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度,接着以铲子为圆心,用脚画出一个圆圈。教学影片中是半径一•八公尺,但他认为这个大小已经是两人的极限了。
画完圈之后,他们在圈内踩了踩又用铲子敲了敲,打稳地基,接着从近处挖雪过来,往地基上一层一层堆高。
雪愈堆愈高,两人分工合作,美波负责攀上雪顶巩固雪山,幸久负责运雪过来。
「好像在做蛋糕。」
美波用铲背敲敲圆柱状的雪壁。
幸久将雪倒在圆柱上,附近的积雪很快就被挖光了,必须从公园其他角落运过来,影片中的这项搬运工程用的是装载机。他大汗淋漓脱下了羽绒衣,挂在松树最低矮的树枝上,重新开始。黑色摇粒绒外套在纷飞大雪中,没多久便转白了。
他运雪回到美波身边时,她正站在半成品的雪屋上方凝视大海。
「冬天的海感觉好恐怖。」
夹带雪花的海风让她蹙紧眉头。
「我看习惯了,看不出什么差别。」
幸久将雪倾倒在她脚边,她一边踩实新雪一边咳嗽。
雪屋已经堆到幸久胸部的高度了,他抬头看美波。
「你好像差不多可以做圆屋顶了。」
「好。」
她拿铲子用力敲打脚边的雪,幸久从公园后方运雪,他从中午一直在做体力活,手臂已经软趴趴的使不上力。尽管如此,这种疲惫却比独自在房内准备考试的辛劳更痛快。
傍晚,天空彻底暗了下来。每次挖了雪抬起头,亮度明显就下降一些,彷佛有个开关在控制似的。
以天空为背景的雪屋,是白雪堆出的黑影,它迎海而立,宛如准备迎接登陆者的碉堡。
美波站在屋顶上张开双臂。
「感觉不赖吧。」
「嗯。」
雪屋的屋顶和网路上的如出一辙,弧形非常美丽。
「然后要在里面挖洞吗?」
「要搁置个两三天。」
幸久一掌拍击雪屋的墙壁:「搁置几天会更坚固,完成度不同于那种堆起来立刻挖的。」
「好讲究。」
美波坐在雪屋的最高处,铲子搁在大腿上。
「那我要怎么下去?」
「跳下来?」
「好可怕。」
「有雪地接着,没事没事。」
幸久踏了几步,确认雪地的软度。
美波指着他。
「我要跳了,你接住。」
「咦?没办法啦。」
「我很轻的,没事没事。」
她把铲子丢到地上,在雪屋屋顶上助跑后一跃而下。
「等一下……」
幸久被她跃下的冲击力吓到,忍不住闪过身回避。
「等一下!」
失去目标的美波以青蛙的姿势落地,冲劲过猛使她往前扑倒。
「……还好吗?」
幸久战战兢兢靠过去,美波站起身来擦拭沾在脸上的雪。
「为什么要躲?」
「不行啦,太重了,我接不住。」
「你死定了,这是最不该说的话,不管你说重的是什么。」
她横眉怒目步步逼近。
「好可怕。」
幸久被她的气势唬到,忍不住拔腿就逃。
他往下坡跑的时候鞋子卡进雪地,脚抽了出来,整个人也顺势跌倒。
「看招,接受我的重量吧!」
美波坐到他背上抓住后脑勺,将他的整张脸埋进雪地里。
冰冷的雪刺痛他的皮肤。
「等等,我真的会没命。」
幸久在雪上翻过身来,美波的身体一如她所说的轻盈,他一用力起身便能轻易扳倒她。
她手快脚快爬了过来,再次坐到幸久身上,与仰躺的他胸贴着胸。
「好久没玩鬼抓人了。」
美波听了这句话点点头。两人距离太近,她的表情糊成一片。
「好像小学以后就没玩了。」
「我……去年还玩过,我跟国中朋友玩仙女棒的时候。」
「根本没多久。」
贴在雪地上的后背开始发冷,美波防水装中的体温也没有传导过来,但是他感受到了心跳。幸久紧紧抱住她,希望连她背上的落雪声都能感受到。
三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