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我只是一直在逃避而已。
——真的一定要去么?
坐在地上的我胡乱的,趴到了地板上。
明明自己是那么渴望那副面容。
然而如今,自己却不想再见到姐姐——不想再见到『面取大人』。
「父亲」
话语从口中渗出。
如果家族是想要控制『面取大人』的话,
那么我没有理由不去找前代负责『参拜』事项的人。
也就是,我们的父亲和母亲。
「负责参拜仪式」但却没有办法忍耐『面取大人』,所以母亲坏掉了。之所以她会成为我们的母亲,恐怕也是因为失去了哥哥的境遇与吾郎很相似吧。
这么说来的话,父亲是将母亲当成了人质,选择了与家人对立。就像是我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他也只不过是,被那黑暗的因果关系玩弄的道具而已。
如果说因此就想要守护的话,那也只不过是谎言。
对于他的怨恨也早已数不胜数。只是,
如今心里所想的。却也只有悲伤。
「我,要怎么做,才好」
蜷缩成一团,祈求般的紧紧握着她的手。
只是悲惨的,发出了恳求。
「我想要结束这一切。无论如何都想要结束」
口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拜托了,请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不行哦」
姐姐带着些许忧伤的温柔话语在耳边想起。
「那,你还记得吧。关于雁堤人柱的事情……不是我们一起去调查的的么。啊啊真是的,你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啊。好了,把眼泪擦掉。平常不都是那么帅气的么,没想到为了他人你居然能露出这种表情。我很喜欢哦。最喜欢了」
姐姐托起我的脸,轻轻的吻在脸颊上。
美妙的触感,嘴唇不断带走了我的眼泪。
薄荷的味道,如今已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泥土、血液与骨头的香气。
浓厚的死亡的气息。
「他们为什么会自己将身体献上,你知道么?因为我,让他们自己打从内心的,不想再继续活下去了。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因为我就只能以这样的形式才能存在」
姐姐的声音穿过耳朵,在胸腔中空洞的回想。
脑海中,仿佛什么东西崩塌了一样的声音不断回响着。
「对了对了。要给侦探先生奖赏才行呢」
语言,如同毒蛇一样。穿破耳垂进入身体。
「吾郎他啊。从东京回来之后,怎么说好呢……他自己拜托我,让我杀掉那些命令他去『参拜』的本家的那些人。所以,既然他都拜托了,我就照做了。好了这个故事到此结束」
咚,一根手指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但是,我放走了最小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该说是没能杀掉还是没被杀掉就是了,原因就只是因为作为『面取大人』时候的我呗如此拜托了而已」
声音侵入脑髓,宛如丝线般的束缚住了我的意识,让我无法逃离。
「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吧?那个孩子就是铃滨的外婆哦。所以那个人,大概是想要阻止我吧。她大概是觉得只要将还没有完全弄明白『面取大人』的你杀掉的话,应该就会有办法吧。」
铃滨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不断的回响。
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没有错。
你。
咚,藏屋的天花板上传来了声音。
回过头。
视野中就只有黑暗的藏屋,
没有任何人。
木制的梯子倒在地板上。
叩、叩,天花板上传来了声音。
仔细凝视,帮在上面的绳子就像是无人的绞首台一样摇晃着。
绳子的下方是铃滨的个人物品和高跟鞋。
我意识到了。
「啊—啊。真是活该」
……那里,
有某个人,在哪里。
就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女性在眼前倒下。耳边传来了野兽般的叫喊。
某人混乱叫喊着的声音。
是我的声音。
「为什么!」
「不要问我。只是来了里几次,大家就死了。你应该也知道,自从你来到了我的世界之后时间就完全停止了吧?你现在,看到了那个女人的死。事到如今再怎么焦急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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