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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不会是把<欧罗波古>的故事章节给<删除>了吧!?」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北本陷入一团混乱。
戏剧主角突然遭受神秘症状的攻击,原作者识破了他偷鸡摸狗的行径,不应该存在的戏服却冒了出来,而且还有人穿着它出现在那里。来势汹汹的状况和因果的一切,让北本有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这种时候如果不选择勇敢面对,是不会有未来的。
「救……救护车!我去叫救护车!先说我不是找借口逃走!你们知道吧!这是导演的责任!哇哈哈哈哈哈没————错!我要负起责任!轮不到你们!由我亲自去叫救护车!我去叫救护车————!」
「慢着,北本先生!你太不小心了!」
北本根本没有搞清楚状况。无论是欧罗波古、露伴或责任,北本逃避面对现场所有的一切。他转过头,不去看那些清清楚楚地摆在他眼前的事物。
所以,一路奔向出入口的他,自然也没有发现倒在出入口那个被榨干的东西原来是人类的躯体。
「救护车车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咻!」
在这之后,北本甚至无法发出悲鸣。
在他打开出口的门的瞬间——突然「哗啦」一声发出湿润的声音,北本的脚底下出现了一滩积水。接着,随着一个难以想象是人的身体倒到地上的硬质声响,变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北本崩垮在地上。从他的身体流泄出来的水,象是拥有生命力般自行往欧罗波古的方向流去,并且被吸入了欧罗波古的体内。
见状,工作人员们尖叫得更大声了。
「我、我警告过你了……我不是跟你说你太不小心了吗……<经纪人>迟迟没有回来,你应该感到怀疑才对……倒在出入口的就是国枝的<经纪人>!他早就遭到攻击了!」
短短的时间就有三个人受害了,而且他们的身体都因为某种即便亲眼目睹也无法理解的神秘现象以及超越人知的原因变成了诡异的模样,现场再也没有人能够冷静做出判断。
在恐惧的驱使之下,开始有人盲目地落荒而逃。
露伴在原地大声疾呼。
「不要逃!你们都没仔细看刚才发生的事情吗?……北本先生就是因为<逃走>才遇害的!刚才那个情况疑似就是因为他往出口的方向<逃走>所以才遭到攻击!而且,可恶……这下不妙了……<这个力量>是……」
「——要怪就怪自己<不尊重>吧。」
那道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那是欧罗波古发出来的。
「……这家伙刚才说话了……?可是,这个声音是……?」
那个声音连露伴都觉得耳熟,在场的每个人都有听过那个声音,而且也都认得出来那是某
个现在不可能出现在此地的人物的声音。
那是被所有工作人员当作跑腿一样使唤,并且饱受国枝虐待的胖胖副导的声音。身穿欧罗波古的戏服的人,原来是那个副导。
「……最先<不尊重>的……可是你们喔……叩啵啵啵啵……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就是这样的因果啊~~~~……咕啵啵啵啵……」!」
「……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就象是从水里面传出来的,令人怀疑他是不是跟流失水分的国枝和北本相反,在体内积蓄了过多的水分。而且露伴记得那个带有特色、容易让人留下印象的说话方式,正是自己设计的。
「<欧罗波古>……咕啵……没有删减的必要……北本自己承诺过的……他说<只要找到替代演员就不用删减故事>……咕啵……他还说只要我能把演技磨练得更完善一点,就会考虑让我当<演员>……就连<戏服>也是……最后是我自己完工的啊~?……」
他象是要把露伴和现场残存的所有人逼到死路般,慢吞吞地边走边说话。
「……咕啵……所以我才自告奋勇……告诉他<我可以胜任这个角色>……原本立志要当演员的我一定没问题……可恶,要不是我当初生病,也不会变成像现在这么胖……可是我有十足的把握,我的<演技>绝对不会输给国枝……我跟北本那老头说……<我可以取代原本的演员胜任欧罗波古这个角色>……」
露伴一边听欧罗波古的说词,一边在心中将零星的碎片拼凑出全貌。
旧版的剧本。急就章的排程表。没有派上用场的布景。
以及副导跟国枝对话时出现的<提案>两字。欧罗波古现在说的内容,恐怕就是指那些事情吧。
欧罗波古继续大吼:
「北本那老头……咕啵……竟然翻脸不认帐地说<我没想到你会把那些话当真>————!还说<因为你太烦了所以才随便敷衍一下>这种鬼话————!国枝也一样!说什么<与其推派肥猪上场,不如一开始就别拍了>!这两个该死的混帐东西西西西西————!」
那个声音已经变得不再象是人类了。
憎恶与怨恨,一如沉在灵魂水底的污浊淤泥般的感情,在经过一阵翻腾和冒泡之后化成
了声音被释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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