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无须强迫压抑自己的开朗,想笑就大声笑,想哭就放声哭。
不抛弃希望。
如此决定之后,我们又回到第一家医院。和负责医师好好详谈,医师对我们说,发生状况时医院会全力协助,所以我们也决定配合研究。
不知不觉中转眼已经过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迎接高中一年级的春假。
在这个春假,我们遵守决定好的事情过生活。虽然一开始有些过度有些不自然,但这也逐渐缓解,自然会淘汰不自然。
进入春假之前,我建立了两个新习惯。
第一个习惯是写暗黑笔记本,我在这上面吐露不能让人看见的情绪、哀叹等等的东西,绝对不给任何人看见。
另一个是开朗习惯,写想做之事笔记本。
我在电影及小说上看过,但我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写这种笔记。
但这拿来整理自己的想法很方便,假设我真的只剩下一年寿命,把想做的事情列表写出,然后从春假期间开始执行。
第一次单独旅游,离开家人后,让我重新认知家人有多重要。
去看想看的风景,「啊,原来我的心对景色如此无动于衷呀」,又让我发现全新的自己。
到邻镇去吃对高中生来说有点贵的拉面,拿存款去买整套漫画,或是买心仪已久的运动鞋。
这些我全都自己一个人去做,平淡地、和平地照自己的步调去做。
人类的欲望看似无限,但意外地也很有限。除去太过异想天开,明显办不到的事情之外,总有一天会把想做的事情全部做完。
在这之中,我初期写下的事情,有件事迟迟没有实现。
•向美波翼同学表达心意
此时我已经升上高二,黄金周假期也结束了。
我的朋友虽然不多也有几个,但我不想让他们因为我的死而悲伤,所以借着升级的机会疏离,也不交新朋友,不和任何人往来。
如此现状中的这件事,向美波翼同学表达心意。
我和美波翼同学因为高一同班而认识,她总是笑口常开,活泼,彷佛生命力的代言人般光彩夺目,她散发健康且健全的光辉。
或许也有类似憧憬的想法,回想起来,从我羸弱的小学起便是如此,我喜欢和我完全相反,健康且开朗的人。
只不过,我没有想和美波同学交往的心思。这既是强人所难的愿望,也和我想避免与他人往来的本意背道而驰。
我期望的不是这些,只是单纯想传达自己的心意而已。
因此不能用太传统的方法,不可以写信给她,也不能单独找她出去。
得用更日常,自然而然的方法才行。
「咦?月岛同学?好久不见,你为什么在看天空啊?」
某天放学后,当我思索着该怎么做才好时,美波同学在走廊上开口喊我。
我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因为自从二年级分班之后没有说话机会,加上她在我思考该怎么表达心意时现身。
「咦?啊,没有……好久不见,没什么啦。」
「是喔,这样啊?话说回来,真的很久不见了耶,你过得好吗?」
摆动适合她的短发,亲切待人的她微笑。
幸好周遭没其他学生,虽说偶然,但这无疑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努力冷静下来,试着自然与美波同学对话。
「嗯、嗯,我很好喔,你呢?」
「除了小考成绩以外都很好吧,我放学后留下来复习,但怎样都搞不懂数学。」
她是能和任何人聊天的人,对话毫无阻碍地延续。接着提到我们分班后的事,简单说起彼此近况。
可以今天说吗,该怎么开口呢。
鼓舞几乎退缩的心,就在我踌躇着该何时说出口时,世界仍不停往前进。特别是我的时间比其他人更有限。
我如此说服自己,把思绪集中在接下来的事情上。
因此,不知从何时起,我没心思注意与她的对话内容。
「啊,说起有什么改变,其实我不久之前,创建了一个电影相关的社团──」
虽然她话才说到一半,但似乎只有现在这个机会了,我开口:
「那个、啊……」
「嗯?」
为了避免说出口的话太严肃,我不自在地扯笑。
「其实,我喜欢你。啊,但我没有希望你和我交往的意思,就很像是你的粉丝……就是,一年级的时候……」
明明作好觉悟告白,却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明明心里想要把自己为什么受她吸引也全部告诉她的。
「什么,真的吗?」
在我一时语塞之时,美波同学止不住惊讶。
「嗯,对。」
「但你不希望和我交往,这是为什么?」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