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她的脸更红了,这次还蕴含些许怒意,我感觉她都要把手上的书包砸过来了。
我对自己的神经太大条致歉。
但与人对话这件事本身已是我遥远以前的记忆,所以希望她能原谅我。
……咦,等等喔,刚刚水树同学是不是喊了我的姓氏啊?
我记得她喊了「本宫同学」。
「你刚刚是不是喊了我的名字?」
「咦,嗯,你是本宫同学对吧?怎么了吗?」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说起我的名字,应该顶多只有入学当初自我介绍时提过一次。
「什么为什么?我们是同班同学,当然知道啊。」
水树同学手抵着嘴边露出温和苦笑说道。
如果这是当然,那我不就是异类?
「本宫同学完全不和大家说话,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但我今天也不是第一次和你说话就是了……」
老实说,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有人对我感到好奇太令我惊讶了。该怎么说呢,身为一介同班同学,这是我至高的荣誉。
但我没有过去曾和水树同学说话的记忆。
「我不是值得好奇的人,没朋友也很阴沉,而且和我扯上关系会变得不幸。」
我在语尾还小声加上「我是瘟神,所以不能和我扯上关系」。
水树同学听到我的话之后,露出苦瓜脸般的严肃表情,也感觉那之中带着股哀伤。
但她立刻表情一变,若无其事地,换上认真的表情对我说出超乎预料之外的一句话:
「但你很会画画。」
「什么?」
「你休息时间总是在画画对吧,我之前看到你摆在桌上的画,吓了我一大跳,我觉得你画的画好漂亮。」
似乎不知何时被她看见了。被人看见自己画的画,有种害臊的感觉。
「你刚刚也是在画画对吧?不介意的话让我看嘛!」
用这种笑容逼近我,就算我想拒绝也拒绝不了。所以我就说擅长社交的女生很恐怖嘛。
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的我,与站在黑板前的水树同学,我现在才发现我们隔着遥远距离对话,但肯定因为有这个距离,我才有办法正常和她对话。
因为我不与他人往来,当然对异性完全没有免疫力,而且她的魅力破坏力强大,也能理解她受到众人支持成为班长的理由。班长不该有的小迷糊也是她的可爱之处,让她更加受大家欢迎。
水树同学没等我回答就朝着我走近,抱着我前面座位的椅背反坐下来。
反正我无法拒绝,给她看画也无所谓,但离我这么近让我很伤脑筋。
「虽然不值得给人一看,但如果你不介意就请看。」
水树同学听到我的回答之后笑得更加灿烂。
「我还没有画完,所以希望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加上这句话为自己铺后路,把刚画的画递给面前朝我伸出手的班长。
她伸手等待的样子跟小动物一样可爱,让我想要稍微吊她胃口,但这得保密就是了。
「喔喔!好漂亮的画喔!这还没有完成吗?这个金发的女生是拿谁当模特儿啊?背景是这间教室对吧?」
下一秒,我遭受她的提问连番攻击,但这之中包含绝对不容我错过的一句话。
水树同学看见只用铅笔描绘出来的画中人物后,立刻说出「金发」。
这代表我的画确实呈现出我想要的目标,他人给出的评价让我感到满足,但同时也对以为是绘画外行人的水树同学能看出我的画中颜色感到惊讶。
「你刚刚说金发……」
「嗯?啊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起来是这种感觉。为什么呢?明明是铅笔画的画还真是不可思议呢。先别说这个,你是以什么当模特儿画的啊?」
果然,水树同学似乎能看见我画中的「颜色」。
我不清楚水树同学是会画画的人,或者隐藏着与绘画有关的天分,但不管怎么说,我都想要对老天抱怨,不是说「鱼与熊掌无法兼得」吗?既然有集容貌、人缘、才华于一身的人,就代表这世界并非公平地对待着每一个人。
「模特儿就是这个空位。」
「啊!你旁边的位置!但这个女生是谁?该不会是坐你旁边,只有你能看见的鬼同学吧!」
说「鬼」或许也不能算错。
「大概是那种感觉,但再怎么说也不是鬼,我觉得班上有空位很不自然,觉得其实应该有人坐在这边吧,所以就画了幻想中的『透明的同班同学』。」
无法否认有种不小心趁势脱口而出不必要的话的感觉,但我自认「透明的同班同学」这形容妙极了。
「这样啊,总觉得好浪漫喔。但是,如果有转学生来确实感觉会很开心!」
水树同学边感到佩服,边开始想像未知的同学。
但是……
「但