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嗯。」
虽然有点害羞,但我没有否定。我相信性欲十足的男高中生都会做出这样的行动。好色的笹村就更不用说了。
「这里我要问天内同学一个问题。这件胸罩就跟刚才说的一样是前扣式胸罩。被害人有办法立刻解开钩扣吗?」
「……这……」
我暂时陷入了思考。实际上在冷堂告诉我之前,我甚至不知道前扣式的存在,笹村想必会对后面没有钩扣感到疑惑吧。
我回想起被奥原殴打时的痛苦记忆。他应该有说过笹村是个笨蛋处男之类的话。
「……应该很难立刻解开吧。」
「没错吧。更不用说器材室里很昏暗,胸罩又是黑色,而且还有蕾丝装饰。如果不知道有这种款式,很有可能忽略钩扣位于正面的中间。」
「那么请你在不解开钩扣的情况下,试着从球柱上取下胸罩。」
她用手示意我动作,于是我试着按照她的要求,思考如何从球柱上取下胸罩(现在是绑成圆环的跳绳)。
首先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圆环往上拿出球柱吧,我尝试过后发现,要从将近两公尺的球柱上拿出来并不容易。
然后我又想到可以抬起球柱。球柱只有几公斤的重量,只要抬高几公分就能搞定,实在太简单了。
我蹲下用单手抓住跳绳,另一只手握住球柱,然后用力往上抬。球柱果然不重。
就在此时,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头上。
「咦?」
「……原来如此!」
澪哥见状后发出惊叹声。
我还不知道怎么了,暂且放下球柱环顾自身四周,然后发现纸做的棒子掉在地上。刚才落在我头上的就是这个吧。
「那是我随便做的替代品,掉在你头上的是哑铃。」
「原来是这样啊……晴麻,哑铃被挂在这里。」
虽然我完全在状况外,但澪哥一边兴奋地说道,一边向我靠近,然后掀开盖在球柱上的防尘布。
球柱露出上半部,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用来挂网子,貌似土俑手臂的弯曲突起部分。
「她刚才像这样将这个东西放在这里喔。」
澪哥捡起刚才落在我头上的纸棒,然后将它的两端放置在两根球柱突起部分的边缘。就像一座桥连结两根球柱一样。
在勉强地放在边缘的情况下,只要稍微移动其中一根球柱,纸棒就会掉下来。刚才我为了拿取跳绳而抬起球柱,所以才导致它掉落了吧。
「不会吧……」
到了这个地步,我终于也明白了。
我在脑内将替代用的纸棒转换成哑铃。
举起哑铃时,双手会握住中间的杠杆。哑铃的左右两侧有杠片,更外侧的部分有延伸出去的杠杆。「延伸」出去的部分就靠在球柱上。
「你们应该明白了吧。用内衣诱使被害人移动球柱,导致哑铃落在被害人的头上。」
那么盖在上面的防尘布就是为了隐藏哑铃吧。
笹村的头部受到哑铃重创后倒地。球柱倒了,哑铃也滚落到地上。结果试图从球柱上解开内衣的笹村就这样握着内衣死去。
即使笹村没有抬起球柱,哪怕只是拉扯胸罩,哑铃应该也会掉落吧。
「透过这个方法的话,不仅可以在推测为死亡时间的第五节课杀人,还能同时拥有不在场证明。莫名凌乱的现场只是种伪装,目的是让我们误以为被害人与凶手有起冲突。透过这种方式,就能创造凶手行凶时人在现场的假象吧。这样就完成犯案了。」
「喔喔喔~~!」
冷堂向我们这些观众鞠躬做收尾。真是乐在其中呢。
她竟然能够完美地说明握着内衣死去的莫名情况,我不禁拍手赞叹。
然而听到她说完成犯案,我倒是产生了一个疑问。
按照她的假设,虽然可以杀人,却不是「密室杀人」。
「等一下。按照刚才的说词,地窗不就没有上锁了吗?」
笹村从已经打开的地窗入侵器材室,接着发现胸罩后死去。这个障眼法当中缺乏地窗上锁的要素。
「『锁上地窗的是被害人自己』。」
「你是说他刻意锁上的吗?」
「虽然我不清楚这个举动是否在凶手的计算之中……」
冷堂听起来有点结巴。接着她清了清喉咙说出结论。
「……被害人或许是『为了独享胸罩才上锁的』。」
「换言之,密室是村笹偶然创造的产物是吧。挺厉害的嘛,堂冷!」
「这是冷堂同学的推理吗?真厉害!」
旧校舍三楼的文学研究会社团教室里,凯文与塩江兴奋地赞叹冷堂。
「话说这根本是世界上最无聊的密室,实在笑死我了~~」
芦原用手捂着嘴巴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