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下 第四节

动,就算想要移开腰身,也被彩夏死死的压住,根本无法从超越极限的快感中逃脱。遮挡眼睛的枕头,已经作为娇喘的吸收剂,吸收着我无法控制的娇喘声。

  脑子一片空白,已然超越了极限。这是彩夏细致而满怀慈悲的, 仿佛要掏空我的灵魂一般的爱啊。为了不让彩夏小巧的脑袋像核桃夹子夹核桃一样,被我大腿夹坏,我自己按住了自己的膝盖,腿部微微的颤抖也传到手上。

  呼吸浅淡,视野模糊。我现在就像是被菜刀切成了两半,苹果那雪白的果肉。彩夏把舌头伸到中间最深处种子的果芯里,在里面温柔地蠕动着。我的下巴不由得高高抬起,头顶在床单上摩擦。

  她的动作并不只是单调却优雅, 而是轻拢慢捻地, 形成自己的一种独特的节奏。完全忘记抵抗的我的大腿,不知道是为了激起她的羞耻心,还是单纯只是为了让她更容易,膝盖分开的让外侧几乎要碰到床单。一想到我的收缩会直接传递给对方,我都想就这么昏过去。

  和我仅凭气势的做法不同,彩夏看准了我放弃抵抗的瞬间,放松了手臂的力量,开始一心一意温柔地用舌头抚摸着我的花蕊。在胸口的刺痛以及细腻而温柔的快感的支配下,我的腿在想要闭合的过程中僵住了。

  【已经不行了,不要~】

  当我再怎么用力也无法推开彩夏的时候,我才发现她根本没有中途停下来的意思。

  【不可以哟,我们一起去吧】

  声音变得软弱,我已经无法再等了。离开了枕头的嘴巴,发出了不算声音的声音,开始冲动的想要把手指插进去,并且不停地揉弄胸部。

  那就像是浮在空中的云彩,在头顶飘荡,伸出手想要抓住它,却达不到,当我数次踮起脚尖,终于手指掠过云层,让我得以品尝全部降落下来的甜美。我紧紧的握住手指,从肩膀到脖子上所有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不停地进行着紧致的收紧。剧烈起伏并满身汗水的身体,瘫软的躺在床单上。相当于游了很久之后的疲劳感舒畅地扩散到了全身。当快感的涟漪传遍全身的皮肤之后,向着身体外释放而去。

  喉咙的状态总算回归正常,随着呼吸的调整,热度也逐渐退去,但因为自己做的不好和羞涩,我活动着疲惫的身体,推倒彩夏,坐到了她的身上,

  【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呀】

  彩夏微微一笑:

  【下次吧,现在不行,快晕过去了都】

  说着盖上毛毯就闭上了眼睛。以前哪里听到过的台词。原来她也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呀。

  我们再次对对方的身体,如同自己的身体一样了如指掌了。不,可能是比自己的身体更加了解。我对自己身体每个部位的气味、味道和口感都不是很了解,但彩夏却连我够不到的地方都了如指掌。

  *

  进公司第八年的春天,我由女性杂志编辑部转至主要刊登小说的月刊杂志编辑部。自此,我的主要工作对象转变为作家和散文家。与他们打交道时,接收原稿的过程中往往需要安排采访或是请客吃饭。虽说我已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但负责小说这类作品却是头一遭。在这个充满独特规矩的业界,我时常遭到批评,陷入了苦战之中。

  有一次,某位编辑部的前辈带着我去取一位老年男性作家的短篇小说原稿,后来那位作家好像投诉我“过于沉默寡言”,对于这份不仅要求编辑技术,还需要人际交流能力的工作,我只能拼命去适应。说实话,除了认真检查送来的原稿,其他的工作我都不想做,然而,对收到的原稿完成度给予高度评价,并恳请作家下次提升原稿的技术水平,也是编辑的重要能力。因此我的工作时间变得更加不规律,一直以来自由的晚餐时间也要经常出门了。

  有一次,我和比我年轻却已负责月刊杂志很久了的岸本君一起去和作家八幡伊佐吃饭。八幡老师是位40多岁的中坚女作家,职业生涯很长,不过从未为我们的杂志写过稿。岸本君以新加入部门的我想要见八幡老师的名义,才成功的把她拉出来。虽然主编给我打气,说单篇也是可以的,只要保证能拿到原稿就行,但我连事先已经决定刊登的原稿要怎么处理都还不习惯,根本不觉得我自己能完成那么高难度的工作。所以今天我决定完全作为岸本君的助手,帮助他亲近八幡老师,完成原稿的任务。

  但是八幡老师对原稿的话题只字不提,只是一味地豪吃海喝,即使岸本对她过去的作品赞不绝口,真挚地阐述感想,她也只是清淡的回应着“嘿~谢谢”,只有喝着陈年的干红葡萄酒时的侧脸,才感觉是真的幸福地放松着。我只是在晚上读了一本她作品的最新刊,所以只能听着岸本君的读书感想,装作很理解的拼命点头,当八幡老师的杯子空了的时候就为她斟酒,认真的做着这种谁都能做到的工作。岸本君虽然顾及年长的我,向我递了很多话题,也说让他来斟酒,但我希望他能专心和老师说话,因而委婉的拒绝了他。

  【那样啊,老师,我有一个请求】

  在吃完主菜的肉之后,岸本君一脸紧张的开口了,我察觉他的意图,就拿起自己的包,取出了接下来谈话所需要的文件。那是为了在“bitter&sweet恋爱特集~号”上委托八幡老师写短篇,记录了详细的内容和截稿日期等等,是今天重要的文件。但是无论我在文件夹中如何翻找,却都没有找到它。

  糟糕,昨天在家里重读检查之后,忘记放回包里了。总之我先取出了最新号,递给了八幡老师。

  【希望八幡老师也一定能来参加恋爱特辑。这就是那本杂志】

  在岸本君话语的催促下,八幡老师戴上眼镜,翻阅起我递给她的月刊杂志。我趁此机会离开了房间,抱着一线希望给彩夏打了电话。

  【喂】

  【彩夏?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啊】

  太好了,我不由得握紧拳头。

  【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可以出来吗?很抱歉,有点事想要拜托你一下】

  【我刚刚洗过澡,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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