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一样开始磨爪子了耶。」
「……真白,你是那种爱记恨的人吧。」
「小偷就是小偷!」
「是这样说没错啦,啊,你看,他在写字。小偷变成狐狸后果然无法开口说话,为什么呢?」
狐狸千辛万苦用爪子抠完后,上面有一串文字,写着「请把记事本借我一下」。
「记事本?啊啊,这个啊。」
把父亲的记事本交给春田,他开始专注地翻动页面。翻到某一页后停下手,把笔记本推给深冬。深冬接下后从头开始阅读横书的文字,左边页面几乎填满,但右边空白。最后一行字这么写着:
「——『只有昼寝知道这本记事本的存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翻过下一页之后,后面全部空白,看来这一行字就是最后。深冬看看记事本又看看真白和春田。
「也就是说,奶奶不知道这本记事本的存在啰?但那又代表什么意思?」
春田比手画脚想要回答深冬的喃喃自语,但似乎没效果。就算想要安慰沮丧低头的春田,拍他的背也可能会被认定「抓到小偷了」,深冬只能说「那个,嗯,我再稍微思考一下吧」安慰他,但春田的背驼得更深。
没有办法,读读笔记本吧。深冬翻回记事本最前面,接着吓一大跳。开头写着一份列表,而且还是标题为「书籍魔咒规则」的列表。但这到刚刚为止都不存在才对啊。
「真、真的假的,刚刚有这种东西吗!」
是因为进入书籍魔咒后才出现的吗?不管怎样,深冬专注地,颤抖指尖边划过每行文字边念出声:
「禁。与御仓家无关系者,不得将任何藏书带出御仓馆。万一打破此一禁忌,咒术,书籍魔咒将立即启动。
其一。盗贼,其身体将变为狐狸。因禁托言,故封其口舌。
其一。盗贼出现后,除御仓馆与神社外变化,世界将以定本为基础。
……这什么啊,一半以上都看不懂,特别是一开始的托言是什么?」
一连串文言生硬的字词让深冬脑袋当机,真白在此出手相救。
「也就是说,把书带出御仓馆的小偷会被变成狐狸,托言,也就是为了不让他找借口或求情,所以让他不能说话。」
所以变成狐狸的春田才没有办法说话啊。确实,深冬也是从《银兽》回来之后,接受了春田的部分说辞,所以现在才和他一起行动。
「原来如此,继续看下去吧。
其一。定本由步梦书写,由昼寝选定。
其一。当步梦与昼寝生命终结时,托付孙女深冬与真白。
什么?」
深冬不知该如何是好地只能原地踱步,胡乱搔头。因为她太过烦躁,让春田都跳上椅子避难。
「干嘛随随便便把人家牵扯进去啦,不对,我已经被牵扯进来了,我知道啦。」
「深冬,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要是不冷静,我早就把这边的椅子和桌子全部弄坏了。」
几乎用吼的回话后,深冬开始走来走去。
「话说回来,这个『定本由步梦书写,由昼寝选定』,那时候的昼寝姑姑果然……」
刚刚要春田把书拿出御仓馆后,原本在睡觉的昼寝突然醒来,说出「窃取本书者将会」后又再度沉睡。虽然还不清楚昼寝是怎样的存在,但如果照这上面写的规则,昼寝正是「选用」书籍魔咒世界基础的书的人。接着真白出现,把书交给深冬,世界出现变化。
「第一次见到真白时,你说『是被那个人叫来的』就是指这个吧?」
「什么?」
真白被喊名字显得相当开心,深冬无奈地继续读下去。太多需要知道及需要整理的事情了。
「总之全部处理完之后,就要把御仓馆卖掉。」
「深、深冬!」
「因为只有这个方法了啊,这麻烦至极的图书馆。奶奶的鬼魂就交给你处理。比起这个,还有一行字没念。」
深冬清清喉咙后,念出最后一段文字:
「以上咒术皆在神社,读长神社祭祀的神明,本读之尊的守护下执行……什么?」
记事本差点掉落,千钧一发之际重新拿好又看了好几遍。原本以为是自己看错还是书籍魔咒的恶作剧,但不管正着看还是反着看,文字都没改变。
读长神社在御仓馆后方,对整个读长町来说也是大家相当熟悉的地方。深冬急忙把收进口袋的纸条拿出来摊开,「遭城市拒绝」应该是指现在的状态,问题在于「神明所在之处」。
「我以为这是指故事的神,也就是作者,但该不会是指真正的神明吧?」
回想起来,确实在《银兽》变得完全不同的城市里,不知为何,神社也和御仓馆相同保持原本的样子。而且读长神社的历史并不长,据说开始祭祀书籍之神也是近代之后的事情。深冬的曾祖父嘉市出生于一九○○年。
深冬突然想到。小时候在神社院内玩耍时,身穿和服撑阳伞的祖母到神社参拜。把小石头摆在盆栽上玩「开店扮家家酒」时,玩鬼抓人时,雨中把伞当成帐篷在里面玩耍时,都曾见到祖母。她总是没看深冬一眼直接朝主殿走去。
「对了,奶奶很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