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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断言,接着便陷入了沉默。眼睛后方深处的眼眸,两次三次的眨动。
我逃开了她的视线口中呢喃着
「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有办法弄明白吧。仅仅只是有可能而已」
「你还真是温柔呢,谢谢。但是没有关系的」
铃滨的嘴角,有些讽刺的扬起
姐姐微微皱了皱眉毛。但是,铃滨丝毫不在意的继续说道。
「只是祖母为什么要做这些,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意思?」感觉喉咙更渴了。又一杯,我从饮水机中接水喝下。虽然空调应该是有效的,但冷汗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用手抓住,想要抑制不住颤抖的右手。
……明明身体依旧干渴,但感受到的却是寒冷
脑袋开始旋转。感受到了自己的血管正在收缩。
控制脑躯的塞子被拔掉,晃动的眩晕感如雪崩般袭来。
「铃滨,医生?」
「你的脸色不太好呢」
铃滨一副平静的表情说着。
我抬起了头。我想要抬起头。
然而脖子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垂着脑袋,就这样身体缓缓的滑落在了椅子上。
「……嗯,跟预想的一样」
跟预想的一样?这是在说舍呢么?
「通过急剧的冷暖交替让血管发生收缩,进而引发高血压的状态。让血液在狭窄的血管中以更快的速度流动的话,多少能让摄入的药剂更快起效。通过对话诱导更加集中的思考同样也能加快这个过程」
进入脑袋的声音,完全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从开始,就像是在听人再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
无力的倒在了椅子上之后,身体继续顺其自然的,向下滑落。无能为力,手上毫无力气。
脑袋撞在了地板上,撕裂般的疼痛从脑后不传来。
本身就意识不清的头脑又受到了一次打击,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光与暗的波纹如海浪般朝我袭来。
姐姐在呼唤我的名字。
「快逃」我扭头朝她大喊。
与此同时我也在尝试想要站起身,然而昏昏沉沉的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朝地面倒去。或许是咬破了嘴唇,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我知道,笨蛋」
虽然姐姐嘴上说着骂人的话,但她还是最后看了我一眼之后才猛的迈开脚步跑了出去。
铃滨当然也看到了姐姐跑出去的身影。
她想要去追姐姐,而我则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脚踝。
「你要是,敢对姐姐,做什么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样啊。你的姐姐,逃走了呢」
她一副不关心的样子呢喃着说着,接着视线再次看向了我。
「你啊,还真是可怜的孩子。被下了这么多的药」
「你在,说什么……」
「这次用的是无色无味的而不是十五年以前预定出货的那部分,药效还没有办法确定。选择用通常处方剂量的两倍运气真是不错呢。不惜向同为医生的同僚说谎以『我』的名义开出处方单也算是值得了。内部的话,如果附上『自己使用』的条件……就算是违法的安眠药,也会比较容易拿到」
铃滨在我的面前又说了一大堆我根本不明白的话。
十五年前出货的部分。「无色无味的」这些词语。
只需要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够让成年男性昏倒的速效性以及能够让人陷入深度睡眠的效果。
「氟硝、西泮?」
具有随眠·肌肉松弛作用的药物。只是,现在这种药应该已经没有流通了才对。
我口中含糊的念着那个名字,耳边传来了带着些许讶异的声音。
「真亏你知道呢。一般人很少会有能记住这个名字的」
「……」
这个名字我是知道的。
因为以前,经常会用到。
铃滨视线望着挂在墙上的富士山的画坐了下去
她凌然的模样,连接着这一切的弦仿佛被全部切断。
「听好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是你的错」
都不是你的错。对了。如果我的预想是正确的话,那么我也没有错。
一直以来都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在那些大人们当中,只有铃滨是我的同伴。
至少,也希望能有这样的一个人。
亦或者说她也一样,或许她也是在追寻已经失去了的父母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