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我。就算我成了正式员工,两个人也只是调侃“下次南里请客吧”然后还是照常的邀请我。
最初也去了各种各样的店,但在什么没有关东煮就没法开始、想老板娘可以时不时训斥“要注意健康”、收尾的面条种类丰富就好了、喜欢有贴着hoppy的贴纸和张贴拿着啤酒的泳装女郎海报的怀旧氛围等等…任性要求下,总算在有乐町车站附近的居酒屋固定了下来。店里一直都很热闹,一楼被塑料窗帘覆盖的站着喝酒的空间里挤满了人。
羽场总是最先喝醉,不过与其说她酒精循环快,不如说她的特技是能够沉醉在喝酒的氛围中。
【南里明明这么年轻,也太认真了啊,只知道工作,赚了钱也不花都存起来】
【我不像羽场你有那么多兴趣呀。而且也已经不年轻了】
【是吗?对我来说南里永远都是年轻的孩子哦】
和她们一起喝酒的时候,我还是最小的孩子啊。
【别看南里现在是这样,以前可是很华丽的辣妹哦】
从啤酒喝到日本酒的河野插嘴说道。
【这孩子还在人文组的时候,编辑杂志特辑需要很多成人式照片做参考,所以大家都拿来了自己的照片,南里可是打扮成了花魁哦】
【那不是花魁啊。只是稍微华丽点的振袖而已。是和朋友约好到二十岁一起穿的】
照片中我和真奈实比着剪刀手,周围还有很多穿的更加华丽,当时我还觉得那样很普通的。
【才不是稍微呢,不是还逢了亮片一样的东西吗,五彩斑斓的,就像锦鲤一样,发型也很华丽,因为那张照片,可是引起编辑部一片骚动啊】
【确认,大家都说根本不能作为参考呢】
【嘿,我也想看看啊!下次带过来啊。什么呀,南里以前也很闹腾吗】
已经喝了很多的我们,又去了羽场常去的小酒馆。有去过几次,是一家有着怀旧氛围的小酒馆,客人看上去大多数都在五十岁以上。在桌边坐下,不知道该叫陪酒女还是小妈妈,那种感觉的女性,给我们递上了毛巾,也为我们炒热了话题。这是一家除了吧台座位,只有三张桌子的小巧店铺,窗边装饰的竹叶显示着今天是七夕。
我听着河野和羽场抱怨工作单位的无理要求,点头赞同时,被羽场盯上了。
【在装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呀。南里你已经是正式员工了,自由职业者的辛苦你根本不明白吧】
【才不是啊。我只是碰巧有人辞职而已】
【不,南里就是应该成为正式员工的。我和你工作过几次是明白了,你为工作付出的热情不一般。和同一时期中途录取的人比,从一开始你的热情就不一样】
河野夸奖的话语让我害羞,但也为此自豪。同期的三人中,现在还留在公司的确实只有我一个人了,但那是因为比起她们,我更加有不能离职的理由而已。现在想来,刚进公司的几年确实很辛苦。虽然因彩夏的事情深受打击,但早上也要强行起床上班,在各方面的愤怒和投诉中,为了完成日程紧凑的工作,在公司外都是行色匆匆的。
有时会数小时一直对着电脑,处理收集到的数据,有时会一整天不停摆弄拍摄的鞋和包。不过让我没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处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持续着回家后已经疲惫不堪只能睡觉的日子,时间就转瞬即逝了。
【不觉得武满在无用的地方很难缠吗?“那里要讲究吗?”之类的地方插嘴。无所谓的地方却又很警惕】
听着河野对客户的抱怨,羽场点头赞同。
【那个我明白。明明对关键部分的讲究都很差,还总是拘泥细节】
【真就是这样!那个人根本什么都不懂啊】
感觉很好的羽场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去到吧台向店员提出了卡拉ok的要求。
前奏一响,我的脸色就不好了。
【羽场怎么又是这歌。我不是说过不要了嘛】
【可是只要唱这歌,南里总会被我歌声感动的哭泣呀】
【才不是被羽场你歌声感动的呢】
羽场有一次偶然点了这首歌,让已经喝了不少的我再也压抑不住眼泪,用毛巾遮在脸上嚎啕大哭。从此,就知道了我的弱点。羽场在喝醉的兴奋中,朗朗的唱了起来。
在不知道从何说起情况下,只有时间一直在流逝……
*
打来电话的米原带着歉意地向我说道。
【我确实把南里的信递给了彩,好像没有回信呢。之前我又去探病的时候,若无其事地问了一下,她却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犹如全身的力气被抽掉了一般。
【这样啊。也就是这样啊。有说什么其他的吗】
【当我问能不能让南里来探望之后,彩就什么话都不说了,只是在我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绝对不要让逢衣来”】
眼前一片漆黑。当然有预想过彩夏可能会变心,但没想到对我的打击会这么大。
【南里,我觉得彩只是害怕。你们交往的时候对比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变得太多了。彩或许是想珍惜与你的回忆,有可能是不想再更新了。彩和你分手以后,除了工作的演戏以外再也没有笑过,只是一个劲的接受委托。饭都不知道吃,想吃的时候又会吃得过多吐出来。虽然精神和身体都不稳定,工作却能做的很完美,真了不起啊。
所以当彩倒下的时候,我虽然伤心却不怎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