叶痛心的声音不自然地中断了。
「怎么……!」
然而,对方没有给他反问的余裕。从盖住脸的布袋上,花颖的嘴巴被往后勒起了布条,一个不注意,连呼吸都会不顺畅。
花颖被丢进一个阴暗狭窄的地方。
坚固的墙壁和地板传来轮胎的震动。
※
送花颖离开后,衣更月和司机驹地原本预定要在车内待命。
银色盘子上放着三个小碗,是典型的thali盘。三种咖喱搭配囊饼、印度香料烤鸡,再加上一杯印度优格奶昔。
「嗯,不差。咖喱就是要配囊饼。」
赤目用撕下的囊饼漂亮地捞起虾子品尝一番后,浮现大大的笑容。
驹地是从二十五岁开始,十年来老老实实担任司机一职的男子。因此,工作中在主题公园内用餐让他产生一种不道德的感觉,视线焦虑地飘移,错把咖喱当水喝下,张着口眼眶泛泪。
衣更月虽然也觉得怪怪的,但由于还不到影响表情的地步,就算是超辣咖喱也能坚持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飞鼠裤和帽T搭配皮夹克的轻装男子与两名西装男的组合,就算是在梦之国的邻国——幻之国Dream Scene,也都充满了不真实感。周围忍不住回头的视线,具体道出了他们的奇特。
「反正你们到五点前都很闲吧?就陪陪『老爷的朋友』吧。」
赤目将玻璃杯递给不停翻白眼的驹地。驹地快要断气般地道谢,不疑有他,含住吸管,但杯里不是他的优格奶昔,而是赤目点的碳酸饮料。
辣是一种痛觉。碳酸的气泡大概在因辛香料而发痛的口中弹跳吧。个性善良的驹地别说是抗议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弯着背忍住声音,拿纸巾压着眉眼。
「小驹,你在各方面都太失误了。」
「小﹑小驹……不好意思。」
才刚认识几个小时就突然那么亲暱,今天就算不是驹地,也会怀疑自己的耳朵。而且,对方不但是位名门大少爷还是知名企业的CEO。
驹地整个人萎缩成一团,用汤匙前端捞了芝麻粒大小的咖喱,以轻啜的方式进食。
「花颖少爷没问题吧?果然还是该让衣更月执事同行比较……」
「你看看。」
赤目拿折起来的园区地图拍了驹地的额头。
「约会还带执事,这是保护过度吧?在热狗前摆银制餐具是要试毒吗?不要让小姐丢脸啦。」
「但……但是……」
「还是说,乌丸家面对了必须带着保镳的敌人?」
赤目的笑容感觉与之前略微不同,像是带着静电一般。
滴水不露,无懈可击。衣更月以纸巾擦拭嘴角,延迟回答的时间。
以自由豁达的态度摆出一副不受头衔拘束的面孔,一看到目标便俏悄地露出獠牙,换上野兽的眼神。
(不这么做就无法胜任CEO吗?)
衣更月明白,将无伤大雅的回答含在嘴里。
不过,口袋里智能型手机的震动却打断了他准备说出的答案。
「不好意思,是家里来的电话。」
「哦?是联系上真一郎先生了吗?」
赤目没有摆出执著于问题答案的样子。至于是没兴趣还是避开深究隐藏的真正企图就另当别论了。
衣更月离开餐厅,走到重现阿拉伯风情的街道上。
「喂?我是衣更月。」
『我是峻。我们刚刚接到电话。』
「是真一郎老爷吗?」
『不是!』
电话另一头的峻放大音量,仿佛被这样的自己吓到般,接着几声难以形容的声音后,峻开始哽咽。
跟母亲叶绘那能让温厚的真一郎说像恐怖电影里的居民气质相比,峻是个坦率而情感表现丰富的人。不过,虎父无犬子,峻的本性沉稳,若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不会这样慌了手脚。
「冷静一点。」
峻彷若没有听到衣更月安抚的声音。话筒传来了窸窣声后,一道不同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