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握住了显广伸出的手。
「……哈?」
一旁的救则是难以置信地看向三球,
「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爷爷……?」
「事实毋庸置疑。大谷同学握住了我的手,而这紧握着的手,正说明他认可了我的解释啊。」
「那不可能,我才是最懂学长想法的人!比爷爷你懂多了!」
「嚯?你难道是想说,我身为本国数一数二的歌人,却判断失误了?」
「那、那也是该由学长来决定的!学长我问你,当时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吟咏昨天那些短歌的?请学长在这里,再一次发表那时的心意!」
「在这里!?」
「是!」
「唔。」
「啊,我也想听~」
面对这令人无地自容的请求,三球发现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精神上,所有的退路都已被彻底封锁。
他大大地深呼吸一次,试着重新想起昨天的那种心情,
「那是……就是那个啊。我、我很在乎救,大概是这种感觉。」
三球本以为这种已经说过的话语,可以很轻松就说出来,,但他搞错了。在众人审视中说出来的台词,让他羞耻得想立刻冲到最近的窗户那大叫。
但即便如此,这些以言语为本职的专业人士们却还是无法接受。
「听好了,大谷同学。就算是说在乎某人,但这也分为好几种情况的。比如我也很在乎救,也有那么些在乎藤原。诸如『爱情』、『忠诚』、『宽恕』等,大致上都可以归纳为『在乎』。而在这些情感之中,你对救又是哪一种呢?你有认真考虑过吗?」
「呃、呃,那个……」
「我我我!比起这个,显广老爷的话更让我很在意耶?我明明这么拼命地为这个家付出,为什么却是『也有那么些』啊……!」
「诗织请稍微安静一下,不要让局面变得更麻烦。」
「连小姐都这样……!太过分了……!」
诗织毫无受到了打击的迹象,,却是装出了一副悲切痛哭的模样。
然而现在的三球,甚至连去理会这种小玩笑的余裕都没有了。因为他眼前,祖父与孙女的对峙正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气势。
「优秀的创作者,同时也会是一位优秀的判读者。而身为短歌界泰斗的我,已经将其解读为了『友情之歌』。要说是『恋爱之歌』,你身为男人的觉悟还不够;要说是爱,你的感情也还太过肤浅。大谷同学,你总不会连这意思都不明白吧?」
「我的觉悟……还不够……」
「学长!千万别被骗了!学长你绝对绝对,是对我、那个,呃……」
「哦……哦……」
在两人连珠炮般的言语攻势下,三球已经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但眼前的短歌领袖都如此断言了,他也渐渐认同起对方的说法来。
是爱?是恋?还是友情?
或者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种情感?
自己昨天即兴创作的短歌,细究下来,到底该用什么词汇来描述呢?
「等一下等一下。」
然而,就在三球即将陷入泥沼般的苦恼时——
有个人跟昨天一样,拍了两下的他的肩膀。虽说光从手感上就知道是谁了,但他还是转过头去,看向站在那的诗织。这人承受着三人份的疑惑目光,却还是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
「各位听好了。敝人藤原诗织,对各位的态度感到非常不满。竟然只有我被排挤在外,这也太让人寂寞了。」
「不,要是连诗织小姐你都掺和进来的话,局面真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说明你太小看我了。我生气时可是很恐怖的。」
「你的意思是?」
「小姐、显广老爷。你们猜这是什么?」
「那张破纸是什么……等、居然是申请书……?」
「咦?难道说……」
「就是那个『难道』!各位听好了哦,此乃我前几天悄悄拿来的高中申请书,还是大谷同学就读的那所高中。当然,因为小姐考试所需,我已经在上面已经盖好监护人的印章了。」
「为、为什么诗织小姐会有那种东西?」
「问得好呀,大谷同学。总之,东西就是这么个样。首先,小姐。」
「是、是的。」
「小姐如果愿意在此让步,接受显广老爷的解释,藤原我就会站在小姐这边。我会负起责任将这张申请书提交上去。」
「咦,可是这样不就等于要我放弃学长吗……?」
「就只是忍耐这一下啦。还是说,小姐想直升白桦的高中部?」
「可是可是……我昨天好不容易才收到那些短歌……」
「我明白,我非常明白小姐的心情。可也请您想象一下——春季,成了高中生的小姐正坐在窗边眺望着校园。随后,在漫天飞舞的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