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懂气氛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的弗里茨说出了这样的话。
阿鲁诺,在这个时候彻底放弃了。
至少为了不波及到自己,从现在开始就贯彻沉默吧。
继阿鲁诺之后,轮到了巴卡斯的奋斗。
「哈,哈哈哈。弗里茨哟,这种话题对女性来说有些失礼不是么?我觉得在这里谈及恐怕不大合适吧…」
很努力的展现出了笑容,不管怎么样总之要先把话题略过。
但是,弗里茨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背后艰苦卓绝的努力。
「唉,是么?不过在这保护空间里弥漫着淡淡香气不是么?」
居然反过来说这种话,向巴卡斯寻求同意。
这样的话巴卡斯也山穷水尽了,除了保持沉默别无他法。
「——变态。」
小声的低语,从莉媞丝的口中漏出。
但是,弗里茨完全不予在意。毕竟从根本上就没有理解问题本质的弗里茨,自然也不会认为自己不好或是失礼什么的。
到了这一步,已经如实的表现了什么是是光靠学习所无法弥补的教养问题。
「不不不,这种说法也太过分了吧莉媞丝,男人不论是谁都会有同感吧。」
像这样,笑着对莉媞丝的低语提出了反驳。
而困扰的,是阿鲁诺和巴卡斯。
是吧?即便不断如此的寻求同意,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点头吧。两人悄悄地偏移开视线,只得如此这般的装作没听见。
「喂喂搞什么啊,你们不是这么想的么? 假如换做尼古拉斯先生的话肯定会同意吧?」
「唔,喂!别拿尼古拉斯的名字说事!」
「没,没错。那位大人稍微有点棘手,我觉得将其拖进话题这一点本身就很有问题了。」
说出尼古拉斯枢机卿的名字的弗里茨,被阿鲁诺和巴卡斯拼死劝阻着。
虽说是有能力又干练的上司,但是对日向的态度与其说是尊敬,不如说是热狂的崇拜,总的来说是个怪人。
如果是那个尼古拉斯,和弗里茨就这种话题聊的火热也不奇怪吧——这就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共识。但也并非是对此有所怀疑,只是在此之上有着不得不担心的问题。
尼古拉斯是个直觉敏锐的男人,对于自己的传闻尤其敏感。
坊间甚至传说他在使用某种魔法专门调查,而他所掌握的范围并无定论,也就是说即便在遥远如此的地方,也不能断言安全。
更何况是在日向面前,倘若现在弗里茨谈及的话题被窃听了的话…
或许有些多虑了,但光是设想尼古拉斯的反应就已经足以令阿鲁诺和巴卡斯心生畏惧了。
因为弗里茨的错而连带的降工资的情况怎么说也还是是想要避免的,更何况要是再惹怒日向那就更加令人绝望了。
目视着男性成员的反应,日向仿佛无话可说一般叹了口气。
莉媞丝也同样,用俯瞮垃圾似的眼神望着三人。
「算了…从今以后喷点香水好了。」
「啊!这样的话,推荐我现在在用的种类哟!是在印古拉西亚买的商品,很清爽香味又很自然」
「是么?那,下次就一起——」
即便对日向来说,这个话题也略显羞涩。面对面的被人称赞说散发着很香的味道什么的,也只会困扰于怎么回应。
既然最初入浴的话题是日向提出的,要是责罚弗里茨也有些不合情理吧。
正因如此,才试图用香水的话题来让这场闹剧告一段落……但弗里茨完全没有注意到日向的体谅。
何止如此,弗里茨又进一步踩雷了。
「要是真的那么介意的话,去吹吹风如何?实在不行的话虽然有些奢侈,不过用除臭魔法的话——」
迟钝,的极致。
弗里茨的话,说到一半便断绝了。
弗里茨被日向维持坐姿的同时打出的右直刺拳,正中了下巴。
日向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
随着咯噔一声,弗里茨的意识变得分崩离析。
日向以冰冷的视线望着弗里茨。她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而在座的所有人都确信这是出于愤怒。
「这笨蛋终于安静下来了,你们要是不想落得和他一个下场,记得在说傻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日向平静的宣告着。
理所当然的,阿鲁诺和巴卡斯并无异议,两人只得慌慌张张的直点头。
第二天。
「——嗯?昨天晚上,我好像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呢,抱歉抱歉。翘掉了警戒的任务….」
「不是,那倒是无关紧要,不过你,记不得了么?」
「?记得什么?」
「没事没事,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弗里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