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楼梯平台的路障另一边传来了叫声,打断了我的话语。
「大色狼催眠取消了」「B按钮被按下了」「lolin,lolin」「幼女胶带黏糊糊」「美纹胶带,是小鸡鸡的国王的胶带吗?」
幼女……或者说是智力下降的群体正在拆除路障。看来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
「大色狼催眠术失败了」
面对意料之外的事态,我皱起了眉头,真友解释说道。
「沙慈这个状态,万一发生了什么,就无法阻止我了。所以,我不能用」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足够的精力去想什么合适的理由。
「是要逃跑吧,我知道了。走吧」
我强撑着摇晃的身体站了起来,开始向上走去。
「沙慈,快点。不快点的话」
真友走在前面,但我跟不上她。每上一级台阶,我的身体就越不听使唤。
「呀哈!」「哟哟哟」「Sexy,Taxi,Crazy」
突然传来了嘎啦嘎啦的声音。路障被突破了。
「真友,你先走」
「但是」
「哥哥,playplayplayplay!」
我的小腿被抓住了。回头一看,是一个用四肢爬行的欧洲男性系幼女。名字好像是,情事喜欢萝莉。不对,是一直喜欢萝莉。啊,真是的,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
从那家伙的手上,传来一阵不妙的震动,摇晃着我的大脑。
「放开我,你这家伙」
我用空着的脚踢他的脸,但一直喜欢萝莉的握力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连我踢他的那只脚也被抓住了。
「哥哥,抓到你了!来玩吧—!Let's play!」
如字面所写的那样,我的脚被抓住了。无法动弹。
「你先走。我之后会跟上的!」
「……我在屋顶等你」
真友或许是判断大色狼催眠术对我无效所以不会有事,就继续往上走了。
「大色狼催眠术师之子,Get daze!」「变成幼女吧」「忘记那些难懂的事」「一直一直玩吧」「回到快乐的那一天吧」「幸福只存在于回忆当中」「一起做个美梦吧」
在真友往上走的时候,我被众多幼女包围了。东西南北,东南西北,幼女化的大色狼催眠术从各个方向向我袭来。
大色狼催眠术对我无效。应该对我无效才对。
「咕,唔……」
单纯地是因为夏天的挤馒头游戏让人感觉很难受,再加上侵入身体的不适感让我呻吟着。(注:挤馒头游戏,おしくらまんじゅう,一般是在冬天玩的游戏)
抗体不断给我带来头疼和痛苦。
没事的,虽然很痛苦,但正因为有抗体,所以大色狼催眠术才对我无效。
「没事的,没—事的」
没事的,没事的。我反复嘟囔着,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但是,因为大家都在触摸着我,大色狼催眠术流入了身体,我想起来了。
想起了这个感觉的记忆。曾经,很久以前,我还是“我”的时候,平助好像……。
——事到如今,我产生了一个疑问。
为什么平助能把对催眠术免疫的“我”变得理性?
「……这样啊」
我亲身体会到了答案。
突破催眠。
强大的大色狼催眠术,突破了抗体。
就像现在这样。
当我回想起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被大色狼催眠术包围了。对其他人来说是瞬间就会被侵蚀的剧毒,正因为我多少有些耐性,才能体会到这种侵蚀的滋味。就像水滴石穿一样,大色狼催眠术穿透了我。
每渗入一滴,之前的我和曾经的“我”就渐渐融合成一体。
重叠,反转,回归,交替。
逆着正确的方向,只有心灵的时间和感觉在倒流。
就像是古老的软件被安装进了最新的硬件里,不可思议的存档支配了“我”的身体。
眼中看到的世界变得模糊。智力开始低下。
我取回了,很久以前的内心。
或许是察觉到已经侵蚀到了极限,又或许是把“我”当成了可以一起玩耍的同伴,幼女们纷纷离开了“我”。
然后,“我”一个人抓住楼梯扶手站了起来。之前的痛苦消失了。
环顾四周,握了握手。
「这个感觉,好怀念啊」
“我”变成了“我”。
和大家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