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或许也会出席,就算他本人不到场,和我家素有往来的贵族也有极高的机率前来观赛。
让父亲发现我来来回回将那群公子哥儿打得落花流水再扔出去,似乎不是明智之举。
因此我能做的顶多是加重训练量,将常规训练项目的次数增加至十到二十次。
相较于我,其他教官付出了更多努力。
教官一向重视负重及基础训练,如今更引进了比赛型训练法。
他们平日总会兴致勃勃地亲自下场,敦促候补生一块训练,然而一旦与这群贵族子弟做起实战演练则格外有范,展现出十足的教官风采。
据格里德教官表示,在我来之前,他们经常进行这类实战型及比赛型训练。
原来如此,就贵族子弟而言,这种实战训练比基础训练之类的确实更有意思,而基础坚实者的实力会在这类训练中益发强盛。
教官们也倾向于活动自己的身体,兴许是因为亲自下场不会惹怨,行事较无负担吧。
并不是说实战型训练不好,有些技能唯有历经实战方能真正掌握在手。经过格里德教官等人陪同我训练的这半年时光,无人比我更清楚这个道理。
然而基础同样重要。没有坚实基础便进行实战,以及稳固基础后再进行实战,两者间的进境并不相等。
无论是不断进步的候补生,抑或是与其对阵的教官,双方看着无不心怀愉悦且活力四溢,确实是很不错。
在实战方面,我属于需要学习的一方。我趁着实战演练期间信步溜达,四下观察众候补生的动作。因为有着候补生两厢交锋时能替他们的架势掌掌眼的想法,我遂拿起竹刀进行指导。
目睹这一幕的格里德教官犯了个显而易见的失误,从而被候补生击中。
被击中后还偷觑过来,其他教官也比照他采取相同行动。
那是什么鬼?他们想表达什么?
我见了不禁心想「难道这些人真是受虐狂!?」但先前与候补生对峙时因情绪亢奋,激动之下吼了一嗓子「你们是被虐狂吗?」却得到「是!队长!」这句回应后,我便怕得不敢再问。
我希望终其一生都不必再问出这个问题。
如此这般,为御前比试所做的训练多半由其他教官全权负责,但候补生和其他教官一得到机会便擅自以我为旗号,自发高喊「为伯顿队赢得胜利!」或「为伯顿队的荣誉而战!」等等口号。
我只求他们不要私自队伍化。
或许是有了御前比试这么一个明确的目标,训练场上的候补生和教官齐齐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团结与热情。
依我看稍稍类似运动社团。照这么看来,我得是个教练或领队吧?
在我努力尝试让众人改口称我为「教练」的过程中,御前比试举办的日子也逐渐临近。
没能成功让众人改口,便先迎来了御前比试举办当日。
观望正在集体表演的候补生们,我默默颔首以示赞许。
东侧训练场一众候补生的动作同样出类拔萃,那样的动作唯有历经千锤百炼之人方能做到。
如此一来,我也能理解为何西侧训练场迄今不曾占过上风了。
两者的差异不只在动作,对面候补生的个子整体来说也比我们西侧高。
体格上的差异,本就是分出优劣的因素之一。这项因素对孩子的影响尤为显著,个高之人伸展手臂较长、体重较重。道理很简单,但是绝不能轻忽其带来的作用。
再来,我感觉东侧候补生里有不少神颜美少年。
我们西侧的候补生也不赖,但对面的多数候补生似乎连头发角质层都显得润泽生光。
还有更离谱的一点,他们身上穿的是纯白制服。
我们西侧候补生穿的是灰色制服,我无法理解为何要选用这种沾上污渍、汗渍后会特别醒目的淡色做制服,这可是白色耶。
那些人以为是谁要洗这些制服?也不对,贵族府邸里的衣物都是由仆人负责洗的吧。
就在我神游天外时,暖场表演好像已全数落幕,候补生随之回到了我们这些教官待命的竞技场角落区域。
这块区域稍稍往竞技场方向凸出了点,但好在有顶棚和座椅,环境大抵类似棒球场的替补席。双眼依次扫过候补生们熟悉的面庞,只见众人虽面带焦灼,眼神却富有神采。
对手的动作也非常优秀,而我方在体格差距上处于劣势。
但这绝对并非一场无望得胜的比赛。将候补生的整套动作看下来,我心中生出了如此感想。
教官们也在一旁默默等待我发话。我深吸一口气,扬声高喊。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
候补生和教官重复了一遍我的口号。
也许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人知晓这句口号的含意,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不准做出让自己蒙羞的行为!虫子们!」
「是!队长!」
两队犹如针尖对麦芒般互不相让,比试在胜负难分的情况下进入了主将决胜环节。
我们西侧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