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要说我做了什么,就是在破产前让月光基金买下了帝都岩崎银行所持有的三百五十亿日元的通用能源昂兰债权而已。
凭借此事,与将三百三十亿日元的特别损失计入账上的对手二木淀屋桥银行相比,帝都岩崎银行形式上损失为零。
当然,买来的通用能源昂兰的债权不过是些废纸,但月光基金取得了足以将这些损失填补上还有剩余的回报。
「在岩崎汽车的事之后这是欠你的第二笔人情了。我还没有无耻到会当这不存在的地步啊」
「这样啊,那么我有一点事情想拜托」
我向着岩崎头取做了个假笑,说出了那件事。
「我想把古川通信的社长赶出去」
岩崎头取的眼光,从看着亲戚的视线变成了商人的视线。在他想说什么之前,我先开了口。
「虽然并不是打算要收购他们,但是古川通信如果不能重新站起来的话会对四洋电机的经营产生影响的」
因为IT泡沫崩溃而预计将在今年的决算时计入巨额赤字的古川通信,产生了社长的责任问题。作为古川通信主要银行的穗波银行刚刚由多家都市银行经过经营统合成立,不仅无法发挥指导能力还忙于不良债权处理。
此时,如果桂华金融控股和帝都岩崎银行这两大巨型银行对社长表示不信任的话,穗波银行也不会去保护说不定会成为新不良债权的古川通信。这种时候帝都岩崎银行这一财阀系的巨型银行放弃了他们这一权威会很有效。
「要不然,让岩崎把古川通信吃掉也可以哦」
「琉奈君,我想问你一句」
岩崎头取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盯住了我提了个问题。
「如果你想拯救通用能源昂兰的话是能救得回来的。如果你出手挽救的话,还有形成横跨日美的巨大能源企业的这条道路。那家公司和美国总统也走得很近,这次的破产会导致将近两万名员工无处可去了吧。为什么你没有去帮助他们呢?」
在通用能源昂兰发出临死的吼叫的时候,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正如岩崎头取所说,我想救的话是能救得过来的,岩崎商事和美国政府在那之后也委婉地提过这种事情,但我还是不为所动。
身为义父的桂华院清麻吕也没有凭借亲权将经营权从我手中夺走,而岩崎财阀那边也因为岩崎汽车和帝都岩崎银行都欠了我人情而无法进一步采取积极行动只得收手,在他们认识到这是我的意志的时候,通用能源昂兰已经没有剩下的资金和时间了。
他们按照他们的做法进行了最好的提案,结果自取灭亡了。
「虽然是这幅长相,但我也是日本人啊。所以最喜欢义理人情和浪花节什么的了」(译注:浪花节,又称浪曲,为日本传统曲艺形式,多以义理人情为主题)
我一边摸着自己的金发一边说道。
「大概,如果通用能源昂兰的员工来我这边下跪一下的话我就会出手帮他们了吧。但是,他们并没有过来。取而代之的,是樱子小姐给我的那份报告」
我很清楚自己的脸上浮现出了嘲笑。
「您知道吗?通用能源昂兰的那群干部,可是在破产之前把自己认的股票全都抛掉了哦。对将近两万名员工会无处可去的事情置之不理」
另外,樱子小姐拿来的报告里也有写着这方面的事情。他们将岩崎财阀会成为政府解体财阀对象的事情都纳入了视野,说是万一有什么事的时候就将岩崎财阀相关的股票卖空确保自己的利益。自私到了已经让人越过了生气的阶段只剩下无语的程度。
我并没有采取行动。这也就意味着,到通用能源昂兰破产的时候连卖空都没有做过。
因为我早就知道所以本来可以大赚一笔的,但我并不想做出这种会和他们堕落到同样地方的事情。
「他们肯定觉得这是个对于桂华院家来说很棒的提案吧。实际上,如果按照那份报告来运营桂华集团的话,桂华院家不用去经营就可以不用为生活发愁了。那就是那样的一种构造。以大规模裁员开除众多的员工为代价。这样啊。这就是你的理由吗」
岩崎头取啪地敲了下手。我耸了耸肩将视线转向了窗外的景色。
「为什么我要去帮助试图拿走我救起的手的那群人呢?」
「这样的你,不是对岩崎汽车而是要对古川通信出手吗?」
「在成为不良债权之前,现在还来得及采取措施」
经济就是要么吃要么被吃,这是谁说的来着?只是因为没有行动我就差点被人吃了。这样的话就要动起来。在被吃掉之前先下手为强。
「头取。如果有必要的话,把之前欠的人情算在这里也可以」
沉默持续了一小段时间。我的耳中传来了岩崎头取的叹息声。
「就听你的吧。但是,这件事要经过你父亲和仲麻吕君的同意。这就是条件」
这时岩崎头取那看起来有些寂寞的表情我就当作没看到了。因为如果不在此时行动的话,事态会发展的更加严重,这件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用词解说】
・电力限制放缓……在东日本大震灾后被自由化了,但是问题也很多。(译注:在自由化前只有少数几家指定的电力公司可以出售电力)
・法定代理人……本来未成年儿童的法定代理人是父母,但父母不在的情况下可以选择代理人。
・margin call……指账户中的资金额低于持续持有期权所需要的最低金额时金融机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