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头发马上就可以出门。怎么了?】
【能把我桌子上的资料送到中黑目(地名)的<斯特凡诺>来吗?工作上无论如何都需要的资料,我却忘在家里了】
幸运的是,从我家到餐厅,坐出租车只需要十分钟。虽然自己回去取也是可以的,但还是想尽量避免长时间离开饭局。彩夏很快在我的桌子上发现了资料,答应马上就会送过来给我。
【谢谢,帮大忙了。还有要是能不暴露身份,稍微变装一下就好了】
【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我急忙回到座位上,八幡老师正吃着甜点Affogato,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恋爱啊~,最近远离了这些,不觉得能写好啊。虽然单身的时候很有兴趣,但结婚后,现在关心的都是孩子的升学问题,对情情爱爱没什么兴趣了。也不清楚现在人们的恋爱是什么样的了,现在我更想写一些家庭旅游和料理的随笔】
【如果您愿意写家庭方面的随笔,还参加恋爱特辑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
岸本也是一步也不退让,热心地拜托着老师。
岸本君还在继续劝说,服务员突然打开房门探出了头。
【很抱歉,您们的同伴到了】
服务员出去以后,戴着墨镜,穿着漆黑服饰的彩夏出现在门旁,在我们全员看向她时,她焦急地躲回了门后。当我离开座位,走出房间,来到在走廊避难的彩夏身边时,她把资料递给了我。
【明明是让店里人把逢衣喊出来的,他好像没听清楚,还以为我也是客人,把我给领了过来,真是吓我一跳。那我回去啦】
彩夏小声说完,便挥了挥手,顺着走廊回去了。我深感歉意,反思着不该让刚洗完澡的她如此奔波,却在回头的时候,正看到从房间里探出头,偷窥着这边的八幡老师和岸本君。
【刚刚的是谁?】
八幡老师询问我。
【朋友】
她的眼睛眯起了,好像在说不要小看我。
【是特意把那张纸送到这里的吧,朋友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就是就是,很奇怪哦】
岸本君也说话了。
【坦白吧,刚才那帅气的男子,是男朋友吧?】
八幡老师自信满满的话语让我的喉咙颤抖起来。确认彩夏进行了精心的变装,从墨镜到运动衫再到裤子,就连遮住眼睛的帽子,都是黑色的,而且她个子也高,可能才被当做是男人吧。就在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偷窥二人组的气氛更加热闹了。
【很明显就是恋人之间的对话呢?】
【是的,在我看来也是那样】
【虽然不知道那张纸是忘在哪里了,不过应该是家里吧?那样应该是同居了吧?难道说已经结婚了?】
【没有结婚!】
在我的强烈否定下,其他的全部都被当作是承认了,等三人再次坐回饭桌,也一直在讨论这个话题。
【那孩子不是身材很好吗?真想看看长相啊,要是刚刚邀请来一起喝就好了!你是叫南里吧,你和那孩子是怎么谈恋爱的呢?你如果告诉我,我可以参考你的故事,来创作参加特辑哦!】
听到八幡老师突然提出的提议,岸本君直接眼睛闪着光的看向我。
【老师太感谢你了!南里,我也拜托你,让我们听听你的恋爱故事吧!】
两个人将之前所积攒的葡萄酒的力量发挥的淋漓尽致,一起向我探出身子。这种想退也无法退缩的展开让我的额头不禁都冒出了汗。我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竟然必须要谈论我的“男朋友”。只好回想着彩夏刚才的打扮,尽力的诉说。
我的男朋友比我小,今年28岁,在乐队里弹吉他,却根本没有人气。现在住在我家,过着小白脸一样的生活,又不想认真工作,就这样好像还不愿意向我求婚,最近我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分手呢——
***
【那是什么设定啊?完全就是渣男友嘛】
听了我对男友形象的说明,彩夏开始愤愤不平。
【因为今天彩夏的打扮,就算我说是认真的上班族,他们也不会相信啊】
深夜凌晨,我回到家时,发现彩夏竟然还没有睡觉,在等我。
【不过,即便是戴了墨镜,就会把我当成男人吗?这种事情我活到现在可是一次都没碰到啊】
【难道不是因为之前都是长发吗?头发剪短后,还带着那样的帽子,远处看去,就算弄错了也不奇怪。八幡老师和岸本君都完全以为是男人呢】
【难道不是出版界的人眼睛都有毛病吗】
彩夏似乎非常不满,噘着嘴不愿意承认。看着她这样的反应,虽然非常难言启齿,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她。
【那个,八幡老师好像还想再见彩夏一次……】
【唉,绝对不行啊,下次一定会暴露的】
没错,如果再见一次的话,彩夏是女人的事就会暴露,而且还有可能会暴露她就是庄田彩夏,因此绝对不能让她们再见面。但是,由于八幡老师的强烈要求,以及岸本君那无论如何都想把原稿拿回去的压力,我根本无法明确地拒绝。
臆造的这个男友形象,我自己说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