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犯人是顺便绑架花颖少爷的对吧?」
「峻,不可以把花颖少爷讲得像附属的一样。」
「可是,妈,如果犯人不知道真一郎老爷,别人去他也不晓得啊。」
听到峻的提议,众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Good idea,峻太。这个有趣!」
赤目高兴得拍手。峻则一脸复杂,心中既有获得赞同的喜悦,却又想反抗乱喊自己名字的赤目。
「衣更月执事。」
叶绘的打探眼神同时担心着儿子与花颖,一副快昏过去的样子。
衣更月操作着智能型手机,看着果然还是联系不上凤的拨话画面,下定了决心。
「就做吧。」
「!」
峻和赤目的脸庞散发光彩。
衣更月向担心的叶绘点头示意,把视线转向圆凳。
「桐山先生。」
「不可能。」
回答的速度也要有个分寸。
花颖十八岁。桐山今年四十二岁,以父子而言是最自然的年纪。不过,桐山的寡言确实也是个不安的要素。
「这样的话……」
峻的视线移往旁边。众人也接着将视线的目标重合。
驹地环视着大家的脸,一脸苍白。
「在下吗!」
「我记得驹地先生已经三十五岁了,以世代来看,也不是不可能当父子。」
「或许是这样没错……」
驹地虽然在口头上表示理解,但全身上下却藏不住地颤抖。
「驹地先生。」
峻以认真的眼神倾诉。叶绘与桐山也都屏息等着他的结论。
「……我知道了,为了花颖少爷。」
驹地的声音带着力道。虽然外头一片低温,他的眼神却带着热度。
「我来负责打扮。只要像去教学参观日就可以了吧?」
「带点疲惫的感觉比较好喔。因为担心,从工作地点赶回来那样。」
「我的鞋子借你。司机的皮鞋太干净了。」
峻、叶绘和桐山全员出动为桐山做准备。
衣更月静静地离开他们身边,移往客房的方向。
「赤目少爷,您的功课没问题吗?」
「嗯?」
赤目从智能型手机擡起头,张嘴打了一个大呵欠。朝后方仰头的他看见了什么东西,反转身子,重新坐回椅子。
「喔,衣更月,你有一条好领带呢。」
赤目伸手从日用品架上拿出来的,是条绿色领带。
「这不是春季的订制服吗?」
「……是花颖少爷给我的。」
「啊——」
赤目摆出理解的表情。
「花颖很没有自知之明耶。完全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自己的。」
「是。」
衣更月从赤目手中收下绿色领带卷在木芯上,放回日用品架。
「如果身上打着这样的东西,会让人质疑我的品味。」
一走近窗边,夜晚寒冷的空气便贴近身体,夺走人的体温。
在隔壁热烈讨论的同事们对衣更月来说,感觉十分遥远。
5
雾玻璃外明亮起来。是介于寒冷与温暖之间白色的光。
壹叶不知道是第几次地被带出去打电话给家里,大概过了几十分钟吧。
(这次好久啊。)
花颖绕着房间的边缘,从一个角落走到另一个角落。运动不足会降低思考能力,也会使心情低落。
「啊。」
一边看着用辅助锁固定的窗锁,一边将目光朝四周移动时,花颖在暖炉后看见一张落下的纸。
游乐园的地图。是随身行李被拿走时掉落的吧。欢乐华丽的印刷让人觉得空虚。明明才是昨天的事,现在却像令人怀念的久远过往。
「过了一天,肚子饿了啊。」
花颖停止运动,把头放在桌上。
桌上有犯人摆的固体类营养食品和倾倒的矿泉水。看来他们不打算让人质挨饿。桌上的食物分量让花颖和壹叶正常吃一个月也不用担心,就算以两个人吃三餐的程度消耗食物,也不会影响食物塔一角。这应该不是未来的食物供给,而是随便分一分叫他们吃的意思吧。
「比起甜点,我比较想吃咸的东西。」
花颖喃喃自语着奢侈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