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上 第四节

p; 我们裸露的肌肤伴着逐渐升高的体温,自皮肤表面挥发着诱惑与情欲的气息。未开空调的房间里,脱去衣物本该是寒冷的,但由于彼此身体散发的热量,我没有感到一丝寒意。束缚骤然解除后,我们紧紧相拥,在对方的身体上盖下不计其数的嘴唇印章。不需要令人害臊的演技,也无需麻烦关灯的请求。我们第一次抚摸彼此的身体,我们已经对其构造了如指掌。

  我们没有角色的分配。我吻遍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虔诚地舔舐、啃咬、吸吮。腰间的软肉有一股混合着体温与汗液的鲜活真实的味道。仅仅是正舔着她肌肤的这个事实,便使我大脑一阵酥麻,一片空白。

  我用双唇忘我地品味她的身体,而当靠近那比其他地方都要白上几分的乳房时,我紧张得身体一滞,忽然手足无措起来。那里对我来说并非激发欲望的部位。毋庸置疑,那是与男性的身体截然不同的地方。她的乳房形状姣好,甚至使人感觉到神圣与宁静。

  莫可奈何。

  明显感受到性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咽了咽口水,不想被她觉察出自己有意避开乳房,于是小心谨慎地改变嘴唇的航线,朝她腰窝的方向游弋,然后舔了舔。就在这时,彩夏猛地一把抓住我的胸脯。自己都没能去摸她的,猝不及防被她这么捧托似的一抓,连心脏仿佛都被揪住一样,我不自禁地心跳加速,溢出一声呻吟。

  她再度将我推倒,目不转睛地俯视我的裸体。那双眼眸,为什么总不放过我绽放的任一瞬间呢?每被她看破一次,就羞得上半截胳膊表面犹如火烤一般,不过此时此刻,我就想被她这么永远、永远凝望着。那种想要把我掌控的欲望落满我整副躯体,从她支在我头边的双臂那,从她俯面凝视我的炽热眼神中,从她长长垂散的发丝里。脱去束缚后粉霞肌肤上沁出的薄汗的香气,目空一切般高起的肩膀,随着呼吸静静上下起伏的平坦小腹,和那中央长条形的肚脐,以及已经开始湿润与我那里紧贴在一起的阴部,这一切都化作甘雨洒落在我身上。严丝合缝的下身被她大腿内侧的肌肉牢牢固定,不得动弹。

  分明已达到兴奋的顶点,而当她手滑入大腿内侧,纤细的手指触了下体,我又因为紧张,浑身的血液瞬间流到了脚底,和面对乳房时如出一辙。她手指温柔而热烈地给予我刺激,尽管已经足够湿润,但屏声静息的我大腿根部却是闭合渐紧了。

  彩夏带着几分焦急、几分不安和几分悲伤地望我。她的表情笼罩了阴霾,目光塞满了幽怨,这副神态显露了她平日隐藏起来的细腻多感,反而衬得她楚楚动人。

  我们用彷徨的视线进行了无言的交流,接着我把她从自己身上挪开,压倒在床,这回临到我用手指抚她了。这里和乳房相反,我虽然怕被人碰,但不怕碰别人。

  毫无疑问,我真的对其组织构成了然于胸。我一边留意动作温和,一边随心所欲地拨动手指,而这也等同于把自己喜欢的方式告诉了对方,所以感到有些难为情。她没有夸张地发出娇喘,却也慢慢弓起脊背,好几次透出甜美的气息,随之渐渐合拢了双腿。等注意到的时候,津液已经从我忘记闭合的口中,滴落到她的小腹上。

  眼前那仿佛不堪一折的纤细喉咙和那高高扬起的瘦削下巴,比任何的隐秘部位都要刺激着我的瞳孔。

  她迷醉在自我的欢愉中,安心落意地恣情伸展着纤喉,无防备地在我面前显露要害,好像香消玉殒也永远不会有所觉察。对我来说,自己的绽放,远没有看着她仰起喉头发出急促的娇吟重要。

  她紧紧搂住我的肩,溢出不可遏制的声音,就这样去了。被人抚弄着,纵身跃下欢愉的海洋,姿态楚楚可怜极了。强烈的视觉刺激使我大腿内侧的肌肉紧裹着空无不由自主地反复收缩着,一阵酥麻舒爽的感觉沿着脊骨流窜而上。

  彩夏气喘吁吁地欲将我重新压倒,我抬手制止了她。

  “接下来该轮到我了呀。”

  “下次吧,现在不行,快晕过去了都。”

  还没被碰就去了实在是羞得难以启齿,我盖上薄被一头栽进床里。床单上有些地方莹光闪闪,一触就知道是彩夏的指甲护理品附着在上面了。果然没有干。涂得那么漂亮,现在几乎都脱落了。

  紊乱的气息平复下来后,真有种神清气爽之感,就像仰躺在澄净蓝空下的草原上一样。原以为会生出愧疚与罪恶的感觉,但终于同彩夏融为一体的成就感,吹散了心中一切的忧愁。在和彩夏的身体关系中,我还有几道不得不越过的高墙。然而,像这样调动全部身心爱她的经验,成了我心中自信的源泉。彩夏脸上也洋溢着明丽的、仿佛迎接欢乐新年的孩子般的表情,脑袋埋进了枕头。衾被里,我们双手紧扣。

  我们共同走向未来,像两个人穿一只鞋,只要彼此在一起,不论何处,都能够无畏地前行。

  可是,当沉沉入睡后,记忆深处忘却了这短暂的成就感,现实里的郁郁愁闷悄然入梦。

  梦里,我和飒在餐桌上用电炉吃着火锅。那是飒非常喜欢的盐味相扑锅,同居期间经常吃。不知为何,分明和飒一直住在一起,却有种已经许久没好好聊天的感觉,我比以往更兴奋地讲话。飒今天也穿着肤感舒适的白色长袖运动衫,他很喜欢这件衣服,大概每个星期要穿三次。突然,满面笑容听着我滔滔不绝的飒一脸严肃地放下筷子。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哎?”

  “我们之间发生的事,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飒说的话使我大惑不解,但记忆深处却已如梦初醒。你在说什么?我轻声呢喃着,眼泪无休止地涌落。飒浮起落寞的笑,模糊了身影,渐渐远去。身体被人摇晃的感觉把我从睡梦中唤醒,彩夏脸色煞白地望着我。

  “逢衣,你还好吗?听你一直发出呓语声,是不是做噩梦了?”

  “不知道,记不清了。”

  即使撒谎,飒的表情也依然清晰地映在我的脑海。彩夏擦去我脸颊的泪,泪水濡湿了她的手指。

  自从和彩夏一起生活,才知道她忙得气都喘不过来。不愧是正值当红、被事务所力推的艺人,她早出晚归,期间完成了若干工作。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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