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第二话 久远的记忆

琳都没办法看出,那大家就只能举手投降。

  幻世觉得他们还是有希望的。

  然而维尔格琳却跟他们不同调。

  「真拿你们没办法。我说你们几个,连是不是同族都看不出来?那些妖魔,我个人都是称他们为妖魔族,那群家伙之所以会附身在人类身上,是因为有那个必要。这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若是完全同化,他们早就变成不像人的姿态了。」

  假设同化还不完全,那靠守护这座帝都的「结界」也足以判别了吧。就算妖魔可以假扮成人类,赖以为生的根源却跟人类不同。

  就因为他们是那种不安定的生物,在稳定之前才没办法出来晃荡──以上是维尔格琳的解说。

  「还有等级最低的『杂兵』,虽然有智慧,自我意识却很薄弱。都是一些只会服从长官命令的杂碎,稍微侦讯一下就能立刻看出真面目吧。」

  他们可以读取被附身的人类记忆,但只有比较表层的部分。若是针对深层记忆侦讯,他们势必回答不出来,会露出马脚。

  当维尔格琳结束这段解说,会议场内弥漫著一股安心的气息。

  她进一步说明。

  严肃沉重的会议到此为止。

  接下来轮到维尔格琳展现她的厉害之处。

  「我看你们好像没什么概念,就跟你们说一下,妖魔族有明确的优先顺位──他们有阶级之分。刚才说到的『杂兵』可以说是杂碎中的杂碎。而且在完全同化之前,强度上还会有落差,顶多只到高级妖怪程度。」

  她这高级妖怪说得简单,但原本论危险程度,可是得请出专门的对策部门才能应付。不过维尔格琳才不管那些。

  「龙、龙凰小姐,那若是他们完全同化,『杂兵』是不是就会来到天妖级?」

  面对来自陆军大臣的问题,维尔格琳回答得很乾脆。

  「聪明,就是你说的那样。」

  「什么!」

  陆军大臣之所以会那么错愕,并不是觉得对方看不起自己。而是最低阶的士兵也有机会来到天妖级,情况如此令人绝望,才让他惊讶到不知该说什么。

  他跟维尔格琳之间的反应差异太过巨大,大到悲哀的地步。

  现场都没人嘲笑陆军大臣。因为大家心中都有相同的感想。

  「有什么好惊讶的?这点程度的对手,那位幻世也有办法摆平吧。若是负责指挥『杂兵』的『指挥官』阶级,也许会陷入苦战,不过不至于没办法打倒。」

  属于低阶个体中位阶较高的「指挥官」阶级,在异界中强度相当于A级──但是在还没有完全附身之前,只能发挥比B级再强一点的力量。

  若是完全同化来到鬼龙级,那势必会陷入苦战。话虽如此,照维尔格琳的判断来看,幻世要打倒他们依然绰绰有余。

  「承蒙您给出高度评价,不敢当,但是连近藤同时对付两名对手都输掉了。我可能会辜负这份期待。」

  「不能说这种丧气话。近藤直到最后一刻都贯彻了自己的信念。」

  听维尔格琳那么说,幻世也注意到了。

  注意到自己气魄不够。

  紧接著他发现之前自己的眼光有多么狭隘。从挂在腰间的刀上确实感受到一股热度。

  那番话有如醍醐灌顶,幻世找回了自信。

  「说得对,你说得没错。若是自己先感到气馁,那原本能够战胜的战斗也会输掉。」

  「没错。不过,就算你们气势不够也还有我在,我们是不可能输的。」

  维尔格琳这番话让幻世的那份觉悟显得多余。

  *

  于是在这样的进展下,大本营会议的走向随之起了变化。

  维尔格琳继续说明。

  「虽然位阶愈高的愈强,可是他们身上的能量太过庞大,很难显现在这个世界中。我猜测目前能够来到这边的,顶多只到高级者里位阶较低的『将官』。所以说──」

  「等等,先等一下!」

  「怎么了?」

  说明到一半被人打断,维尔格琳心情不是很好。若不是在樱明面前,她八成不会放过打断她说话的人。

  「关于那个妖魔族的阶级,是不是可以想成跟军事部门的阶级相似?」

  「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语言能力?」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有个疑问,就是不知道『指挥官』跟『将官』之间有没有『尉官』或『校官』……」

  问出这个问题的人是海军大臣,关于这部分,大家也都很在意。虽然敌人都是一些对维尔格琳来说可有可无的杂碎,看在这个世界的居民眼里却是令他们绝望的对手。

  「假如幻世先生会陷入苦战,那『指挥官』等级应该相当于『鬼龙』吧?」

  「是呢,听说近藤还败给那些对手,我想应该是那样没错。」

  「那么『将官』得有多强啊?」

  在鬼龙之中若是属于位阶较高的,那随随便便都会来到神佛级。

  因为靠人类之身无法战胜,才会被区分为神佛。如果打过来的对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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