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下 第一节

会坏掉,而缩回了腰。我们在气喘吁吁的状态下凝视着彼此的眼睛。热量拍着翅膀远去,悲伤的现实再次降临到我们身上。在我宣言离开她的时候,她眼中包含的泪膜,我现在也见证了它的坠落。

  她又一次开始落泪。看着彩夏静静流下的泪水,我拼命的忍住自己的眼泪。用深呼吸掩盖严重的耳鸣,我尽可能温柔的抚摸彩夏的肩膀。如果过于亲密的话,我也会崩溃的,所以只能用这种安慰他人般的触碰。她用充血的眼睛看着我。

  【我想要一生的伤痕】

  【哈?】

  【一点也好,我想要你留下侵染过我的痕迹后再离开】

  彩夏伸出来右臂。

  【你看,这里不管是爪痕还是齿痕什么都好,我想要一个一生都不会消失的伤痕。留作和逢衣身体重合的印记】

  当意识到她可能是认真的,我感到了恐惧。

  【你在说什么啊?为了不忘记我的伤痕吗?我才不要那样呢。我还想回来的啊】

  她摇着头。

  【不是哦。不是为了不忘记逢衣,不如说是为了忘记才想要伤痕的。想着就算当我无法忍耐把逢衣从记忆中放逐出去的时候,身体也绝对会记住。你看,拜托了就这里。手腕的话随时都能看到】

  伸出来的手腕静脉隐约可见,要在这美丽而光滑的肌肤上故意用力留下伤痕,只是想想我就觉得毛骨悚然。

  【不行的,要伤害彩夏什么的,我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不管什么愿望都不愿意听我的啊】

  她的瞳孔再次失去了光泽,失去感情的表情让我感到了不安。

  【怎么了?你没事吧?】

  门铃声响起,八点出头,到时间了。我紧紧的抱着她。

  【我爱你。一定会再见的,拜托不要忘了我】

  彩夏代替回答一般抚摸着我的头发。笨拙的安慰我。

  【在彩夏努力的时间里我也会努力实现自己的梦想的。就算分开,只要未来还有希望,就能相互支持】

  彩夏没有回应。

  门铃响个不停。我看着她空虚的眼神,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门铃声突然停止,不一会听到了电子钥匙开门的声音。

  虽然门被用力的推开,但因为挂上了门链,只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开门啊,两个人都在吧!】

  是米原严厉却透露出紧张的声音。

  【喂,不会逃跑了吧】

  也听到了男性危险的声音。

  【不,门链被挂上了,还在里面!彩,不快点开门就麻烦了,会赶不上摄影的!南里也在吧!回答我啊】

  再也忍耐不住的我,紧紧的闭上眼睛呜咽起来。我流下的泪水打湿了彩夏的锁骨。听到我的呜咽声,门外的人们都沉默了。

  *

  庄田彩夏女士

  你好。身体状态还好吗。

  真是久违的联系了。

  对不起,突然送信过去。

  如果不想看,虽然麻烦,但请不用多想,把我送的东西都扔进垃圾桶吧。

  一直都有关注你工作并支持着你。看你出演的作品,采访你的报道,在网上追逐你的活动轨迹是我最大的乐趣和骄傲,同时也让我痛苦。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月了,差不多能让我们见面了吧,从而焦急的等待着事务所的联络,但也时常放弃一般的想着果然还不行啊。因为你的活跃不管经过多久都没有结束。就算在我看来也正是“时期”啊,一直出现在媒体上,总是被予以重任的庄田彩夏,事务所怎么可能放手呢,再怎么外行的我也能注意到啊。

  从与你完全断开联系的那天起,我就站在了一个无论多么渴望见你一面却都不能实现的立场上。可以说比粉丝的立场还要糟糕吧。在你参加电影首映的舞台互动或粉丝交流会之类活动的时候,虽然非常想去,但害怕被事务所人发现后永远的拒之门外,所以一次也没能去成。就算是观众席被黑暗笼罩的舞台剧也没法去,从而错过了你出演莎士比亚剧目的身姿。我的愿望只能依靠和统括部长的约定,所以我无法违背。

  在工作中偶然见到你的妄想也慢慢的消失了。杂志采访你的机会会不会轮到我呢?要是像之前那样收到同一个宴会的邀请函在会场相遇就好了。在街上擦肩而过的人,未知号码的来电,多少次都会想起你。后来听米原说,事务所为了不让我们再次相见,精细的做了准备。而事务所之所以那么拼命地远离我,也是因为我从事媒体工作,部长好像一直在担心我会不会泄露你的情报。

  抱歉总是写自己的事情,不过再稍微让我继续一会。

  在你给我介绍的公司里,和当初的预想一样,周围的人都有着远远超出我的能力,为了接近那个水平,必须减少睡觉时间赶紧完成工作。虽然为了弥补学生时代玩乐的落后而拼命努力,但每天还是会为自己事务处理能力和编辑能力的低下而惊讶。在思念着你和记住工作的过程中,青春一转眼就过去了。

  那个时候,刚和我分开后,不露出一丝私生活的痛苦,带着灿烂笑容努力工作的你给了我力量。通过画面和杂志看到你的活跃,是对我最大的鼓舞。

  你的活跃对我而言,就是对凛和事务所最大的复仇,即使是独自难以承受的辛劳,看到你持续成功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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