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秘密,人际关系一点一滴崩塌;或是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杀人魔来到了偏远孤立的聚落……」
「这不会太黑暗了吗?」
看着这片无可挑剔的晴朗海面,却浮现出这种点子,也太不搭调了。
「那如果是你,又会选择什么样的情节?」
「突然叫我回答,我答不出来啦。」
「你刚才也是突然叫我回答呀。」
这么说也是。我绞尽脑汁,最后回答:当地小孩认识了从外地搬来的孩子,两个人越来越要好。
「只是一起欣赏优美的风景、一起游戏……就只是这样,感觉会收录在课本里的那种写得很好却很无趣的故事。」
「是因为大家都很欣赏,才会收录在课本里哦。」
「谢谢你的安慰。哎,这张桌子摆起来效果不错吧?本来以为它有点太大了,但实际摆进来之后非常协调。」
丈夫担任医疗类应用程式的开发和监修,基本上都在家工作,为了让这里也能当作工作空间使用,当时选了四人座的桌子。
「嗯,感觉很适合工作。你到附近探险过了吗?」
「我有上去观光塔。观光塔是七层楼的建筑,但因为周遭没有摩天大楼也没有高层公寓,视野非常好。」
「这样啊,我也好想去看看。」
「隔壁还有一间叫做地质公园中心的设施,你应该对它比较感兴趣?」
「也还好,我对地质学也不太……啊,小直可能会喜欢吧。」
冷不防从丈夫口中道出的那个名字,让我反射性地皱起眉头。
「我不清楚。」
我冷淡地回答。丈夫辩解似的补充:「因为以前在法会还是哪里见到他的时候,他很专注地在看岩石图鉴。」
「我不记得了。我说,你该不会希望那孩子到这里来玩吧?」
「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那就好。」
刚才的语气不太好,我立刻反省,摆出笑容说「我去泡个咖啡吧」。
「喝完咖啡,我们一起去找冈林先生。」
「果然还是要去吗?」
「当然。」
冈林先生的住宅兼店铺,距离这里大约二十分钟车程。从半岛尾端突出的海岬沿着国道北上,冈林先生的潜水用品店就在一间海水浴场附近,说是距离大海徒步零分钟也毫不夸张。他原本在东京有间办公室,跟我丈夫一起工作,但因为他实在太热爱潜水了,开始当潜水教练做为副业之后,便立刻决定移居到这里来。这种说走就走的行动力和我丈夫形成对比,两人个性虽然不合,但还满互补的。
「哦,你们来啦。」
冈林先生比起在东京时晒黑不少,一看见我丈夫便伸出右手,结结实实地握了一下。这种不太像一般日本人的举动,放在这个人身上却有模有样。长发及肩的他体格壮硕,穿着花衬衫,这副打扮在街上遇见总给人有点可怕的印象,在海边看起来却只是个阳光开朗的户外运动爱好者。
「很不错的地方吧?天空和大海都特别宽广。」
「我才刚刚抵达,不好说。」
丈夫一板一眼地回答。
「这种时候拜托你回答『真的很不错』好吗?算了,总之我们先去吃饭吧。」
由我丈夫开车,冈林先生指路,我们来到了车站附近的居酒屋。不愧是冈林先生赞不绝口的水准,鲣鱼半敲烧和生鱼片全都十分美味。
「不愧是临海城镇,真不赖。感觉以后吃海鲜的要求都要变高了。」
「对吧,很厉害吧,光看外观就这样闪闪发亮。」
「胃口被养得太刁钻,我回去的时候会很伤脑筋的。」
我自己说着,内心「啊」了一下。我打算回去吗?明年、后年,甚至再更远的未来,我会想要回去、会觉得自己可以回去也没问题吗?
「哎呀,人才刚来,就别说这种话了。」
冈林先生直爽地替我带过这个话题。
「秋天洄游的鲣鱼也很好吃哦,它们从东北海域游回来,身上贮存了满满的脂肪。」
「我会好好期待的。」
受到冈林先生影响,我一口接一口喝着在家几乎不碰的日本酒,不会喝酒的丈夫在旁边提心吊胆地旁观,也为此平添了几分趣味。我们喝了快一个小时,这时拉门打开,冈林先生看见走进店里的客人,便「嘿——」地抬起一只手打了招呼。来客是位五、六十岁的男性。
「好久不见了,你一个人吗?跟我们一起喝吧。」
冈林先生先邀请了对方,才询问我们:「可以吗?」这怎么好意思拒绝。由于喝了酒的关系,这情境也让我觉得有趣,丈夫则是先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才回答「请便」。
那位客人在冈林先生隔壁坐下,自我介绍说「敝姓宗田」。
「我在这附近经营一所自由学校。」
「哇,原来如此。」
我们是……丈夫还来不及自我介绍,喝醉酒的冈林先生便打岔说:「他跟结珠算是同行啦。」话声刚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