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束缚。
也就是说,与父亲和我操作的魔法有着相同的性质,或许也可以说是某种催眠术吧,一种曾经被归类为科学的,残渣。
「毕竟,也没听说那位遭到攻击的地主有感染狂犬病吧,但反过来说……」
「你们受到的,是一样的,攻击?」
「或许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拓海上下搓了搓自己的肩膀。
接着,他转向另一个人。
「我们是在车站遇到的,他说要去槛杖家一趟。」
所以才会打电话给我吗?
对方是个吓得说不出话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袭圣袍。
也就是神父。
「你是……槛杖家的……?」
打结的舌头费力地挤出这么一句话。
许是沿路上跌倒的关系,神父的圣袍上沾着泥土,但看来似乎没有受伤。
「是的,我是,槛杖久理。」
「太好了……我是……箸藏圭吾。拓海说……槛杖家的人……一定可以帮我……」
神父至今还没喘过气,说话断断续续,听着那些内容,我皱起了眉头。
「拓海,你怂恿了神父,什么事?」
「没有啊?」
我目光犀利地瞪向拓海,拓海立刻一脸无辜地撇开视线。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这个人自己像匹脱缰野马般地失控,意外会说谎又厚脸皮,我不知道白白为他操碎了多少心。
不过,这一次……
「……」
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拓海撇向一旁的脖子上,渗出一道淡淡的血痕,大概是在逃离狗群时被树枝刮到的痕迹。刚才只要稍有不慎,这个男孩可能就会丧命。
「我,决定了。」
我低语。
「久理?」
「我要,吃掉这件事(魔 法)。」
内心深处如寒铁般逐渐凝聚一股冷意。
「神父,请和我们谈谈。」
五
「……欢迎回来,陆丸。」
陆丸的褐色毛发几乎与红色的阳光融为一体。
当然,那是天音瑞季绝对无法见到的光景,她顶多只能看出世界彷佛染上了一层红色。
这里是车站前。
不是前往教会的车站,而是靠近某栋宅邸和学校的车站,就连瑞季也知道,伫立在山坡上的那栋宅邸曾经被称为槛杖城。
(有着一样的味道。)
瑞季想起了找上教堂的女孩。
「槛杖,久理。」
她说出女孩的名字。
瑞季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她,无论是那彷佛笼中金丝雀般的特殊语气,抑或是擦肩而过时那股冷硬又带点孤寂的香气,都与这个名字的音调十分相称。那么,就连瑞季无缘见到的身姿,一定也洋溢着与这个名字相同的气息吧。
「……一定是那样吧。」
瑞季的呢喃参杂着叹息。此时,另一只浅褐色的小狗也回来了。
「欢迎回来,雷丸。」
根据兄长的说法,雷丸这个名字是因为它身上的白毛有如雷电,瑞季至今依然不知道是否真是如此。
「青蓝哥哥最喜欢你了呢。」
瑞季不禁想起了疼爱雷丸的哥哥脸上的笑容。
兄长青蓝训练的这三只狗可谓某种奇迹。
这三只狗对瑞季而言是特别的。
瑞季小时候甚至真心不明白自己和它们之间有什么分别。
尽管教会里住着许多狗,但对瑞季而言,自己与这三只狗的交流格外不同。比起不完整的语言,三只狗的叫声或发出的气味能告诉她密度更高的资讯,既没有虚张声势也没有无谓的谎言。
本来研究便显示狗的智商达五岁幼童的程度,但这三只小狗又更加聪慧。失明后的瑞季能够撑下来都是因为有它们的帮助。
这三只在生活中总是陪伴在瑞季左右的小狗,是她生命的依靠。
三只小狗也同样爱着瑞季。
「今天回去后可以再稍微陪我一下吗?」
她向三只狗儿问道。
六
这次,我们不在植物园里,而是在客厅。
「我……一直在逃。」
一回到槛杖家的大宅邸,箸藏神父立刻向我们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