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不太贵的话…」
姑娘嗤嗤地笑了,点了一杯艾文不知道名字的酒。
然后,「是鲔哦」,她说。
鲔…?
「鲔…鲔是…鱼吗?」
在尸体店的行话里,“鲔”指的是尸体…她说的鲔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是我的名字。」
她指着自己的胸口,再说了一遍,「鲔」。
「你的名字呢?」
「哎,那个,艾,艾文·奈特沃克。」
艾文的脸红到了耳根,答道。他不习惯和女孩子说话。
「艾文先生…我可以叫你艾文吗?」
「嗯,那,那个…请便。」
姑娘点的酒来了。鲔拿起玻璃杯。
「那么,艾文…干杯。」
鲔的上唇涂成黑色,下唇涂成银色。每当她笑的时候,嘴唇就会像鱼一样一蹦一跳。
你平时都玩些什么?鱼唇跳了起来。
「哎,那个,休息的时候,会,看,看书什么的。」
嘿唉?什么书?
「最,最近是,资格考试的…」
什么资格?
「那个,遗,遗体复苏,保全,处,处理资格的——」
然后呢?然后呢?
当艾文在心中默默念完『参加的考试是遗体复苏保全处理关系法6-1·关于处置设施的卫生管理』这句话时,鲔说。
「呐,稍微冷静一点再说吧?」
「哎,那个,前,前辈…」
休伊特正沉迷于挠猫娘的喉咙。他注意到了艾文。
「啊?哦,这里我来付钱。」
他微微一笑。
「嘛,好好干吧。」
「啊,哈啊…」
鲔把胸部贴在困惑的艾文手臂上。
「谢谢,前辈~。多谢招待。」
她拉着艾文走出店门。
艾文不记得在巷子里拐了多少次弯。他有些担心记不住回家的路。
艾文叹了口气,望着天花板。一个,两个,三个大斑点。房间里满是灰尘,光线昏暗。
鲔刚进屋就脱下了衣服,走进浴室。
艾文呆呆地坐在床上。
——这个,果然,是那(•)么(•)回事(•)吧。
如果说他没有那种想法,那是骗人的。但是。
淋浴的声音显得格外遥远。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看参考书,但电灯太暗了。
艾文环顾四周,想看看有没有台灯。但是小小的房间里除了床和小桌子以外,连一件家具也没有。房间很空虚。
由于鲔表现得很熟悉这个房间的样子,艾文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她的房间,但若是这样的话,这里也太缺乏生活感了。
也就是说,这里是宾馆或者别的什么房间,而她经常利用这里。
——也就是说,果然,是那(•)么(•)回事(•)啊。
怎么办,艾文想。自己没有可以挥霍的钱,而且……犯傻的话没准会被嘲笑。
好,等她出来就好好道歉,哪怕要付几成市价的取消费也要回去。但是,“市价”到底是多少呢?如果前辈在这里的话就可以问问他了。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响了起来。同时传来的,香皂轻飘飘的气味。
鲔用浴巾包裹着发烫的樱色身体,捂着胸口,有些腼腆地微笑着。
「久等了。」
似是在展示自己的长腿般,鲔横穿房间,坐在了艾文的旁边。借由歪斜的床,艾文感受到了她的体重,面色通红。
「那,那,那个…」
「…你,没有什么奇怪的爱好吧?」
「嗯,嗯?」
——「兴趣是读书」,很奇怪吗?
「捆绑,殴打之类的。」
「啊…」
艾文挥挥手。
「没,没,没有。」
「太好了。」
鲔躺在床上。
「那么,之后就随你喜欢了。」
「嗯,嗯?」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