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拿回一直放在门口的罐装果汁后,我怀着烦躁不安的心情,走向三楼文学研究会的社团教室。
……有人锁上了旧校舍入口的门,过了一会后才打开窗户。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如果这是冷堂做的,她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
话说回来,因为一直待在外面,我都快热死了。社团教室里备有冷气,先去那里喝点果汁恢复体力吧。
我爬上楼梯来到三楼。这条走廊还是一样宁静。过了离校时间后,直到刚才还听得到声音的管乐社演奏也已经听不见了。
走在夕阳照射下的地板上,我来到社团教室的门前。
我一边从口袋拿出钥匙,一边不经意地从门上的玻璃看向社团教室里。
然后……看到社团教室里的光景,全身的神经都麻痹了。
铝罐从失去握力的双手中掉落,发出了声响。
「冷……堂……?」
我的视线落在社团教室的中央。那里是白天时三人围绕着桌子吃午餐的地方。由于饭后就将桌子移开了,因此那个空间现在什么都没有。冷堂就仰躺在那里,彷佛被红黑色的血池怀抱着。
「啊……啊……哇啊啊啊啊──!」
我发出尖叫声,急忙地插进钥匙转开门。我紧张到用力过度,一度还以为老旧的钥匙变形了。
我使劲打开门后冲向房间中央。
由于事发突然,我的脚步变得蹒跚,感觉就像正坐后立刻站起来跑步。
来到她身边后,不顾室内鞋和制服被血弄脏,我跪下来确认她的情况。
她的身体仰躺着,双手向两侧张开。宛如浮在血海中。
心脏的位置则直直插着一把利器。这是柴刀吧?
彷佛就像钉在十字架上。她的心脏被贯穿固定在地板上。
她理所当然地一动也不动。如此大量的出血,早已超出人类能够存活的量了。
「冷堂……冷堂!」
我呼唤着她的名字,但可想而知,没有任何回应。
「有人吗,谁来通知老师!还有救护车!」
社团教室里回荡着尖锐的声音。虽然我的呐喊声超乎想像的大,但依旧没人回应。唯有我的声音空虚地回荡在杳无人烟的走廊上。想也知道,毕竟只有我们在使用旧校舍而已。
我站了起来,连爬带滚地从社团教室飞奔到走廊,然后直接打开走廊的窗户探出身体。
由于速度过快,差点就跳了下去。我拼命地求救,声音大到还留在操场上的学生和走在附近的老师都听见了,不久后社团教室就聚集了喧闹的人潮。
老师封锁了社团教室的门口,不让任何围观者进入。救护车抵达时他也有协助引导。
我跌坐在走廊上,用空洞的眼神看着这副景象。医护人员将冷堂抬到担架上运走。
又过了一会,警察也抵达了。看到瘫软在地的我,身穿西装的男人对我伸出手。他是澪哥,也就是身为刑警的律音澪太郎。
「晴麻,还好吗?」
「…………嗯,我没事……」
他将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温柔地向我搭话。我则低着头回答。
这天我决定先回家。看在澪哥的眼里,我想必相当憔悴吧。
他决定隔天再来问话,毕竟我是事件的第一目击者。或许值得庆幸的是插在心脏的柴刀上没有沾到我的指纹。
回到家后,我清洗了衬衫和制服,上面满是冷堂的血。看来这些衣服必须送洗了。
我扼杀了思考,只做必要的事情,然后饭也没吃,澡也没洗就钻进了被窝。
七月九日(星期六)
今天是假日。我没有被恶梦缠身,反而睡得不省人事。
起床时已经过了早上十点,手机传来了澪哥的讯息,要我醒来后就联络他。
重新钻进被窝,逃进半梦半醒之间,脑海浮现的昨日景象吓出了我一身冷汗。由于昨天没有冲热水澡,身体僵硬到不行,但我不顾身体的抗议,缓慢地坐了起来。
我坐在床边,在脑海中整理昨天发生的事情。
冷堂的心脏插进了利器,她大量出血倒在了社团教室里。这毫无疑问是他杀吧。
然而……「仅此一把的社团教室钥匙明明在我身上,为什么冷堂会死在上锁的教室里」?午休结束时我的确有锁上社团教室,我也记得很清楚,发现冷堂时门是上锁的。
虽然我没有确认窗户是否有上锁,但那间教室是在三楼。冷堂究竟是怎么在社团教室里被杀的?这也是一起密室杀人吧。
凶手与「体育馆的密室」中杀害笹村的是同一人吗?杀害刚转学过来的冷堂的动机,难道是因为她在调查事件……?
就在此时,我想起了可怕的事实。没错,冷堂不是去找宫川问话吗?
我也从芦原那里听说了宫川被笹村纠缠,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成为动机。这些情况都将嫌疑指向了宫川。
……我很在意昨天冷堂与我告别后的行动。
我到洗手台洗脸并漱口滋润喉咙后,打电话给澪哥。虽然他担心地问候我,但我为了不让他担心,尽可能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