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剧啊,这还真令人发笑呢。」
「那怎么了吗?」
「这里等同那场梦境的延续。」
老板如此表示。
「但我为什么会做那种梦?」
「是的,你可以当作类似幻觉记忆,宛如一场梦却很真实,接下来或许有成真的可能。」
那确实是场不明就里的梦。
但我对梦境确实有印象,因为除了少女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场面以外,和我的经历几乎相同。
「那是……」
「没错,也有其他人走过与你相同的道路,我至今见过无数的人生漂流者,也有人走向这个结局。」
「那个人最后怎么了?他选择带给少女幸福,所以那个女孩消失了吗?」
「从结论说起,少女在无能为力中过世了。虽然少女和水无濑月的症状类似,但其原因为疾病而非代价。」
「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当成一场梦让我看?不管我现在听到什么,月都不会回来了,不是吗?」
「因为我不希望你留下遗憾。」
「什么?」
「他说了,他一直很后悔,因为他没对少女说出该说的话就失去她了。他对我说,如果有人和他有类似经历,希望我能帮忙给建议,这也是他愿望的一部分。」
「该说的话……?」
「是的,不管心意多深,不说出口便无法传达。且也得对方存在才有能传达的人,所以不在能说时说出口肯定会后悔,他总是如此说。他不想留下后悔,甚至让他来到这里许愿。」
那个人的后悔,沉重得让他得以走进这家咖啡厅。
我不能留下后悔说再见。
我该对她说的话,想对她说的话。
得好好思考才行。
「这么说来,本宫先生,你之前来咖啡厅时,是否没有喝下咖啡呢?」
「是的,我没有喝。」
「果真如此,当我认出你是本宫先生时,才想到或许有这种可能性。」
「但我没喝咖啡也看见那张菜单了,可能发生这种事吗?」
「那是因为,本宫先生先前也曾来许过愿望,我记得你不敢喝咖啡对吧?难怪你没有喝。」
老板愉悦地笑道。
「但话说回来,你的愿望尚未实现就是了。」
老板说我以前也曾来过这里许下愿望。
我以前失去家人深感绝望之时,曾经来过这家咖啡厅吗?
我当时许了什么愿望呢?
「我……」
「你想问你许了什么愿望吗?我们规定不能说。只不过,既然我受理了你的愿望,将来有天一定会实现,这点还请你放心。」
似乎是这样。
只不过,现在的我没有心思在意那个。
我得对月说的话,我需要将其从心底深处捞出来,化作语言说出口。
但即便不深入思考,我也全盘掌握了自己的心情。
我选择让水无濑同学常保她的笑容。
那么,我只有一句话可说。
「那么,差不多该到梦醒时分了,接下来全凭你选择。」
「嗯,我会用自己的话传达。」
很早以前就已发现。
只是我害怕被那巨大的感情主流吞噬。
但我现在打从心底「想说出口」。
——那么,走吧。
去传达这份无可救药、不停膨胀的心意。
去找到,名为「你」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