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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一再受到挫折后——尾原确信自己跟欧罗波古一样都是受人<不尊重>的同病相怜者,以上的事情通通被当成经验一笔一笔地写在尾原的书页上。
「……难道……是这样子吗?……这也……太夸张了!这个现象……比什么<附身>要复杂太多了……」
也难怪露伴会感到如此惊愕了。
欧罗波古的情报跟尾原过去的人生情报无缝接轨地串接在一起,被当成了尾原自身的人格写在他这本书上。尾原为了完美诠释角色,做了许多功课研究欧罗波古,这个角色后来也作为尾原这个人所编织出的生命篇章,和他的灵魂同化在一起了。
认清这个事实之后,露伴终于理解到事态的严重性。
「这家伙是<化身>!<欧罗波古>的化身……太荒谬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因为自己遭到<不尊重>,所以在研究如何扮演角色的过程中,把<欧罗波古>和自己视为同一个体……他演到走火入魔,导致自己变成了<欧罗波古>!」
露伴一发现对方会对自己造成确切的威胁,便马上试图拿笔把书页里面关于欧罗波古的记述给涂改掉,或者直接把书页撕掉也可以,他做了这样的打算,然而——
「……不……等一下……」
露伴忽然发现不对劲。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就快犯下某个无可挽回的错误。露伴孕育出欧罗波古这个存在的经验在他的脑海敲响了警钟。
「……如果这家伙是欧罗波古……如果这是我的漫画,这家伙的怨念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处理掉的吗?……是那种可以用侵门踏户的方式直接涂改或撕破的东西吗……?」
感到怀疑的露伴抱着实验的心态轻轻地用笔尖碰触了书页上的文字。
结果理当昏迷、失去意识的副导身体突然痉挛了起来。
「呜——!」
露伴立刻和副导——不,立刻和如今已经变成了欧罗波古的那个男人保持距离。
这是因为他发现手指刺刺的,感觉不太对劲。低头一瞧,露伴握笔的手指头变成白色、皱巴巴的,水分都被夺走了。
「这家伙……失去意识照样可以进行反击……」
露伴继续和欧罗波古保持距离。虽然他现在靠天堂之门的能力使对方陷入昏迷——可是他也
不知道能靠这段时间逃到多远的地方。
而且逃走无法解决任何问题。
因为令人绝望的事情就摆在眼前。
「不妙……这个状况非常危险……假如这家伙是<欧罗波古>,<天堂之门>就派不上用场……我不能涂改内容!」
没错,天堂之门最强的地方在于向对手输入命令,限制对手的行动,甚至可以命令对方禁止攻击自己。可是……这么做的话,等于照自己的想法改变欧罗波古的存在,此举等于是<不尊重>了他。
「没错……<改变>这家伙是自掘坟墓的行为……<不被尊重>就是这家伙怨念的根源……否定他的存在的<改变>反而会加强<欧罗波古>的力量!有可能导致事态恶化得更严重!」
换句话说,在这攸关生死的绝望状况下,露伴透过天堂之门输入命令的这个最大武器被封印了。对露伴来说,天堂之门只剩可以暂时封锁对手行动短短几秒钟的作用。
离开这幢洋馆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举动……至少就刚才看到的例子,逃走是不行的。我当初在画<欧罗波古>这篇漫画的时候,都没有让他的行动范围离开洋馆……离开这个摄影现场等于放弃和<欧罗波古>面对面……会被当成是在<不尊重>他!只能在这里击败他了…………做得到吗?现在要设法打倒他的不是主角,而是我!」
像这样试着把心中的疑问转化成语言实际说出口后,露伴也不得不面对那道难关。
在漫画和以漫画为原作改编的电视剧中,对抗欧罗波古的人是主角<异人馆的绅士>。他具备卓越的知识和继承而来的技术,乃是专门处理妖怪的专家。
然而,这里没有<绅士>。饰演<绅士>的国枝正处于整个人枯喝成皮包骨的濒死状态。
一旦少了可以修理坏人的主角,故事便不再是惊险刺激的冒险奇谭,而是令人绝望的恐怖片。
而且恐怖片的可怕之处在于……最后也有可能发生不幸的结局。
「不,我必须设法收拾善后……我确实也有责任……当初我应该更严格审慎地做好监修的工作,因为答应让人改编作品的人是我自己哪……」
天堂之门英雄无用武之地。面对这个敌人,露伴无法发挥替身使者的优势。
然而露伴必须面对这个敌人。
「既然整起事件的起因在于我把这家伙托付给他人……那么,只好由身为<原作者>的我再次引导<故事情节>走向结局了!」
「……啵、咕叩啵啵啵啵啵啵啵——————————!」
不久之后,被天堂之门夺走意识的欧罗波古恢复清醒,一边发出沉闷的呻吟声,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
虽然制造声音的部位是副导的喉咙,可是实际发出声音的则是早已和人类的意志融合在一起、名为欧罗波古的怨念。由古老的传说、露伴创作的漫画和饰演那个角色的人类三者结合而成的怪物。
「如果说作者是&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