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图018)
米迦勒的支配分成几个阶段。
一是让当事人保有自由意志,二是在其身上加诸一定限制。
若是对天使系的支配没有遭背叛之虞,可以让天使系拥有者们自由行动。然而优树受到的是「王权发动」的支配,因而受到不少限制。
就某方面来说,这也代表米迦勒认可优树的能力。若米迦勒认为他没什么实力,便会准许他和卡嘉丽等人一样自由行动了。
总之,现在的优树看起来有些呆愣,自我介绍完后彷佛对雷昂等人失去兴趣般,靠着门边站立。
好──雷昂掌握了现场状况。
对方总共有五人,每个人都和自己实力相当。不,甚至有人比自己还强。光是人数就已输给对方,这状况可说是糟糕透顶。
他这么判断后,犹豫着该不该使出杀手锏。
自己应该能打倒一个人,但现在没必要抱着必死的决心和对方硬碰硬。打不赢就该逃,而且也已准备好逃跑的手段。
不过雷昂仍感到犹豫,因为卡嘉丽眼中透露出的不是疯狂,而是理性的光辉。
雷昂从利姆路那里听说卡嘉丽就是魔王卡札利姆。尽管雷昂已快忘记这个人,但仍清楚记得她那双疯狂的眼睛。
卡嘉丽当时是因嫉妒而癫狂,不知情的雷昂只觉得她的眼神很吓人。然而那双眼睛现在却美得像青金石。
(大概是同一个人没错。那么她或许有什么打算。也就是说,还有商量的余地?)
即使在此情形下,雷昂仍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状况。
这时小丑们纷纷向雷昂叫嚣。
「魔王雷昂,你不只杀害了卡札利姆大人,还对相当于我们弟弟兼朋友的『狂喜小丑(Crazy Pierrot)』克雷曼见死不救!我绝不会让你死得太痛快。因为我真的生气了!」
福特曼说着便轻巧地弯曲肥胖的身躯,鞠了一躬。
拉普拉斯接着说道:
「素啊,克雷曼那傻瓜可不素自愿去当魔王滴。因为他素唯一适合的人,窝们才会决定在会长出事时,送他出去代替会长。没想到却发生那种事,窝超后悔滴。」
他回忆起克雷曼,声音中充满不舍。
「人家真的很伤心。幸好卡嘉丽大人给了我们报仇的机会!我们会尽全力泄愤的,你可要好好撑到最后喔!」
最后蒂亚也语气悲戚地说道。
于是,战斗就此展开。
*
雷昂方有三人。
卡嘉丽方则有五人。
不过优树并未出动。
蒂亚冲向阿尔罗斯,福特曼则和克罗多交手。
此外还剩下两个人,自然必须由雷昂来应付。
雷昂本来应该会输的。
然而他却没输。
他拔出圣焰细剑(Flame Pillar)举在身前,卡嘉丽则举起向米迦勒借来的破坏王笏(Ruin Scepter)砍了过去。
两把神话级武器相撞,在大厅内激起了冲击波。
与此同时,雷昂脑中响起一道声音。
『听得见吗?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雷昂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他点点头。
『谢谢。有人在监视我,所以我不得不这样和你沟通。在这种状况下,再小心也不为过。』
确实──他用眼神催促卡嘉丽说下去。
双方假装进行激烈的攻防,并且宛如走钢索般在脑中对话。
顺带一提,拉普拉斯负责居中传达两人的「想法」。
加密后的讯息经由卡嘉丽与拉普拉斯主从间的连结传送。亦即卡嘉丽先将讯息传给拉普拉斯,拉普拉斯再转传给雷昂。雷昂的回覆也先传给拉普拉斯,加密后再传给卡嘉丽。
这么大费周章全是为了防止被米迦勒看穿心思。卡嘉丽相信米迦勒无法读出自己所有想法,在内心深处设下重重防线后,暗自思索。
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为卡嘉丽打算从这一刻起背叛米迦勒。
卡嘉丽虽然曾陷入对雷昂的仇恨中,但远离米迦勒让她恢复了冷静。
因此,她判断与雷昂联手才是最佳作法。
只要进到菈米莉丝的迷宫,就能躲过米迦勒的监视。之后那只不可思议的史莱姆便会想方设法,帮助卡嘉丽等人恢复自由。
『你们之间有紧急时刻用的联络通道吧?用魔法无法直达迷宫,若有密道,请借我一用。』
虽然有「传送魔法」这个手段,但这么做太冒险。卡嘉丽倘若做出与计画不符的行为,米迦勒可能会立刻强化对她的支配。
最理想的状况就是直接躲进迷宫。
即使办不到这点,卡嘉丽仍希望利姆路阵营能先做好接纳他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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