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结果呢?你卖给她了吗?」
『她要我就我所记得的仔细地告诉她我问过的女生有什么反应。我担心如果不说的话,她可能会威胁我要跟老师打小报告,吓出我一身冷汗,没想到她居然说要付钱跟我买。这也很恐怖,所以我找你也是为了找你商量,结果你居然不在!』
「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但你应该知道我比较想说AV女优阵容的事吧!』
我才不管半半比较想说什么。海老名在打什么算盘。既然是昨天晚上的事,难道是我问她关于罪恶感的事,那家伙交代沙布列踹我一脚之后吗?
『我不知道行情,大概可以卖多少钱呢?』
「你真的想卖啊!」
『不行吗?如果她答应我不会用在不好的地方,应该可以卖给她吧,又不会少一块肉。』
如果不会用在不好的地方,谁要花钱买那种东西啊。只可惜我没有海老名的聪明才智,无法想像她会滥用在什么地方。从时间线来看,似乎跟我脱不了关系,害我觉得心惊肉跳。
「你最好小心点,说不定会被扯进什么坏事里。」
『说得也是,要是被当成共犯逮捕就糗了。』
「就算是主谋也不行好吗?」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海老名和半半谁是主谋,所以万一被抓,半半想当主谋的愿望肯定落空。
虽然对闲得发慌的朋友不好意思,但我也不能一直用电话跟他聊这些没营养的话题。
「我要出门了,有什么后续发展再告诉我。」
『咦,你要去哪里?去游泳吗?』
要是那样可太轻松了。
「我要去拜访自杀者的家人。」
『唉————自杀?你会受到诅咒喔。』
「少触我霉头!」
半半一向欠揍,不可能见好就收,感觉至今不曾想过的危机感突然涌上心头,好想伸手挥开。
我不相信诅咒,但真的没有吗?听说自杀的亡魂会出现在凶宅里。昨天明明还在想外婆的在天之灵,怎么就没有想到怨念更强烈的亡灵呢。
经半半这么一说,我开始有点七上八下。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跟以玩票性质跑去灵异现场的行为根本没两样嘛。
我答应半半如果记得的话会给他买礼物,挂断电话。看来还得顺便制作AV女优阵容名单才行。比起棒球,我比较了解足球,真希望能做成足球队的名单。
一边往回走,一边传讯息给海老名。
『我听半半说了。你买那个要做什么?』
言下之意是想问她,这件事该不会跟我有关吧。
她没有马上点开这则讯息,因此我也先暂时放下这件事。回到沙布列和外公等着我的家。他们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制作汽车零件工程的节目。
「半半说什么?」
「他以为我在宿舍,说他非常无聊,所以打电话给我。」
「他的个性那么张扬,居然还怕寂寞,真是太有趣了。就是这样才好玩。」
是吗?我不知道半半怕不怕寂寞,既然沙布列觉得有趣,那就更不能让她知道我们刚才在讨论什么了。
我也坐在椅子上看电视,想着海老名和半半,还有Dust等现在不在这里的朋友。
海老名明明揍了半半,他们在学生餐厅和学校遇到还是很正常地交谈,也很正常地互传讯息。不管是半半的肚子捱了一脚前还是捱了一脚后,海老名都没有失控暴走。然而自从Dust向海老名告白,我就再也没看过Dust和海老名聊天的画面了。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是再怎么想也还是半半比较胡闹,为什么反而是Dust的时候让海老名那么暴躁呢。
海老名还没已读那则讯息以前,就到了我们要出发的时刻。
两个高中生并肩坐在自用车的后座。没有一片云的天空、开阔的景色和突然呈现在眼前的大海都非常有看头,我假装享受眼前的风景,顾左右而言他。感觉跟比赛前差不多,嘴角和表情都僵硬极了。原本因为可以触碰到类似生命之源的东西,顶多只有夹杂喜悦的紧张感,都怪半半那小子,害我开始感到莫名的恐惧。
沙布列坐在我旁边,摇下车窗,闭目养神,任风拂过自己的脸。风吹动她的发梢,但她藏在秀发底下的脑袋在想什么呢。
阳光忽而突显出她的轮廓,忽而在她脸上筛落阴影,我双眼发直地看着她的侧脸出神。
有一次,沙布列突然睁开眼睛,猝不及防的程度彷佛可以听见睁眼的「叭嚓」一声。沙布列以白皙的脸看着我,对上我的双眼。她或许也发现我在看她。但是关于这件事,她什么也没说。
「咩咩,你参加过告别式吗?」
「参加过啊。小时候去过一次。我还记得当时根本不晓得告别式代表的意思,还以为是什么活动,兴奋极了,跟年纪相仿的表哥满屋子跑来跑去。」
「确实有那种小孩呢。」
「沙布列呢?」
「我是外婆去世的时候。当时我已经国小高年级了,但直到最后一刻都搞不清楚死亡是怎么回事,在火葬场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沙布列不以为意地说出火葬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