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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那我就告辞了。」
安琪拉并未碰那碗放在桌上已经凉掉的茶泡饭,起身离去。而当已经无法见到她的身影时,我便暗自嗤笑:
「但你们有那种闲工夫参加拍卖吗?」
「第18届参议员选举正在开票,预测选情为执政党•立宪政友党无法过半数的机率极高,应该会败选,各地结果如下……」
议员倘若落选便会被贬落凡间。
支持者同样也有明确的区分。
也就是说是否会在选举结果出现前踏进竞选服务处。
而无论哪位议员皆会依此定亲疏远近之关系。
「我来玩了!」
「喂!琉奈!不要拉我的手!!」
「打扰了。」
正当电视上开始报导开票结果时,参议院议员比例代表候选人•泉川太一郎的服务处中回响起格格不入的开朗嗓音,引起支持者一阵骚然。
而裕次郎无视众人反应跑向了我们。
「你们不用特地来也没关系的。」
「我是来为我帮忙的朋友加油,又有哪里不好了!」
说著这种傲娇台词的荣一,有些加快自己的说话速度。
另一方面,光也则瞄向用以许愿的独眼不倒翁(注15),悄声说:
「状况如何呢?」
「不太好,但还有胜算。如果当初没从选区代表换成比例代表就很危险了。」
日本遭亚洲金融风暴与消费税增税的不景气浪潮全面侵袭,导致选举明明已经必会遭遇一场硬仗,却又因为大藏省丑闻与执政党的选举策略失误,造成许多选区发生意外落选的情况。
这次的选战结果将迫使执政党内阁总辞以负起选举责任,再历经执政党总裁选举,成立新任内阁。
而原本泉川前大藏大臣理应为呼声最高的党总裁继承人。
「谢谢你们,我绝对不会忘记你们来这声援的事情。」
秘书在发现我们后将候选人泉川太一郎带了过来。
他之前给人不好相处的印象,但如今明明显得憔悴,却有种更臻圆融的感觉。
当成为比例代表议员后必须跑遍全国,或是在当地彻底巩固地盘,只有这两种方法了。
不仅在老家关东地区,泉川太一郎甚至积极前往与我有渊源的北海道,他应该费尽千辛万苦了吧(注16)。
也罢,会这样也是正常的。毕竟我运用橘与一条安排好北海道的势力范围与选举资金了。
自北海道开拓银行结下的缘开始的北海道财经界。
泉川家也能理解自己只需要准备竞选看板的选举有多么轻松。
他们也明白代价为揣测桂华银行的贩卖问题。
「不用客气,我是来替朋友打气的。」
相机闪下闪光灯,照下太一郎紧紧握著我的手的这一幕。
他当选的话,我的照片大概会被放在地方报纸第二版吧。
「家父说等结果出来后希望能和你见上一面。不好意思,请问方便吗?」
太一郎在以唯有我能听见的声音低语后,回到达官贵人们之中。
而于日期改换的隔日之时,这些支持者中发出了鼓掌与万岁欢呼声。
「第18届参议员议员选举以执政党败选告终,首相刚才已经在党总部发表将为败选负责而辞职……插播一则新闻,比例代表的最后一位议员出炉了,立宪政友党的泉川太一郎当选!」
「让您久等了,小小女王陛下。」
「真是的,大家都要这么叫我吗?虽然我不讨厌就是了。」
服务处内处于热闹滚滚的欢腾气氛之中,我与泉川辰之助议员于后方房间中会面,双方却毫无笑容。
泉川议员打量著我,而我则于双眸中绽放出冷冽的算计心思。
「你之所以这么帮我儿子,理由是因为桂华银行的事吗?」
「不是喔。」
我满不在乎的一句话令他楞了一愣。
我若无其事地大口大口地饮尽为我准备的葡萄汁。
「硬要说的话,是为了裕次郎吧。虽然我也没资格这么说,但就不能再多替他想想吗?」
「……我无言以对。毕竟落选就会变回凡人,所以就算拚死拚活也会巴著不放,这是一种活造孽的职业啊。」
泉川家有两男两女共四名兄弟姊妹,问题即出在这两名姊姊身上。
组成为长男•长女•次女•次男,但唯有身为次男的裕次郎是泉川议员与继室的孩子,使得这问题变得复杂。
不对,正确而言是她们的丈夫与未婚夫令事情复杂化,两位男子皆是实力雄厚的县议员与市议员。
由于长男太一郎的呼声普通,故他们已经开始觊觎继承人宝座并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